餵她吃下水晶蟲,那是什麼鳥東西?
水叮兒聽她們對話,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你們給我吃什麼?!」纖手扯動著鎖鏈,「我怎麼會在這裡!」
水眸輾轉巡視著地牢一圈,「是不是你把我捉來的?!」一對水眸蘊育著怒氣,犀利射向美姬,見她巧笑吹了一下手指頭,欣然道:「看這情形,就知道了,還需要問嗎。」
「你這個陰毒的女人,到底捉我來幹什麼?你說,剛剛給我吃什麼了。」
「蠱惑蟲!」
「神經病的女人,快把它給我引出來,不然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哦!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放法。」纖指抵在嬌美的下顎處尖笑起來,「小伶,給點顏色她看看。」
「是,小姐。」小伶應許一聲後,從身邊的桌子上操起一條蛇鞭,在地面上抖了兩下後,冷然走向水叮兒。
一個看似溫柔的Y頭,全身卻散發著陰冷的邪氣,那對不算明亮的瞳子裡蘊含著嗜血的光芒,跳躍著興奮之意,仿若似地獄裡來的噬魂魔鬼。
水叮兒心底忽咯噠一響,怒喝道:「想幹什麼?!」
「洩憤!」
「我與你並沒有過節,為何要如此凶殘下手。」
「因為你得罪了我家小姐。」Y頭咬牙切齒道,好像恨她入骨已是很久的事。
「看來她是不會放過我的。」水叮兒幽幽一歎,低垂的目光落在Y頭手上的蛇鞭上,身子微微冷顫,好大一條鞭子,揮舞起來,定叫她皮肉開花。
Y頭站到她眼前,唇角一翹,冷冷笑開,鞭子在地面揮舞了一下,從容地揚起,隨後,跳躍一下,重重鞭笞在她一側的肩膀上。
「呼!好痛!」水叮兒痛呼一聲,低吟,秀眉攏緊,小臉皺起。
肩上裂開好大一條縫,灼烈的疼痛刺進皮骨裡頭,挑動著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感覺是不是超好?!」Y頭陰笑著豎起眉,看著她努力地忍住疼痛,她鄙視的眼眸裡彰顯出了得意。
「你反抽自己一鞭試試不就知道了!」水叮兒狠狠地瞪著她,犀利般的眸光像似要把她戳穿。
一種天生俱來的威嚴讓小伶怔了一下,再次抽起的鞭子在半空中擱住了。
美姬鳳目一瞪,冷語道:「小伶,唬著幹什麼!」
「沒有,小姐。」小伶一甩頭,目光落在水叮兒被鐵鏈鎖住的手腕上,淡淡笑開,「現在是你淪落到我們手中,該怎樣處置應該由我們來定才是。」語畢,躍動著的蛇鞭再次揚起,揮舞在半空之中,之後冰冷無情的鞭子又重力地鞭笞在水叮兒的另一肩膀是上。
「啊!」疼痛刺激著水叮兒三百六十度尖叫起聲,「死女人,本小姐從來都沒碰過你一根毫毛,你幹嘛總是找我渣,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若是我能出去,一定不會放了你的!」
「閉嘴!若是你再得罪我家小姐,定有你更好看的!」鞭子揮起,又落在她嬌小的身上。
「啊!好痛!你這可惡凶殘的女人,本小姐咒你不得好死!」水叮兒緊緊咬住了唇瓣,小臉因為疼痛而糾結成一團,小伶冷笑著再次揚起了鞭子,陰惡道:「讓你罵我家小姐看看!」鞭子狠狠打在她的腰身上,土黃色的鞭子沾上鮮紅的血汁,變得嗜血般的妖艷。
刺骨般的疼痛波及了腰身,漫延到她的神經末梢,水叮兒的皮肉像似生生被人拿去油鍋上煎烤般地難受。
她咬緊了牙關,眨了眨圓大的水眸,目光之中閃爍著犀利,狠狠瞪視著她們。
鞭子又飛舞了起來,不會因為她毫無反抗之力而停歇下來,凌亂甩下來的鞭子落在她的胸前,長長的紅印烙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胸前又是一股強烈的刺痛,然而,在她還沒忍下那股痛楚之時,飛舞跳轉著的鞭子又落在她纖細的手臂上,
「啊!」水叮兒痛叫一聲未下,鞭勢一轉又席捲著她白皙的長腿上。
水叮兒終於忍不住呼叫出聲:「嗷嗷嗷…死女人!你是不是嫉妒本小姐長得比你靈巧,長得比你可愛,所以拚命吹殘我可愛的身心啊!」再這樣被打下去,她白骨都要露出來啦,她現在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萬根繡花針在扎刺著般疼痛,然而,那遠坐著的女人,卻因為她每被鞭打一次,笑容更加煥發。
「死女人,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殘玥洺那混蛋也不會喜歡你的,像你這樣惡毒的心腸,天底下好男人都不會喜歡你!」
水叮兒一語戳痛美姬心底深處疾恨,只見她巧笑顏開的眸色一斂,微微瞇起,泛著寒光,陰冷的語氣如臘月寒冬裡般的冷凝,「小伶,這死Y頭嘴賤,給本小姐我狠狠地下手,別打及要害便是,本小姐還留著他有用。」
「是,小姐。」
「哼,打吧,最好能把我打回原來的世界最好,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們。」水叮兒冷哼一聲,燦然笑開,笑中卻透著一股萬般冷然的氣息,小伶陡然一顫,隨後定了一下身心,又揚起了鞭子,大力地往水叮兒身上鞭笞而去。
再次飛舞起的鞭子落在她的身上,比之前的來得疼痛萬分,遍體鱗傷是怎麼形容的,也許就像她這樣吧。
身體傳到腦海裡的一個字,便是「痛!」痛到她無法言語,明亮的水眸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在那透明的水晶球裡,隱約散落著鞭子飛舞的影子,水叮兒只感覺身心疲憊,好想睡上一覺。神經裡的痛變得麻木起來,暈眩隨至而來,瘋狂席捲著她的腦海,眼前黑幕拉下,鞭子落在她血肉模糊的身上,已是不見她的痛呼。
見她雙目緊閉,頭顱垂下,小伶方才停下了鞭子,呼道:「小姐,她暈了!」
「探一下她的氣息,看死了沒!」
「是。」小伶伸出纖指,往她人中一探,隱約感覺撲出的氣息,她回首道:「小姐,好著呢,估計死不了的。」
「很好!小伶,潑醒她!」美姬鳳眸斜視,冷冷道,她不把那死Y頭折磨的半死不死的話,難以消她心頭之恨。
「小姐,需要鹽水嗎?」放下手中的蛇鞭,小伶回眸恭敬道。
「鹽水?」美姬輾轉一笑,「小伶真是聰明,那就用鹽水吧。」
「是!小姐。」
為了嚴拷犯人,鹽水在牢房裡通常是必備的東西,所以小伶輕易便從一隻大桶裡另外取得。
看著小伶取出的鹽水,美姬瀲灩般地笑起,眸子地蘊育著嗜血般的寒冷光芒。
「小伶,潑上去。」
「是!」小伶對著水叮兒身上的傷口,儼然潑出一瓢鹽水。
「啊!」鹽水澆在傷口上,如是一把烤柄活生生疼傷著她的血肉,那種痛,像被剝皮被割肉,生生把水叮兒從無意識的狀態下拉回來。
美姬見她微微蠕動著的雙眼,不由大喝一聲,「小伶,再潑一瓢上去。」
小伶遵照美姬的意思,又往水叮兒傷口處潑上一瓢鹽水,刺痛再次刺激著她迷糊的神經,很快,水叮兒便張開了疲憊的雙眼,抬起眼瞼,印入眸底的是她嫣然巧笑得意的臉色,水叮兒冷冷笑開,提著虛弱的語氣款款道:「在你心底最深處,最愛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更不是殘玥洺,你永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最最深處的痛苦之上。」
「你這死Y頭,你懂什麼!」聽水叮兒忽這樣說她,她一下暴怒起來。
水叮兒冷淡一笑,對於她激烈的反應,她又道:「難道你愛著玥嗎?愛?你懂得什麼是愛嗎?把他佔為己有,喜歡的時候像寵物般疼著,不喜歡的時候把其當狗揮之而去。哼!他當初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背叛他,一直不停地背叛別人就是你與身俱來的天性,你不要把一卻怨恨歸在我身上!你不配讓我替你受罪!」說到最後,水叮兒幾乎大吼道:「你才是名副其實的賤人!」
「不要說了,你根本不懂!不懂!你這死Y沒資格說我!」美姬橫匆過來,狠狠地甩了水叮兒兩把掌,「死Y頭,盡敢胡亂說話,我會讓你見識一下,真正自己背叛心愛之人的那種心痛!」
「呵,我不介意試試。可非我本意的,就算你伎倆使得再好,我心依舊如一。」
「死Y頭,話說得太早可不好,我美姬會讓你如願以嚐的!」她陰冷地瞪視著她蒼白的小臉,纖手忽然勾住水叮兒的下顎,巧笑而起道:「這張麗顏,還是有利用之處的。」
「你想做什麼?!」水叮兒警覺地眼神瞪著她一張笑裡藏刀的臉,卻見她忽轉冷淡語氣對著小伶說:「,小伶拿上最好的創傷藥幫她敷傷口。」
小伶眸底掠過一絲驚訝,「小姐,為什麼要幫她上藥?」
「別問,我有我的打算。」她鳳眸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詭異之光,水叮兒水眸觸及,只覺得全身驀然變得冷颼颼起來。
「幾日後,如若她恢復了便告訴我。」美姬冷冷瞟了她一眼後,淡然轉身離開,小伶在她身後應許一聲,「是。」隨後瞪視著水叮兒一眼後,很不情願地拿來了藥膏幫其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