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躍入被黑衣陣列圍困的姚梓艷身邊,冷嗤一笑道:「看來你也不過爾爾,連幾個軟膠蝦都搞不定。」
「哎,誰讓我一點都不懂八卦麒麟陣,只能見招拆招。」艷對他的熱嘲冷笑全然不在意,語氣裡好像自己也是很無奈。黑衣人配合得很好,八人圍陣,劍刃如蛇,交纏索中他各大要害,好在他武功也不弱,否則早一命嗚呼。
「破中心點!」殘玥洺大喝一聲,半空躍起,頭垂直朝下,劍刃指向四把劍尖集聚一起的中心點,從他們中間爆出了強大的立場,震落桌面上的瓷器,「辟里啪啦」地上響起一陣脆聲。
「艷,隔空點穴!」
「我不會!你讓我怎麼隔,自己來吧。」艷呵呵一笑,劍從側方攻擊,破壞凝聚一起的力量,「我只能這樣幫忙。」
殘玥洺峰眉一挑,劍刃聚集能量,亦往下壓,四劍凝聚,四劍夾攻,驟然間被震開,紛亂散落一地,眼看情勢不對,「撤!」一蒙面黑衣男子高喊一聲,正交戰中的黑衣男子無不投出煙彈,肅然躍出香怡花院的窗戶,轉眼,煙散人盡。
水叮兒隨聲瞭望,那黑衣人眼尾角有顆淚痣,似曾熟悉,沉思中水眸裡已是一片白朦。
「這女子交給你,務必探出她口中的目的!」殘玥洺指著被點穴後一直保持同一姿勢的小綠,嚴肅命令著艷。
姚梓艷如湖水般平靜的眼眸看著小綠片刻,悻然道:「她又不是我的人,我怎麼問?再說了,要問也得問柳媽媽才是,是她派過來的人,想必她知道得比我更清楚。」
「虧你在花樓裡混這麼久,顯然是混吃混喝的,當個男倌兒是不錯哦。」水叮兒揪住他後背長長的墨絲,俏臉上顯出一抹蔑視。
「小姐,痛哩,放了我吧。俺就是混飯吃的。」
「哼!不放!」水叮兒加緊手間的力道,揚起下巴,挑釁著水眸,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艷修長五指握住她的嬌小手腕,另一手去掰開水叮兒一根一根緊握著的手指,妖孽媚眼看著水叮兒憤怒著的小臉,蕩出一抹得意之笑。
溫馨的畫面刺痛著小綠的杏眸,俏臉不僅升起一股怒意,顯然她是陷入艷之前編織的情網中,嫉妒的眼神如針般刺向水叮兒。
柳媽媽?殘玥洺眉宇深鎖,無心在意水叮兒同艷的親暱動作,柳媽媽是王上的奶娘,他如何請動得了她,作為王爺,他還得對她謙讓三分,此事最終還得歸回王上處理,琉璃目光落在遠處指揮處理殘跡的殘子閻身上,提氣輕喚一聲:「皇兄,臣弟有事上報。」
見殘子閻回望他一眼,頷首點點頭,殘玥洺也就走過去。
「皇兄,那名女子是柳媽媽身邊的人,你看如何是好?」
殘子閻沉思一下,緩緩道:「此事待我處理便是。你需要查看有多少人中毒,統一安排在一起,已派人進宮傳御醫去了,很快就到。」
「是,皇兄。」俯身作揖拜禮後,殘玥洺走回水叮兒身邊,看著近在三尺的兩張臉龐,俊美臉色不由深沉下去,嗓音裡夾帶溫怒色彩一喝:「別靠近她!」削肩被他一摟,水叮兒整個身子傾向殘玥洺的胸膛。
「她就交給你看管了,出意外拿你人頭擔保!」冷冷的話如盆涼水潑在姚梓艷頭上,他斜睇小綠一眼,擺擺手,這男人知道他的身份後簡直是天壤之別呢!
雖說他是男人,可也要感歎男人多變吶!
「公子,你真放小綠走?」全身黑衣緊裹的女子不可思議睨著杏眸端視著姚梓艷的臉色,生怕他有某種陰謀,或者會反口。
姚梓艷墨玉眸子雙雙一瞇,溫潤一笑,輕呵道:「小綠姑娘走便是,無需多疑。」
「公子說得是,此次一別,公子的恩德,小女子永當不忘,他日自會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難不成你想賴著我?」姚梓艷邪魅一笑,揮揮手,示意黑衣女子快走,他可是趁著他們都在勘察人員傷情的時候偷偷把她帶出來的,如若被發現,想走就插翅難飛嘍!
小綠一臉微紅,羞澀起聲道:「小女子再次拜別公子,呃…如若完成任務,小女子一定賴著公子不走。」說道最後,聲音如蚊,羞羞赧赧一轉身,飛速奔離艷的視線,轉進一條小巷子裡去。
「還真當真了。」艷邪魅的眸光轉而變得深邃,幽深的眸光見她沒入深巷中,修長手指伸起,在半空之中打一響亮響指,一抹黃色的倩影出現在他眼前,臉上遮著一塊鵝黃面紗,身材窈窕,盈盈對著姚梓艷一俯身,輕啟道:「王,是否追蹤?」
「不必!黃梅自會查探。」梓艷手一示,深鎖眸光探向女子的明眸,威嚴一問,「明月,在修羅閣剎可探出一點蛛絲馬跡?」
女子雙手作揖,謝罪道:「明月無能,潛入修羅閣剎不久,深得主上信任,便被派往殘王爺府中,主上身邊左護法多次要求明月艷誘王爺,可明月知道王同王爺本是朋友,並未有任何行動,還望王給明月下旨意。」
「你做得很好,繼續留在殘王府中,殘玥洺雖詭異莫測,但他的為人令為王佩服,他日還需要你的地方,這個國家有一天會被重新整頓,我們所要探尋的秘密需要他的協助,明月可聽好了!」
「明月遵旨!」女子雙手作揖接令,耳邊又聽姚梓艷一問:「王府中,可瞭解過水叮兒的品性?」
「回王,此女子明月只接觸一次,從她的行動中,明月猜想此女天真純樸,精靈聰慧。」
「怎麼說?」
「前些日子,府中各側妃子競相到菀園拜見她,各懷心意,明月在府中兩位最受殘王爺得意的妃子茶杯中動了手腳,本想讓各妃在王爺面前原形畢露,不料卻差點傷害到她,想來她聰慧過人,居然用唇角的假血掩蓋了一些事實,確實令明月佩服。」
「看來本王沒看走遠。」
「王見過她?」
提起水叮兒,姚梓艷唇角揚起一抹溫潤的笑意,跟著她,不由覺得身心疏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