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花院在京都裡榮屬最高級別的妓院,佔地面積並不小,想要探索出去也有一定的難度,好在艷早已摸熟了這裡的一切,拐拐轉轉,最後兩人還是摸到了香怡花院門口,一束明亮的光線落進眼底,水叮兒亦然高興,可是在看到門口擠滿的人群,她的笑靜然堅硬在唇邊。
人群裡頭有張眺望著香怡花院門口的臉蛋既然那麼熟悉,水叮兒甩開艷的手,自喃道:「慘了,我怎麼把娘親,寧香,寧夏給忘了,說要買那個小別院,到現在都沒實現,那個留房等著她消息的人肯定罵死她了。」
一聲響亮的聲音衝破她的耳膜,「叮兒,叮兒,是娘親啊。」
天!娘親叫那麼大聲幹嘛!怕她不出名嗎?現在可好了,那麼多人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水叮兒還沒回應著她,便見她拉著一少年少女跑近身邊,停下便是一陣責問,「女兒啊,怎麼一去王府就把為娘給忘了,都不捎個信兒同娘親說你過得好不好,就不怕為娘為你擔心麼,若不是聽聞今日是花冠加冕日,王公貴族都會來參與,為娘抱著一顆試試看能否見到你的心,還真是沒辦法見到你呢。」
「娘親,都是叮兒的錯,你就別說那麼多了。」
「叮兒姐姐,夫人說的可是實話,你不在這段時間,夫人天天唉聲歎氣,吃不下飯,就擔心叮兒姐姐在王府裡被人欺負。」
「我知道了,先回去吧娘親,明天我們再去買房屋住,都是我不好,把這事給忘了。」水叮兒心底著急著要離開香怡花院,伸手推著她們趕緊往人群擠。
「女兒啊,這花院裡頭到底出什麼事了?」
「娘親,你就別問了,反正是很危險的事,女兒差點沒命了。」
「女兒,這是誰啊,長得這麼俊!」
「娘親,我不知道他叫什麼,總之是保護女兒的好人,我們趕緊走吧。」
「女兒啊,他可是王爺派來保護你的?」
「不是啦,我也不知道!」水叮兒都快哭了,娘親怎麼還不走,偏要一直問個不停,若是危險的話,她根本保護不了她們的。
「女兒啊,王爺呢?」
「女兒不知道。」
「女兒怎麼能不知道呢,為娘都答應把你許配給他了,他便是你的夫君,女兒不陪在王爺身邊怎麼行。」
水叮兒啞然。
「什麼時候的事,娘親怎麼不跟我說?」
「是他買下我們看中那家小別院的時候,他說送給娘親養老,享福,還送上好多金銀財寶,說是為你好好孝敬的。為娘本是不希望你進入王府的,可王爺說你們已經一起過夜了,所有為娘只好接受了,那麼多的金子,怕是為娘這一輩子都吃不完了,寧香同寧夏也上了私塾,很快就學有成就了。」
原來,他把她當心的一卻都辦妥了,而她卻在最危險的時候逃離他的身邊,還高興著以後不用受他的禁錮,真是可笑!
「娘親,你們先回去,我進去找王爺,等出來後再去見你們。這裡太危險了,你們還是快點走。」
「為娘知道了。」
「公子,我想進去救他們,你能保護我麼?」
艷看著她水靈眸子中堅定的眸光,點頭頷首,「我掩護你吧。」
「謝謝。」說完,水叮兒亦轉身走進香怡花院。夫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色顯出一絲異彩,若是擔憂,便見她嚴肅命令道:「寧香,寧夏,趕快疏散這裡的人群,千萬別讓無辜的人扯進去。」
「是,夫人!」
兩姐弟開始遊說理由,疏散人群。
香怡花院內二樓雅閣上廝殺一片。
「護駕…護駕!…」
「不用,大家能撤退便先撤退。」殘子閻犀利眸光射向一片白朦的煙霧,劍柄一揮,擋下揮向他的刀鋒,眸光一轉,瞟向一旁又躲又藏的美姬,不僅大聲一喝:「快過來朕身邊。」
美姬看著晃在她前面的劍,對著殘子閻搖晃著頭,「我沒辦法過去!」
殘玥洺突然把她拉向身後,對上來勢洶洶的劍刃,溫怒一喝:「笨蛋,劍都到了眼前,還不躲開麼,傻傻站在那裡幹什麼!」
「對不起!」美姬避在他偉岸的背後,雖對眼前的情勢有絲膽怯,但心裡卻有股美滋滋的甜水流過,她希望他能夠永遠這樣護著她,為她遮風擋雨。
「皇上,我們掩護你,你先走。」一老者橫檔在殘子閻前,眸色亦是擔憂看向他,殘子閻欣起一則笑意,「南王爺,朕可不能先落跑,留一堆忠臣在此為朕送命,這樣的事情如何讓朕做得出。」
「此情況非同尋常,王不需要為此擔心,我們四王走了,還有他們年輕人繼上,一把老骨頭,能為王做點什麼也是值得的。」
「眾王爺的心意,朕心領了,大家一起衝出去吧。這件事朕會徹底清查到底是誰的陰謀,如此重要的花冠加冕日居然被隨意破壞,實在令人憤怒。」
「王說的是,這些黑衣蒙面人各各都武功高強,想必這使陰謀的人武功身份更在之上。」
「先突圍再商議。」殘子閻對著南王說完後,眸光環顧四周,亦不見美姬的身影,不由一喊:「玥弟,美姬就拜託你了。」說完,專心應戰。
片刻之後,一抹艷麗的身子從半空中拋下,直墜入殘子閻的懷裡,猶聽一聲充滿磁性的嗓音道:「王,抱歉,台上叮兒還等著我去救呢,速臣先走一步。」
殘玥洺憑著直覺,落在台上,循著舞台走了一圈,亦不見水叮兒的人影,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擔心:這小傢伙跑哪去了?會不會有危險了。想到這,殘玥洺心底更是揪緊,小傢伙已經三番兩次被追殺,若是這次也有意針對她來,恐怖小傢伙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