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兒仿似被人剝了一層衣服,從腳趾跟紅到耳根,就像一顆熟透的葡萄被剝了皮一樣,水晶剔透,一眼被看穿。
夜幕在慢慢拉開,街上變得更加冷清,暗輝縈繞著周圍,偶有行人過也是匆匆在趕路,或者有目的地行往第一花街。
殘玥洺並不打算放過水叮兒,他冰冷邪惡地問了她一句,「說說看為什麼參賽?」
「公子,天黑了,你先讓我回家嘛。」
「不說今晚就在這過夜。」
「不用這麼狠心吧。」水叮兒小臉都快皺成一團,心頭滿是委屈,小嘴嚼得老長。
「你試試看!」好聽的嗓音帶著魔鬼般的威脅。
「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你幹嘛非得讓我說出來?」她就是不明白,要不是去殺人放火幹壞事,用得著對她這樣嗎?!
「要結果!」森冷的嗓音彷彿夜間的鬼魅般,驚動水叮兒每一個細胞。
「我說!我說!」水叮兒趕緊點點頭,腦袋在她的搖晃下閃過一道靈光,她的翦水靈眸閃過一絲詭異,眸裡泛上得意的笑意。
只是,那一閃而過的詭計還是被殘玥洺捕捉到,就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只見水叮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右腳突然抬高,準備對中靶子下環,結果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的小腿被殘玥洺修長的腿檔在外,他的腿伸到她胯下,私密的位置差幾個離便貼個正著,男子的氣息遍佈她的週身。
水叮兒鄂愣愣的,不知啥辦,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自找罪受。
殘玥洺唇一揚,冰冷如惡魔般邪魅一笑,附耳在她白如玉的耳邊叮嚀:「如果在耍什麼小動作的話,難保不會讓你幫它解決。」
他身體的前傾,讓底下的東西緊緊觸碰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炙熱的棒子透過一層粗布慰燙著她嬌嫩的肌膚。
埋在白皙如雪般的項勁,少女的體香越髮香濃,她眸光裡的純潔,她的不知所措,她如小鶯般的聲音在傾訴,她白如嫩玉的肌膚,一一牽動著他每一處神經。
他觸摸她滑滑的肌膚,點過她殷紅的唇瓣,戲弄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他身體裡叫囂,挑起他血液中的慾望。
身為一名男子,殘玥洺只能對自己說這是本能。
水叮兒嚇得不敢亂動,眸光裡儘是羞澀。
她小聲說道:「公子,你…你放了我吧。」
翦水清眸中帶著羞赧,帶著委屈,暈紅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可憐兮兮地看向殘玥洺深邃如潭的眸裡。
「肯說了。」
「公子儘管問。」水叮兒還猛力的點頭。
看著她誠懇的份上,殘玥洺退後一步,把她解放。
手臂和肩都酸死了,這個可惡的渣男,也不會憐香惜玉,甩了甩手臂,揉了揉那手腕上的紅跡,水叮兒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殘玥洺擺出一臉關他什麼事的態度,分明就是她自己自找的。
「咕嚕咕嚕…」肚子發出的響聲讓水叮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顱,「我…我餓了,你帶我去吃飯,我…我就跟你說。」
「談條件?」殘玥洺皺著眉峰,好像很不喜歡她這種趁機敲打的性子。
「沒…沒有。」水叮兒小手揉著衣角,生怕他不答應,天已暗,她不知道往哪走。
殘玥洺看著她,原本森冷的眸光漸漸變得柔和,看一眼天色,「走吧。」
隨著聲音的消失,他已沒入黑暗的街道上,大步如流星,水叮兒在後面小步疾跑,緊緊跟隨。
他的銀絲在夜風中飄逸,外套紫紗衣輕輕在蕩漾,如天使般在馳騁,好美好美!
而相對她的身後,卻暗如深潭,伸手不見五指。
今夜是朔月,走過的街上,沒有一戶人家有掛燈籠,沒有一絲縷光輝,她小跑的步聲在身後回聲蕩著,樹葉在搖曳,更顯出一點莫測,詭異。
水叮兒的心跳在加速,她不知道是因為跑步起的作用還是對黑暗的懼怕,一個念頭,便伸手拉住了前面殘玥洺錦服的衣角。
殘玥洺錯愕地看向她,從她清澈的眸裡看不出異樣,探向那只緊緊拽住衣裳的小手,隱隱在顫抖著。他會心一笑,沒說什麼,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腳底下的腳調也緩慢起來。
靜靜的跟隨他走著,從他手心裡傳來了炙熱讓水叮兒的心平靜下來,到這裡以後她都沒好好睡過一覺,沒有好好吃過一餐,疲憊與昏餓襲擊著她,讓她眼角困惑。閉上的眼斂又給她死命的撐開,週而復始,腦袋已經渾渾噩噩,走起路來踉踉蹌蹌,一不小心,踢上石頭,她整個香軀便往前傾,欲墜而下。
殘玥洺伸手一摟,水叮兒便跌在她的懷裡,不省人事。
看著她嬌美的睡顏,眸光裡欲滿了溫柔,他用手背去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發現並沒發燙,便清呵一笑,淡淡說道,「小傢伙,這樣也能睡著。」
說完,他一把把她橫打抱起,然後又疾步的往前走,紫色的身影很快沒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