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獻完藝的女子走下台,水叮兒的心底咯噠一響,秀眉緊緊鎖住,櫻唇緊抿,清澈地眸底盡泛出點點擔憂。
她不明白那柳媽媽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去頂替另一名女子,她琴棋書畫沒一樣精通,更別說舞蹈了,這樣非逼她上台,讓她欲哭無淚呀!
水叮兒沮喪地低著頭顱,等待時間的過去,等待命運的宰割。
一雙白皙的柔荑按住她滲汗的手背,一聲如鶯啼般的柔聲安慰著她,「別擔心,盡自己努力就好,柳媽媽不會難為你的。」
抬起頭顱,身旁不知何時坐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肌膚賽過雪,眉柳彎如月,唇似小櫻桃,巧笑倩兮。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你讓我如何比啊。」水叮兒不知道美女為何要幫她,她也沒多想便如實告知於她。
「這樣啊?」美女突然也為水叮兒發愁,這種情況似乎她也幫不了。
美女的歎息更加讓水叮兒沒信心了,上面的女子要是下來就輪到她了,看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按照剛剛同柳媽媽商量的那個計劃進行了。
她的舞必須要集打擊樂木琴,揚琴,二胡等幾種樂器融合在一起的曲調來伴奏,才能顯出它的味道。
奏樂的都是高級樂師,她哼過那個曲子給他們,他們一聽便領會,就是不知道表演的時候是怎麼樣了,反正頂著頭皮上就是了。
一會兒,台上傳來了響聲:「請第三十位女子上場。」
水叮兒踩著蓮步,緩緩地走上賽台中央。
夾在美女群中間,水叮兒顯得如此的平凡,再者,她是比賽者中最後一位,誰能奪冠已略祥知道,所以她一上台,並沒有得到多數人的關注。
抬眸一掃欣賞的人群,水叮兒深深吸入一口氣,然後放開嗓門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八二三四五六七八」
雙臂隨著口號向前併攏升起,向右,從右到左,從左到右,併攏的兩腳叉開,同肩膀垂直,彎腰,兩手向後合併拍打,挺直,兩手伸直胸前,合併拍打,雙腿合併,站直,兩手臂垂下。
水叮兒每喊一拍便做一個動作,八個拍子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一氣呵成。
她高興地在賽台上渾然忘我的揮舞著自己的動作,而不顧台下各種不同詫異的眼光。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不知道這是誰安排哪一出,底下開始片片私語,嘩然一片。
尹澈突然間很不雅的把往口中送的酒水一把噴向殘玥洺,對中他俊美的臉正著。
不會吧!這女子也夠刺激每個人的血管,傻瓜還是特意安排。尹澈心底難得出現感興趣的事。
「又來這一招!」殘玥洺隱忍著快要爆發的怒氣,接過墨提過來的帕子,輕拭著臉上的殘跡。
剛剛鼓勵她的美女不由納悶:怎麼自己要蠢得叫她盡力。
柳媽媽一眼望去,終於後悔的拍著額頭說自己怎麼笨得找個傻瓜。
眾比賽的美女轟然一笑,很不雅的用絲帕摀住笑臉,「哇哈哈」前傾後倒。
殘玥洺抖著唇角,兩道修長的劍眉緊繃一起,臉上的每一個神經觸角都被牽動著。狹長的一對琉璃眼直視著賽台中間那名女子:她濃黑如墨三千青絲從肩披散而下,頭戴百合花圈,耳戴珍珠環,臉上被一條純白色的紗巾遮蓋住,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紗衣,下身看起來是用絲綢做的白色紗褲,但是它的風管特大,到腳裸的地方又被修緊,兩隻白皙如雪的腳Y光著踩在冰冷的木板上,手腕腳裹處都綁上一圈銅鈴,隨著她搖擺的動作發出一聲聲叮咚響。
只是那對修長的秀美,那活靈活現的一雙水翦清眸,似那麼熟悉,看著看著,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殘玥洺握著酒杯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眼神的黯淡,嘴邊無奈的苦笑,這小傢伙怎麼也來趟這場渾水,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笑柄。
他心底的湖水在慢慢地滋漲,一絲莫名的漣漪住進他的身體。
墨似也察覺到,嘴邊泛起了哭笑不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