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宮月虛弱又自責的樣子,南宮皓樂也不好說什麼,忍著內心的著急安慰道:「少主不必擔心,我已派人去搜索,應該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少主,你醒啦!」從草叢中躥出一個下人,見南宮月睜開了眼,興奮地叫道。
「小姐呢?」南宮月先南宮皓樂一步問道,臉上擔心而真切的表情看得兩人愣了一下,隨即不禁感歎少主對南宮雨沫的關心。
下人抓著腦門低聲回答:「少主,大長老,沒……沒找到小姐。」
「沒找到小姐你回來幹什麼?」南宮月厲聲喝問,只是聲音微弱,沒有一點氣勢,倒是目光如劍。
下人瑟縮了下肩膀,顫聲道:「我……我擔心少主,所以跑回來看看!」
「混帳,小姐不見了不去找……回來偷懶,本少主不用你照看,有大長老在就夠了。」
下人被溫和的少主大罵一通,顯然嚇了一跳:「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說著踉蹌地跑開了。
「少主,若您沒什麼大礙,我也去找沫兒了。」南宮皓樂心急如焚,表面卻不得不裝出淡定的樣子。
「大長老,你去吧,找沫兒要緊……咳咳!」南宮月吃力地說道。
「少主,您還好吧?」
南宮月扯著唇角強笑道:「大長老,我沒事,你快去找沫兒。」
「那少主小心點。」
……
「你們怎麼還沒離開?」感受到異樣的氣息,南宮月睜開沉重的眼皮。
凌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
南宮月抿唇輕笑,不作回答。
「顏,你給他治治。」
話音剛落,白光一閃,一隻七彩花鹿憑空出現。
「是,主人!」
顏恭順地朝凌夜一點頭,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向南宮月。
「這……這是聖獸?」南宮月驚訝地張著嘴。
「月,別擺出一副孤陋寡聞的樣子好不好,好歹你是南宮家的少主啊!」歐陽清捂臉埋怨道,一副不想認識他的樣子。
南宮月閉上嘴巴,不想跟某人講話。
聖獸他是見過,但是被契約的聖獸他卻是未曾目睹過,何況是凌夜的魔獸,更是第一次見。
將目光轉到凌夜身上,望著她臉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她竟然把自己的底牌翻出來,難道就不怕他透露出去嗎?
如果他知道這只聖獸在凌夜的魔獸大軍中只是普通的存在後,不知又會如何吃驚。
來不及多想,便感受到一道充滿生機的綠光罩在自己身上,身體上的傷口和身體裡的內傷迅速癒合恢復。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長出新肉的過程,但又沒有痛感,只有輕微的麻意。
「把內傷治好就行了,外面的傷若是好了不惹人懷疑才怪。」凌夜看著沐浴在綠光中的南宮月淡淡補充道。
綠光一顫,有瞬間的不穩,然後繼續修復著傷者的身體。
顏抽著嘴角暗自腹誹,主人您以後能不能早點把話說完?
若不是之前為了檢查南宮月的身體,並沒有全力治療,現在站在面前的就是個完好的南宮月,想要外傷顯露豈不是又要重新添些傷口上去?
頭上的鹿茸收回綠光,顏走回凌夜身邊。
「主人,好了!」
「辛苦了!」凌夜拍拍他的茸角。
顏閃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能替主人分憂是顏的榮幸。」
「顏,別那麼客氣,都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了還不知道我的脾性嗎?」
「主人,主僕有別。」顏心裡感動,但仍恪守著作為契約魔獸的本份。
「你應該多和雷雲學學,他就從來不知道什麼主僕有別,當然了也別全學。」凌夜搖頭輕笑:「好了,你先回去,改天請你吃烤肉!」
凌夜手一揮,將顏送回魔獸空間。
畫面一閃,顏便回到魔獸空間,心裡那個汗啊……他好想說:主人,我是素食魔獸,不吃肉的!別把我當成小黑啊……
可惜顏不會像雷雲有什麼話說什麼話,他只能在心裡暗暗吐嘈,感歎主人時不時的脫線。
「好點了沒?」凌夜幾步走到南宮月面前蹲下來平視著他的眼睛。
「好多了,多謝凌夜。」南宮月揚起唇角笑意盈然地凝視著她。
「謝什麼?我謝你才對,若不是我你哪裡需要自殘?」凌夜啞然失笑。
「都是朋友,何必言謝?你們倆就不要說這種沒營養的話了。」歐陽清站在凌夜身後,看了眼南宮月,見他面色紅潤了些,心裡的擔心放了起來。
「你們還是快走吧,否則大長老看見了又得起疑心。」南宮月想起他們的處境,他現在可是被襲的重患,哪能和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閒聊。
「南宮月,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凌夜的朋友,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凌夜拍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
南宮月心思一動,清亮的眸子在這一刻更加明亮了幾分:「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和清一樣。」
能得到凌夜的承認,讓他欣喜萬分,他知道今天他才真正走進凌夜的世界,成為她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佔據了她心裡的一個角落,而不只是一個輕易忽視的過客。
「月,傷治好了說話就利索點,別說一半就停頓,會讓人誤會的。」歐陽清揚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