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南宮皓樂提議道。
「嗯。」
南宮月環視了下四周,他們此時正好停在一條河流,早上從東悅城出發,一路趕來,大家都有些疲憊,於是同意地點點頭。
「你們去找些吃的。」南宮皓樂對著眾人說道。
「是,大長老!」
十來個人頓時散開。
「長老,你和雨沫在這裡休息,我到附近走走。」南宮月發現這片林子長著一些不錯的草藥,打算去採些有用的藥草。
「南宮哥哥,我跟你去。」南宮雨沫馬上踏前一步接道。
「你……」
「少主,就讓沫兒跟著你逛逛。」
不好再駁大長老的面子,南宮月側臉瞥了南宮雨沫,逕直朝林子裡走去。
南宮雨沫心裡一喜,美麗的容顏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急走幾步跟上南宮月。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寧靜的小道上,一男一女,皆是白衣謫仙般的長相。
南宮月走在前面,深邃的星眸正仔細地盯著周圍的植物,尋找著靈株仙草。
南宮雨沫一步一趨跟在後頭,漆黑的眼睛隨著面前的男子移動而轉動。
「南宮哥哥?」南宮雨沫輕喚一聲。
前面的男子沒有回應,不知道是觀察得太入迷了還是不想理會她。
南宮月自然聽到了南宮雨沫的聲音,只是隨著他對某人的感情逐漸明瞭,他便清楚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給予另外一個女人愛情了,這個自己待如親妹的青梅竹馬,他明白她的心思,正是因為明白才不能給她希望。
她會迷戀自己,也許是她身邊的男人太少了,或是她把他對她的疼愛看成了喜歡,才會將心繫在他身上,如果他變了,她是不是就會放下這段感情另尋良人?
南宮雨沫貝齒輕咬紅唇,眼裡晦暗不明,又叫了一聲。
前面依然沒有回應。
眼睛閃過一絲掙扎神色,想到這三年的痛苦,所有的感情沉澱為決絕的狠意。
黑色的霧氣從她的袖口溢出,目光一聚,手裡多出了一件東西,黑霧正縈繞在上面,濃得化不開,將黑霧甩向南宮月。
眸底閃著詭異的期待。
「月,小心後面。」
南宮突然聽到後面傳來歐陽清的聲音,訝異地轉過頭來,瞳孔頓時放到極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宮雨沫的動作以及撲向自己的黑霧。
一時竟然忘了躲閃。
「噗!」
一團黑白雙色的火焰突然從天而至,包裹住如惡鬼一樣舞動著身體的黑霧,黑霧彷彿遇到天敵般發出辟里啪啦的響聲,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南宮雨沫,你竟然對南宮少主暗下殺手,是何居心!」凌夜和歐陽清從遠處走來,明明是在幾十米外,閒庭闊步走來,竟然只是幾個眨眼的時間。
南宮雨沫臉色霎時刷成了慘白,顧不得破壞自己好事的凌夜,搖頭對著猶在震驚中的南宮月解釋道:「南宮哥哥,沒有!我沒有!」
「沒有?那剛剛某人舉著個黑色寶器發動異能是怎麼回事?」凌夜冷笑出聲,將剛才發生的一幕重複了一遍。
唇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本想著跟在後面找機會解決了南宮雨沫,卻想不到撞見她對南宮月下毒手。
只是南宮雨沫不是喜歡南宮月嗎?為何要偷襲他?
南宮月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血色全失的女子,若不是親眼看到,他怎麼都不相信這個青梅竹馬妹妹會做出這種事,善良聖潔的她怎麼會狠下殺手?
「我是看到南宮哥哥後面有一隻毒蛇,擔心南宮哥哥被咬,所以想要殺死它。」南宮雨沫轉著眼珠,急中生智道。
「毒蛇在哪?」凌夜揶揄地盯著她的臉。
「爬走了。」南宮雨沫見凌夜步步緊逼,眼裡怨毒地瞅著她,表面卻是一副被欺負的柔弱樣:「凌小姐為何處處真對雨沫,難道是雨沫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凌夜眼中的笑意更深,不過笑不達眼底,冷意直直地射向南宮雨沫:「南宮小姐說笑了。不知本小姐何時處處真對於你?」
「毒蛇一定是你放的!」南宮雨沫眼睛一亮,扭頭伸出玉手去抓南宮月的手臂。
南宮月下意識地躲開這雙看起來瑩潤玉澤的纖纖細手,剛剛那一幕仿若惡夢般印在他的腦裡。
南宮雨沫眼底掠過恐慌之色,緊張地對南宮月急道:「南宮哥哥,一定是凌夜嫉妒我和你的關係,於是將蛇放在這裡,故意引我出手,再讓你看見,她分明是要陷害我。否則她為何無緣無故跟在我們後面?」
南宮月頓時將目光轉向凌夜二人,南宮雨沫的話似乎有些道理,雖然他不相信凌夜會做出這等卑鄙之事,但是他們出現在這裡確實值得懷疑。
「月,你不會到現在還相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吧?」歐陽清注意到南宮月眼神的變化,登時不爽地問道。
難道這南宮雨沫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他這個兄弟僅憑她一人之言就將親眼目睹的畫面否決掉?
「歐陽少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你認識了十幾年,難道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南宮雨沫楚楚可憐地望向歐陽清。
「小夜兒,我的眼睛被荼毒了,你等下可得幫我瞧瞧。」歐陽清誇張地顫抖了下,趁機拽著凌夜的胳膊佔便宜。
凌夜抿著唇抵制著想要爆笑的衝動,這歐陽清嘴真毒,這話說得,好像人家姑娘看他對他是件多麼大的傷害似的。
不過,他的表現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