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玖咬著薄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視著凌夜:「沒有什麼要說的,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儘管想多看凌夜幾眼,但面對其他人的敵意,他無法做到無視,再者他也不知道如何和凌夜相處,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難堪的一面。
「難道真的做賊心虛了?急著逃跑?」錢朵兒驚訝地看著他猛烈的動作。
凌夜眼神閃了閃,這個男人好像比她想像中的變得更多。
「你走吧。」
「夜姐!」
「夜夜!」
怎麼就讓端木玖就這樣走了?若是他出去管不了自己的嘴巴,胡亂說話怎麼辦?這小子一看就是居心不良,應該先教訓一頓才對!
「在下告辭!」端木玖深深地看了凌夜一眼,轉身離開。
……
「夜姐,你怎麼就讓他這麼走了?」
錢朵兒頗有不滿地問,當初她第一次請凌夜到錢萊吃飯,沒想到卻遇到了闖進來劫持凌夜的黑衣人,搞得她們第一次吃飯並不愉悅,這根刺一直卡在心頭,不上不下,讓她很不爽,現在終於可以報仇,卻被凌夜放走了。
「你想怎麼樣?殺了他?」凌夜反問。
「呃,那倒不至於。至少他得賠個罪什麼的吧?」如果端木玖真是八號貴賓房的人,她當然不可能對他做出太過分的事。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錯,當時是形勢所逼。再說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那麼多年都過去了,現在再計較不會顯得小氣嗎?」
錢朵兒抽了抽嘴角,她怎麼不知道夜姐如此大方?面對曾經的『綁匪』竟然仍心平氣和地面對,還不計較!夜姐不是信奉有仇必報的嗎?難道夜姐變善良了?
凌夜從座位上站起來。
「夜姐,你怎麼站起來了?」
「拍賣會都結束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吃飯嗎?」掃了眼滿桌的茶點,凌夜汗了個,剛剛端木玖的視線她可沒忽略。
「結束了?」錢朵兒朝大屏幕看去,才發現人們已經開始陸續走了出去。
「走,我們出去看看,不知道我們賺了多少錢。」
拉著凌夜的手興沖沖地打開門走出去。
歐陽清和北辰優雅地走在後面。
「可探出了一號貴賓房是哪股的勢力?」走在弧形的過道上,隱約傳來低沉陰鶩的男聲。
凌夜幾人對視一眼,有人探查他們?
錢朵兒向凌夜使著眼色:「肯定是端木玖!」
凌夜默不作聲,放緩腳步。
「沒有。」
凌夜幾人熟悉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他的回答讓凌夜他們驚訝地瞪大眼睛。
「廢物!你不會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躲在外面偷偷看嗎?」尖銳的女聲傳進幾人的耳裡。
「果然是八號的人。」這聲音他們同樣熟悉,正是在最後時刻爭奪火龍果的女子。
「玲兒,有話回去說,這裡不安全,我們先離開,你的火龍果回去後記得先服下,免得夜長夢多。」
「是,爹爹!」
樓梯在中央,一號貴賓房在左,八號貴賓在右,兩隊人走著走著撞在一起。
「你是!……」
凌夜終於看見了端木家一行人,為首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目輪廓和端木玖有幾分相似,但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
他兩邊分別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端木玖,女的應該就是那個聲音尖銳高傲、中年男子口中的玲兒吧。
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
此時,中年男子正震驚萬分盯著凌夜。
「爹爹,你認識她?」端木玲眼裡的嫉妒毫不掩飾。
端木玲家勢好,長相好,天賦好,向來自信滿滿的她在見到凌夜的那一刻受到了瞬間的打擊。
比她還美的容貌,即使她不想承認,也抹殺不了事實,更何況這女子身邊跟著兩個俊美不凡的年輕男子,看得她更是嫉妒萬分。
端木川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沉聲問道:「姑娘的父母是何人?」
凌夜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不知這位先生是何意?本小姐的父母是何人不需要向外人稟告吧?」
「我爹讓你說你就說,居然敢頂嘴!」端木玲蠻橫地喝道,她都不敢對爹爹那麼無禮,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竟敢大膽至廝。
「老夫並無惡意,只是姑娘和我認識的一位故人很像,故有此一問。」這時的端木川成顯得很有耐心,大出端木玲等人的意料。
凌夜啞然,難道她真的長著一張大眾臉?怎麼總會有人說她長得像別人?
「你不會也想說我像什麼『馨姨』的吧?」
端木川成臉色頓變:「你認識馨怡?」
「不認識,只是我曾經遇到一個人錯認了而已,他就把我當成了『馨姨』。」
凌夜無語,還真讓她說中了!
這『馨姨』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和自己長得像,一個兩個都認錯,而且這年齡也讓人懷疑啊!
東方曉稱那女人為馨姨,她以為就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現在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也叫那女人馨姨,這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那女人年齡一大把卻長得年輕貌美?
一想到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樣女人是個童顏老妖,凌夜就風中凌亂了。
端木川成斂了斂眉,盯著凌夜的眼神似是要看穿她一般。
「凌夜!清!你們在這兒啊!」
「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