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兩側看去,這座樓的構造是橢圓形,所以通道看過去是彎曲的,如此構造正好環繞著大廳,讓房間主人能夠清楚地看到大廳現場。
回頭看著門上的「八」,房門與牆壁間沒有一絲縫隙,想要偷聽絕對不可能。
而且想從外面撞進去也幾乎不可能,這牆和門都是用非常堅硬的材料建造而成,能夠抵禦異能者的能量攻擊,除非是個十級異能者之類,才有可能破壞掉,不過有哪個十級強者會自降身份來和房子『打架』呢?
所以,沒有房間裡面的人的同意,外面的人根本就進不去,要他怎麼查?
在昏暗的燈光下,延著走道前行,看著數字由八變成七再變成六,腳步在地面上有節奏地響著。
「外面有人!」
北辰察覺到門外的呼吸聲,揚著眉毛提醒道。
此時端木玖徘徊在一號貴賓房門口,眉頭微蹙著,眼睛不時瞟著房門上的牌子。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多,似乎裡面有什麼讓他心悸的東西。
凌夜怪異地瞟了北辰一眼,如此密閉的環境,他竟然能夠知道外面站著人。按下牆壁上的開關,門口的畫面頓時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種設計,比得上現代的高科技了。
凌夜心裡暗自讚歎。
「是他?!」
凌夜、歐陽清和錢朵兒同時喊出聲來。
「你們認識?」北辰訝異於他們三個的默契。
眼睛警惕地盯著屏幕上那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夜夜什麼時候和這個男人有交集的?他不會也喜歡夜夜吧?
端木玖似有感應般向四下掃視了一圈,他總覺得有人在觀察他。
「這小子還挺敏感的嘛。」錢朵兒撇著嘴似贊非贊。
「他怎麼會在這裡?」歐陽清眼眸微瞇,危險地看著鏡頭裡的男人。
「喂,他到底是誰啊?」北辰眸中精光一閃而過,看來這男人不是他們陣營的,從歐陽清和錢朵兒身上,他感受到了並不友好的輕微敵意。
「他是曾經綁架夜姐的黑衣人!」錢朵兒大嘴巴什麼也不避諱地說道。
「什麼?!」歐陽清和北辰齊齊將目光投向錢朵兒,綁架凌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凌夜會被那小子鉗制住?
兩位美男的火辣視線可不是那麼好受的,錢朵兒現在才明白,心裡不禁替夜姐感歎。
「別聽錢朵兒胡說,什麼綁架不綁架的,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凌夜嘴角抽搐了下,不用那麼激動吧?
她又沒吃虧,反倒是那個男子被調戲了一番,估計他這輩子也就在自己手上遭遇這種事,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清冷冷地問道,自然不是對著凌夜,他捨不得也不敢給凌夜臉色看,這是衝著錢朵兒問的。
「呃!」錢朵兒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巴,她幹什麼要提出來,這種事應該由當事人來說才對嘛。
在歐陽少主的冰冷視線中,錢朵兒動著嘴唇嘰裡咕嚕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兩人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小夜兒,你在密室裡對他做了什麼?」
歐陽清可沒忘記當初在爭霸寒上,那個男人當眾罵凌夜是色女,還以為是他的無中生有,誹謗凌夜,想不到期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凌夜心裡狂汗,她能做什麼?不就戲弄了下這個對自己不客氣的「綁匪」嗎?這話問的,搞得像是她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凌夜的尷尬盡收眼底,歐陽清猜想定然是凌夜做出了什麼讓人家覺得難堪的事,『小惡魔』的稱號早在三年前就傳遍了大陸,怕是這男人當初就是栽在凌夜的惡魔手段裡了。
歐陽清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嫉妒那個男人和凌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更是有可能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記得他在爭霸賽上好像很痛恨你,你是不是——」
看到歐陽清眼裡詭異的神色,凌夜趕緊否認道:「不要瞎想,我能對他做什麼?就是騙了他,趁他不注意反制住他而已。他就是惱羞成怒,敗在我這個看似沒有力量的『弱』女子手裡,不甘心唄!」
凌夜說得頭頭是道,其人幾人卻不相信。
「色女」兩字,當初可是震驚了全場。
雖然他們不相信凌夜會對那個男人做出什麼狼性行為,但是估計離這也差不了多少了。
「真的是這樣嗎?」歐陽清陰測測地瞅著她,讓凌夜忍不住打了個戰慄。
被逼急了,一挺脊樑骨,理直氣壯地問:「我有必要說慌嗎?你是在審問我嗎?我做了什麼是我的自由吧?」
「小夜兒……」歐陽清眼裡閃過受傷的神色,儘管知道凌夜是無心之語,但是他的心裡仍然有些不好受。
看到歐陽清受傷害的委屈樣子,凌夜抿了抿薄唇,她並不是要衝他發脾氣的,只是頭腦一熱話便脫口而出,剛說完自己就後悔了。
「歐陽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追究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凌夜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歐陽清的心從崖底飛到天上,剛剛的酸楚不翼而飛,能讓高傲的她道歉,說明他是她重視的人,夫妻間都會口角之爭,他何必為她的一句話而黯然神傷呢?
心裡嘲笑著自己的小題大做,歐陽清嘴唇邊揚起一抹淺笑:「我知道,你沒有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