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鄙夷地說道:「就你?有怕也是捨不得拿出來吧。小風兒作為你的徒弟,也沒見你給他什麼好東西。」
「額!」落顏頓時尷尬,豁出去道:「呵呵,這不是時機未到嘛。只要你願意做我徒弟,我的寶貝任你挑,就當師傅給徒弟的見面禮了!」
「這個嘛……」凌夜摸摸下巴,口氣有些鬆動。
看來有戲,落顏趕緊補充道:「你弟也有!」
「好吧,但是你雖然是我師傅,卻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也不用行拜師之禮,如果你答應了,就算我師傅了。」凌夜苛刻地提出要求。
落顏一愣,還想著等下拜師讓丫頭給行個禮,想不到她連這點都想到了,但見凌夜一副你不答應就沒戲的表情,連忙答應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從今起你就是我師傅了,師傅,以後可得罩著徒弟啊!」
一聽凌夜叫自己師傅,落顏樂得合不攏嘴,鬍鬚一顫一顫的:「一定一定。」
看著老少兩人戲劇性的一幕,全場被雷了個外焦裡嫩,呆呆望著他們,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院長?剛剛那個世外高人的形象哪裡去了?有這麼求人做自己徒弟的嗎?
「小夜兒,你什麼時候讓我起來呀?」從這一幕回過神來的歐陽清委屈地對著凌夜說道,一雙氤氳著水霧的美眸,看得人心疼。
汗,凌夜這才發現被遺忘的某位娃,看著他故作的可憐相,凌夜輕咳一聲,「不是我不想讓你動,而是我也沒辦法,等時間一過,它就自動解開了。」其實是她不想輕易放過他,對這個老是找自己「麻煩」的少主,還是讓他吃吃苦頭好。
「那還得等多久?」
「一兩個時辰吧!」
「什麼!」要不是現在動不了,歐陽清早就跳起來了。他是吃飽了撐著才來惹這個小惡魔,悔不當初啊……
凌風等人向他投來一個同情的眼神:「兄弟,節哀順變吧!」
「……」
落顏恢復一副高人的形象,雙手交叉在背後,對著眾人說道:「今年的爭霸賽告一段落,看到選手們不俗的實力,我很高興,沒有晉級的也不要灰心,人生的道路不僅只有一條。三日後就是這十位選手進入密境的時候,讓我們期待他們在密境中能取得更大的進步吧!也希望他們能夠平平安安地活著出來。」
院長的話讓全場安靜了下來,十年一次的等待就要落幕了,所有在興奮之餘也不免感到失落。
「好了,都回去吧!」
「是,院長!」
看著人群退散,院長轉向凌夜,笑嘻嘻地喚著凌夜:「呵呵,徒弟。」
「別叫得那麼親熱,見面禮先給了再說。」
「咳……」落顏差點被口水嗆到,無奈道:「丫頭,跟我來吧。」說著,率先飛回遠處高樓。
望著落顏輕鬆的飛行,凌夜眼睛閃了閃,運起天心訣裡的頂級輕功步輕雲,快速跟上。
「小風兒,跟上。」
凌風迅速召集風元素,駕馭著風能緊隨其後。
三人先後飛進了落顏的屋子。
「丫頭,功夫不錯,能飛上這高樓。」落顏擄著胸前的白鬍子,讚賞地點點頭。
「哧,你的寶貝到底在哪兒?拿了我還要回去睡呢!」看著落顏飛了那麼遠那麼高,臉不喘心不跳的,凌夜心裡還是很佩服的,這老頭果然厲害。剛剛她可是咬牙硬撐著上來的。輕功雖厲害,但也不至於像鳥人一樣自由飛翔啊。
「丫頭,你也太急了吧。師傅還會藏著不給你嗎?」落顏懊惱地吹了吹鬍子。
「還真有可能。小風兒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師傅,也沒見你給過什麼像樣的禮物。」凌夜舊事重提。
「好好好,看來東西不給你,你就不會認我這師傅。」落顏挫敗地搖了搖頭,轉身向書桌走去,右手小心翼翼地在筆筒上輕輕一扭,「呯」背後的書架從中間緩緩向兩邊移動,露出裡面的暗門。
凌夜暗道:怎麼都那麼喜歡設置密室?想歸想,腳步卻不落下。
繞過漆黑的小道,看著眼前亮堂堂的大屋子,淡定如凌夜也不免倒抽了口涼氣。只見百來平方的密室中,堆了一地的寶貝,高級凶獸內丹、珍貴藥材、極品寶石、高級武器和寶器……
凌夜嚥了嚥口水:「老頭,這些不會是你從哪裡偷來的吧?」
「這是什麼話!你師傅我會幹出這種事嗎?」落顏一聽老眼一瞪,氣呼呼地道:「這可是我千年來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千年?」凌夜驚訝地問道:「老頭,你幾年多大了。」
「咳!」落顏才發覺說露了嘴,既然已經知道了,乾脆都捅了出來:「嗯,你師傅有一千八百多歲了,看起來是不是還很年輕?」說話的時候還將一張紅潤的臉蛋湊到凌夜眼前。
落顏銀髮白鬚,臉卻不老,看著這個四五十歲的樣子,對比著他的年齡,凌夜有些不習慣,雖然早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老妖怪,但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挺奇怪的。
「喂,老頭,你藏了那麼多好東西,居然只送一樣,太吝嗇了吧。」眼下還是先挑寶貝要緊,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寶物,凌夜開始討價還價。
「丫頭,不是我不給你,只是你要這些東西也沒用,你不會煉藥也不會煉器,拿了這些東西幹什麼,就在武器和寶器中挑幾樣吧。」落顏解釋道。
「你會煉器嗎?」凌夜問。
「會。」呃,丫頭怎麼忽然問這個,他們不是在討論送禮物的問題嗎?
「你會煉藥嗎?」凌夜繼續問。
「不會。」怎麼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等你教了我煉器之法,我就能煉器了;不會煉藥沒關係,我可以拿藥材跟別人換煉好的丹藥。還有那些什麼凶獸內丹的,賣出去肯定也能大賺一筆。」
聽了凌夜的話,落顏抽搐,原來她的算盤早就打得叮噹響了。腦子一轉,眼睛一亮,「丫頭,就算都給你了,你也帶不走啊。」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凌夜老神在在,說著就朝著高級裝備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件稱心的武器。
地上天器一大堆,什麼刀啊劍啊斧啊鞭啊的,愣是沒一件看得上眼的。凌夜翻來覆去找了個遍,最後埋怨道:「老頭,你那麼多天器,怎麼沒一件玄器啊?咦,那是什麼?」
凌夜轉頭的瞬間瞥見角落裡的一枚戒指,上前彎腰拾起。看著手中的戒指,古樸的樣式,黑色底紋加金色紋路,上面還沾著灰塵,「老頭兒,這是什麼?」
「這個?不知道,興許是不小心順帶的吧。」落顏看著那枚灰不溜秋的戒指,疑惑地回答道。
將灰塵擦掉,黑色與金色的相襯愈加古樸,卻隱約流露出一股貴氣,凌夜越看越喜歡,乾脆把它戴在左手食指上,大小正好,於是高興地對落顏道:「老頭兒,我要的也不多,就拿幾顆性靈獸內丹,武器就要這條鞭子算了,這個戒指就當贈品。」說著揮了揮左手,而右手挑了一條紅色的鱗鞭,十階天器。
一聽凌夜的要求,落顏喜出望外,剛剛心疼得滴血的表情立刻成了眉開眼笑:「好好!」
「其他的如果有需要我再回來拿。」凌夜接著說道。
呃,落顏笑逐顏開的臉頓時一僵,心裡腹誹道:「還奇怪這丫頭怎麼轉了性呢,原來是另有主意啊。」
「小風兒,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拿。」凌夜接著牛氣哄哄地對凌風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都是她的。
目睹一切的凌風嘴角一直帶笑,見凌夜時刻不忘自己,心中一暖,「嗯,那我也拿幾顆靈獸內丹,行嗎,師傅?」拿了內丹,是為了修煉,只有實力強大,才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行行行,風兒還想要什麼嗎?」跟凌夜一比,凌風就善良多了,落顏慶幸。
「不用了,謝謝師傅。」對這個教他異能,助他突破的師傅,凌風心存感激,因此十分敬重他。
「喂,老頭兒,我們先走了,等從密境探險回來後再來找你。」凌夜打了個哈欠,決定先回去睡覺。
「丫頭,先別急著走。」落顏叫住凌夜嚴肅道:「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密境的危險,而事實上密境比傳言的更凶險,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還有,記住,你們的前路還遠,十級異能不是終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次密境之旅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看著落顏一本正經的樣子,凌夜收斂了脾性疑惑地問:「師傅,難道這個世界還有更高等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