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拍到門板上,看著夏夕顏一眼,再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腳的艾瑞克,語氣很酸地質問,「你幹嘛帶他回家?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實夏夕顏也挺納悶。
這種質問的語氣怎麼有種自己被抓奸的錯覺呢……
不過她還是低頭解釋說,「是他堅持要來……」
北野臣繞過夏夕顏,走進去。
看到樓下那輛跑車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舞會上那個男生很可能是之前停在樓下那輛跑車的主人。
現在想來,這個男生應該是在追夏夕顏吧?
其實他想不明白。
以夏夕顏這麼單純的交際圈,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驚世駭俗、邪肆不羈的男生。
看到北野臣走過來自己的方向。
艾瑞克索性橫躺在雙人沙發上,修長的腿就那樣很痞子樣地搭在扶手上。
艾瑞克不善地看著北野臣說,「家裡沒地方可以坐的,客人你不介意的話還是站著吧。」
說話的語氣,好像自己是主人似的。
尤其那雙手護在腦後悠閒的樣子,讓北野臣特別想扁他。
忍了忍氣,北野臣才回敬他說,「誰說沒地方坐?不過也不怪你,你第一次來小夕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北野臣說著,就走到電視機旁邊把一個被夏夕顏放滿了書的長方體東西搬了過來。
然後展開,裡面有軟墊,就成了一個可以靠坐的椅子。
艾瑞克臉色一下子臭了。
北野臣表示出這麼熟悉這個家的樣子,很明顯是在示威自己跟夏夕顏的關係比較好,可以經常進她的窩。
看著他們兩個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夏夕顏好頭疼啊。
不過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這個家的主人。
她問北野臣,「你找我什麼事嗎?」
雖然她有點想到會不會是因為舞會的事,他想來跟她道歉沒有幫她競拍,害得她落入這個白髮惡魔的手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她真的沒有生氣的。
因為她已經覺得人生悲劇到很無奈了,居然還是讓她再次遇上了艾瑞克這只白髮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