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對於小李的事情,我只能是抱歉了!」
走出門外,一來到外面的青石板鋪就的小平壩上,那個牛局長就真誠地開口道。
「你是異能局的牛局長?——你不是辭職了嗎?」
牛局長微笑著點點頭。
本來葉依星就是有所猜測的,但是他在從胡老頭的口中知道,因為小李的事情,他已經辭職,所以葉依星也就不敢肯定他就是異能局的牛局長。
但是,既然他提到了小李,那肯定就是異能局的牛局長了,葉依星在京城,別說一個局長,就是一個居委會主任都不認識!
葉依星在京城能說有點關係的,也就只有異能局了,假若有啥局長找他,那肯定就是異能局的。
來人就是國家異能局的副局長牛天宇,在請高老頭出兵時,他可是打了包票的,但是小李出事,他卻保不住小李,無言面對高老頭的他,於是提出辭職。
牛天宇今年才四十八歲,可已經是逆天的高手了,不管放在哪裡,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就算現在不是多事之秋,上面也是不會讓他辭職的,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牛天宇提出辭職,很有點要挾之嫌,於是上面也就讓他坐了一陣子冷板凳。
上面對牛天宇不理不問,也不明確究竟同不同意他辭職,不過,雖然故意冷落他,但是牛天宇的辭職,還是給上面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因為這不只是牛天宇一個人的事情,他要是真的甩手不幹了,對異能局的人員的情緒都是有影響的。
牛天宇聯繫軍方,雖然是為了葉依星,但是同時也是為了秦芳、依琳還有杜素芳,她們可都是異能局的人呢!
要是因為這件事,讓牛天宇引咎辭職,那會讓異能局的人員寒心的。
所以,小李能夠減輕處罰,不僅是有象胡家,邢家這樣的大世家說話,與牛天宇辭職也是有莫大的關係的。
「牛局長你沒啥好道歉的,小李也是有點魯莽了。」
為了小李,牛天宇能夠做到辭職這種程度,不管他是做個姿態,還是真心實意,葉依星都是很感激的,他也就沒有接受牛天宇的道歉。
牛天宇目光炯炯地看著葉依星,問:「你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我這人不喜歡玩虛的!」
「那好,既然不讓我辭職,小李的問題也算解決了,我總得管事了吧?」
葉依星靜靜地聽著,沒有作聲,因為他早就看出,牛天宇來胡家,其實就是來找他葉依星的。
「現在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你能不能馬上給我去?」牛天宇也是閒話少說。
「這個——對不起了,牛局長,我還得趕回江南市救我的一個朋友呢!」
「是不是侯福軍?」
「你怎麼知道?」葉依星一愣。
「呵呵,杜素芳在給他治療哩,對了,她不是你的徒弟嗎?你還不放心?」
牛局長避而不談怎麼知道侯福軍受傷,而是看著葉依星頗有深意地說道。
哦——葉依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對杜素芳的治傷的能力還是瞭解的,更何況她的異能比以前還有了很大的提高?
再則,假若侯福軍要是有啥危險,這個牛局長也不會笑瞇瞇地站在這裡與自己說話了。
既然這樣,葉依星也就沒有了推辭的理由,只好說道:「牛局長,你們異能局那麼多能人,還要我幫忙?」
「嘿嘿,小葉,你這句話就不地道了,難道你不是我們異能局的人?」
葉依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再怎麼的他也算是異能局的,而且還拿著異能局的薪水呢!
「好了,閒話少說,我們馬上就走,再不走可能就遲了,騰局長他們就白忙乎了!」
說著,也不管葉依星答不答應,一招手,一輛馬車便滴答滴答地小跑著來到了牛局長他們的身邊。
「啥事?這麼急?你不等胡老頭了?」 看牛局長很有點沉不住氣的樣子,葉依星感到奇怪,於是問道。
「等那個死老頭幹啥?咦,你不是他的孫女婿嗎?你竟然叫他胡老頭?」
牛局長一邊登上馬車,一邊對葉依星說道。
葉依星知道牛局長大概是認為這裡說話不方便,所以顧而言他,於是也不再問,只是跟著上車,對牛局長笑笑,說:
「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不會計較這些的。」
看牛局長與胡老頭很是熟絡的樣子,葉依星知道自己跟牛局長走,胡老頭一定是很放心的,於是也沒有回轉房去給胡麗菁講一聲,就這麼跟著牛局長走了。
到了胡家的大門口,葉依星與牛局長登上了一輛很普通的黑色的奧迪Q5,朝市去駛去。
因為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一點也不熟悉,小車內的氣氛便有點沉悶。
說實在的,葉依星能夠跟著面生的牛局長一起上路,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因此,牛局長當然不想氣氛尷尬,他得找話說,與葉依星聯絡聯絡一下感情。
「小葉,真是名師出高徒啊,那個侯福軍就差那麼一口氣就完了,哪知道卻讓你的徒弟杜素芳起死回生了!」
牛局長的話,雖然帶點客氣話,但是大部分還是真誠的,假若杜素芳不是那麼出色的話,他也不可能記得住,一個分局普通療傷師的名字!
葉依星當然也知道牛局長,是在無話找話,但是他也不想這麼悶坐著,於是笑道:
「牛局長,杜素芳的醫術是不錯,不過啥師徒,那只是我們之間的戲言罷了!」
「誰說的?小葉啊,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小杜拜師的事,騰局長可是作為一個專題向國家異能局匯報了的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牛局長眼睛一鼓,神情嚴肅地說道。
葉依星有點無奈,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騰局長,也真是的,拿著尿泡當氣球吹,這算怎麼回事啊!」
話雖這麼說,但是葉依星心裡隱隱還是有點擔心,那個多事的騰局長,不會把自己摸啊啊啊啊奶的事,也作為專題向上級匯報了吧?
「這麼說,是有這麼一回事了?」牛局長見葉依星想耍滑頭,於是緊緊抓住不放。
因為這是事實,所以葉依星也不得不點頭承認:「我們是說過有關師徒這些話。」
「那就行了,也就是說騰局長並沒有謊報軍情,看來我們局裡得為你們舉行一個正式的拜師儀式!」
「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葉依星吃了一驚,說。
「你是個男人,說話就得算話,這件事沒得商量!再說,你收了一個美女徒弟,也不吃虧吧?」
牛局長就像一個家長一樣,很是武斷地為葉依星和杜素芳做了主。
葉依星想想,也沒啥大不了的,拜師就拜師吧,當一個美女的師父,其實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一路上,牛局長與葉依星東扯葫蘆西扯瓜的,不知不覺便達到了目的地。
這次牛局長沒有象地老鼠一樣,帶著葉依星鑽地洞,而是將他帶到一個掛有「國家人=體研究所」牌子的、戒備森嚴的一個大院內。
走進大院裡一棟高樓,牛局長將葉依星直接帶到了底層的地下室。
牛局長在經過鞏膜驗證身份之後,再在兩名高大的衛兵注目之下,牛局長帶著葉依星轉過幾個迴廊,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
轉過房間的門口,竟然也站著兩個挺拔的衛兵,這讓葉依星感到,房間裡面一定是藏有啥重要的東西!
這次,倒沒有驗證啥身份,那兩個衛兵見到牛局長,都是立正敬禮。然後,其中的一個衛兵,像打算盤一樣,辟里啪啦地在門上的鍵盤上,按了一串密碼數字。
兩扇銀光閃閃的大門,無聲地向兩邊滑開,牛局長對兩個衛兵點點頭,便率先走了進去。
看到守衛這麼嚴密,葉依星以為這裡一定是保管重要物品的所在,一走進去,才知道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原來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工作間,它就像一個生產車間一樣,有長長的過道,過道兩邊,是一台台稀奇古怪的,葉依星說不名字的儀器。
這些儀器並不想生產車間的機床一樣,都是一個樣式,而是一台一個摸樣,一台一個型號。
這些儀器各種小小的綵燈,閃爍不停,多的數不清的電線電纜象根須一樣,從每台機身之中延伸出來,然後又相互連接起來,就像一隻隻水母擱在地上。
看到儀器邊上一個個神情專注,連牛局長進來都不瞧一眼的穿著白大褂的眾人,葉依星知道自己是到了一個科研室內。
牛局長也不理會這些科研人員,大模大樣,若無旁人地在過道上穿行。
葉依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有知識有文化有水平的人,不像有些所謂的狗屁專家,因此,心裡對他們還是很崇敬的。
小心翼翼地跟在牛局長屁股後面的葉依星,腳是輕輕提起,又輕輕地放下,他是生怕驚擾了這些科研人員。
走在前方的牛局長終於停下了腳步,這時,葉依星才注意到,他們來到了一個由玻璃崁成的透明房間。
房間內空空蕩蕩,像是啥都沒有,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在透明屋的正中,一個高高的銀色的金屬方桌之上,擺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匣子。
當葉依星的目光,射向那個透明的匣子的時候,驚得毛髮都豎起來了!
——透明匣子裡,並不是啥寶貝,而是一個毫無血色的白的嚇人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