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捂著鼻子逃下樓來,跑到了門口,才長長的吸了一口長氣,給快要憋壞了肺補充氧氣。
看到按摩院門前的街道,鴉雀無聲,沒有有一輛車子通過,他覺得很是滿意。
不過,當他看到右邊街道的盡頭,積聚著一群人,並且還傳出隱隱約約的吵鬧聲時,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既然葉依星已經完事,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封鎖什麼的了,所以,胡老頭心裡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只是蹙一下眉也就算了。
現在該去找那個啥侯局長,要他撤兵了,既然那邊吵鬧,那他肯定是在那裡了!
心裡喜歡癲了的胡老頭,這時當然不著急了,他慢條斯理地邁步向那邊的街頭走去!
至於葉依星這邊他也就不太關注了,親眼見到自己的孫女活蹦亂跳地從病房裡跑了出來,對於胡老頭來說,這就夠了,其他的事他暫時還沒有放在心上,有時間再問葉依星吧!
宜祿街雖然是條商業街,但它也只是一條小街,全長不過一千米,而葉依星的按摩院就在宜祿街的中間。
五百米的距離,即使胡老頭再怎麼的慢條斯理,也只不過一小會便到了。
胡老頭猜的沒錯,侯局長果然在這裡,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局長的威風,正低著頭挨訓呢!
在一輛淺灰色的阿斯頓馬丁DB9前,一個頭髮梳得油光水辣,瘦的像一根干豆角的,大約五十來歲的男子,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侯局長的鼻子罵道:
「侯福軍,你真的是無法無天了?竟敢擅自實施封鎖戒嚴?是誰給你這個權力?你有這麼大的權力麼?」
侯局長低著頭任那人訓斥,既不申辯,也不認錯。他的這種態度更讓那個男子暴跳如雷了!
「怎麼,你認為你的脊背骨硬了,不把我這個副市長放在眼裡了,是吧?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侯局長面前叫囂的就是那個曹寶朽的爹,江南市的副市長曹環山!
昨晚那個躲在暗處的瓢叔,見胡局長真的封鎖了宜祿街,他便偷偷地給曹寶朽打了一個電話。
以瓢叔現在的身份,他還是沒有資格與一個副市長直接聯繫的。
瓢叔雖然沒有能力,但是野心卻是很大,自從搭上了曹寶朽這條線之後,他的權欲更是惡性膨脹。
他早就眼紅侯局長這個位置了,不過他確實是一坨狗屎,抹不上牆,就算是曹副市長想提升他,也是提升不了的。
可是,瓢叔卻不這樣看,他認為他只要抱緊了曹家父子的大腿,侯局長的這個位置遲早會是他的!
假若候局長是為了葉依星私人的關係,封鎖街道,那不論是說到哪裡去,也是站不住腳的!
因此,瓢叔就想乘著這個機會把侯局長拉下馬!
曹寶朽對侯局長恨之入骨,上次雖然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但是當著那麼多學生,特別是女生的面,被壓上警車,曹寶朽還是認為自己丟了面子!
所以他與瓢叔是一拍即合,也想搞垮侯局長,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曹寶朽當然不會放過,於是他立時告訴了他的父親曹環山。
曹環山雖然也覺得這是一個搞掉侯局長的好機會,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因為侯局長作為一個警察分局長的局長,為了破案,他還是有權進行短時的現場封鎖的。
所以,他還必須看一看,因為晚上一個街道的封鎖,對市區居民的影響並不大。
曹環山不論論做什麼事,都是先謀而後動,所以他才能爬上副市長這個高位。
在得到了胡局長封鎖街道的消息後,曹環山,並不急於行動,而是先打電話問江南市警察局,警方在宜祿街是否有啥行動。
當聽到的答覆沒有行動的時候,曹環山陰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冷笑。
侯福軍這次你是死定了!你以為你還抓了為的兒子,又放了回來,我就會放過你嗎?
哼,剛好在宜祿街的附近有一個國家級的重點工程,為了給江南市成立八十週年獻禮,工程正在加班加點,到了天明,只要你妨礙了工程開工,那就有你侯福軍的好日子過了!
曹環山之所以敢動侯局長,是因為他通過觀察和分析,葉依星雖然與江南軍區甚至國安局的關係密切,身份也看你像傳說的那樣很特殊,但是卻沒有啥實權。
從以往的事情看,也只是葉依星遇到危險,江南軍區才會出面。
因此,曹環山認為,他只要不危及到葉依星的安全,那他自己也就是安全多了。
昨晚,侯局長是盼著葉依星早一點完事,那他就好早一點撤兵,曹副市長就是想找茬,也沒有啥大問題。
而沒曹環山呢,卻是希望侯局長封鎖的越久越好,最好是到了天亮之後!
事情,還是按照曹環山的意願發展了,到了早上八點,侯局長仍然沒有收隊,於是他就坐著車來找事了!
侯局長也知道影響國家級工程的進度,不是一件小事,在曹環山哅他的時候,他在想,難道國安局沒有與市警察局通氣了麼?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今天這一關就難過了!
不過,他不相信譚浩國會拿他開玩笑,只是譚浩國因為要執行任務先走了,於是把他的底氣也帶走了!
「侯福軍,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見侯福軍只是他低著頭任自己教訓,曹環山氣的要命,你還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侯福軍也是快要五十歲的人了,並且也是個血性男兒,曹環山一點也不留面子,當著那麼多人像罵仔一樣罵他,也把侯福軍的罵出來了!
娘的,不就是警察這一身皮嗎,有啥大不了的,老子就算不幹了,只要在葉老弟的按摩院,干個保安,也比啥分局長的錢多,何必他娘的受這個鳥氣?!
已經打算撂擔子的侯局長,這時也真的不把曹環山放在眼裡了,只見他冷冷地對曹環山說道;「對不起,曹市長,這是機密,沒必要告訴你!」
「啊?」曹環山想不到侯局長竟然敢當眾頂撞,那他副市長的威嚴何在?
「好啊,侯福軍,你是不想幹了?什麼機密連我堂堂的副市長都能不知道?!」
侯福軍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與曹環山對視:「信不信由你!」
「咦哎,侯福軍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來人,下了他的槍!這裡暫時由瓢海負責!」
可是,侯局長手下的人卻沒有人上前,而瓢叔(即瓢海)卻又不敢動手,這一下陷入僵持。
侯局長為人雖然圓滑了一點,但是還是很正直的,手下對他還是愛戴的,與他有著很深的戰友情誼。
所以,在曹環山的怒吼聲中,沒有誰上前去為難自己的局長!
「反了!反了!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曹環山真的是氣得五佛升天了,他口噴唾沫地指著一幹警察罵道。
侯局長可不想連累了自己的弟兄,他扳開槍套,取出手槍,朝曹環山的面前一遞:「曹環山,拿去吧!」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侯福軍連副市長也懶得叫了!
「是那隻狗在亂叫?」曹環山朝跟著他來的瓢叔一擺頭,示意他去接過侯福軍的槍,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罵道。
聽到罵聲,侯福軍隨即便將自己的槍收了起來,因為他聽出聲音的發出者就是小李!
曹環山一驚,轉頭冷著臉問道「你是什麼人?罵誰?請你不要影響我們政府的工作!」
「老子罵的就是你?你像只瘋狗在這裡叫什麼叫?!」
被罵成瘋狗的曹環山臉都氣青了,一時失去了冷靜,他對著侯局長的手下吼道:「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
「都不要動!」這時,侯局長一抬手,對下屬命令道。
昨晚,小李給帶著人馬趕來了,他主要是負責哪些工地,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小李他們穿的都是便裝。
天亮的時候,幾個工地正準備開工,但都被小李制止了。他以執行特殊任務為由,哪些包工頭和建築商,也就只有聽命的份。
在曹環山大發淫威的時候,小李已經趕過來了,見侯局長老老實實地挨罵,小李的心裡就不爽,這還像個男人嗎?
因為葉依星的關係,小李和和侯局長的關係,也變得比較密切了,他過來本來就是想幫忙的,可是見侯局長那麼懦弱,他便很是瞧不起,也就懶得開口了!
侯局長被曹環山罵出了真火,敢於與他硬碰硬,小李的心裡才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這才像一個男人!
這樣既然侯局長有難,小李當然是要相助的了,何況他這次是正兒八經的執行任務,他怕誰?
「侯福軍,你真的想造反?」曹環山見侯局長竟公然與他唱對台戲,氣得聲音都打顫了,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你,我就不信曹!
「給我接通武警總隊!」曹環山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拔打了幾個號碼,便衝著話筒氣急敗壞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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