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嗲嗲死了!嗚嗚——。」葉依星從樓上下來,剛走到客廳,馬蘭花便撲到他的懷中嚎啕大哭。
「蘭蘭——。」葉依星不知怎麼安慰馬蘭花,只好用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脊背。
「星哥,我要去看嗲嗲!」
葉依星不知如何是好,現在長青幫內,肯定是一團糟,說不定還有人等著自己和馬蘭花去呢! 可是,如果不去,那馬蘭花就是要遺憾一輩子的!
見葉依星不做聲,馬蘭花抬起臉,抹了一把淚水:「星哥,你陪我去麼?」
「當然!」葉依星知道自己是無法阻攔馬蘭花去的了,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他當然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你們就這麼去?」這時,高老頭也走下樓來,問。
葉依星一愣,那還要怎麼去?
「就憑你們兩個?去了那不是去送死嗎?」小李就跟在高老頭的身後,見葉依星發愣,於是開口道,他雖然不熟悉黑社會,但也知道黑社會的險惡。
「就是死,我也要去!」馬蘭花以為高老頭他們要阻攔,於是態度堅決地說道。
葉依星當然知道,這一去猶如羊入虎口,可是他既無權又無勢,能有啥辦法?但是如果不去,別的不說,起碼他以後就無顏面對馬蘭花!
「你們這是去盡孝,我能讓你們去送死嗎?就讓小李他們陪著去吧!」高老頭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似的。
「謝謝高伯伯!」馬蘭花是在黑社會裡面混大的,她豈不知道這裡面的風險,聽到高老頭的話,她心裡一暖,立即謝道。
「唉,誰叫你爸是馬剛呢!誰叫這小子是葉依星呢!」高老頭歎了口氣,說。
既然要去祭拜悼念,那當然是不能空著兩手去了,於是小李出去準備安排,葉依星和馬蘭花就在客廳等待,而高老頭也有事出去了!
「蘭蘭,你是怎麼知道消息的?」等馬蘭花停止了哭泣之後,葉依星問道。
馬蘭花順手從一張茶几上拿起一份報紙,遞給了葉依星,
葉依星接過一看,是一份今天的江南晚報,在第二版上頭條的位置上,「總裁歸西,女兒失蹤」幾個黑色醒目的字體,一下映入了他的眼簾。
在報紙上馬剛的身份當然是長青集團的總裁董事長的身份了,報社就是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報道黑社會的消息的。報紙稱,馬剛已經死亡,明天就要火化。並且在報道馬蘭花失蹤時,還順帶了一筆美容奇才葉依星也同時失去了行蹤,讓人浮想聯翩云云。
葉依星有些想不通,報紙稱,馬剛是槍傷不治身亡的,可自己明明已經治好了的呀?
可是,這件事又不能拿來與馬蘭花討論,那只能增加她的悲痛而已,他也只能把這個疑惑悶在了心裡。
葉依星本來以為小李去那麼一會就會回來的,哪知道一直等到吃過晚飯後,小李才出現。
小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與他一起來的還有那幾個別動隊的女兵。這幾個女兵已經褪去了軍裝,一人一套青色職業女裝,看上去不僅顯得精神,而且也把她們平時因寬大的軍服而掩蓋起來的美妙身材,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小李也為葉依星和馬蘭花一人帶來了服裝,那都是正規場合的西服,從來沒有穿過西服的葉依星,西裝革履一上身,竟然變成了一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樣,而馬蘭花則表現出一種與年齡不太相適應的成熟高貴的氣質。
小李並沒有像葉依星想像的那樣,買了許多物品,他就只買了一個能夠折疊收起的花圈。花圈放在一輛小車的後備箱內,這還是小李告訴了葉依星,葉依星才知道的。
葉依星他們一大群人,乘著五輛清一色的黑色小橋車,浩浩蕩蕩地開出了軍區大院。葉依星看到,小李他們雖然都換上了便裝,但是他們乘坐的小車的車牌還是軍車牌照。
大城市都是寸土寸金的,即便長青幫是一個勢力不小的幫會,即便長青集團是一個在江南排的上名的企業,但在他們總部的大樓門前的空地,也不是那麼寬廣的,因此,馬鋼的靈堂便設在大樓第一層的大廳內。
有了小李他們陪同,葉依星和馬蘭花的心定了不少,神情也就自然了許多。
在總部大樓前的平地擺好了車,葉依星他們便登上了大廳門前的台階。
「小姐,你回來了!」負責迎賓的竟然是在葉依星門口擺攤的補鞋匠,一看到馬蘭花他便驚喜地迎了過來,臉上現出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憂色。
補鞋匠在招呼過馬蘭花後,又得體地對著葉依星一歉身:「葉少!」然後又對著小李他們禮貌地點點頭。
「強哥在二樓大會議室,你們去吧!」補鞋匠也不多言,直截了當地對葉依星說道。
葉依星也不客氣的與馬蘭花他們步入了大廳。至於那個花圈早就有人接過,放在大廳外最顯眼的位置上去了!
馬鋼的靈堂設置得肅穆而莊重,靈台的兩側是一副藍底白字的輓聯:一生豪傑英名長在,雙手創業輝煌永存,橫批是流芳千古。
在靈堂的正中,馬鋼的骨灰盒前,是一張馬剛臉含微笑的巨幅遺像。本想看父親最後一眼的馬蘭花,當看到的卻是父親的骨灰盒時,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蘭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情況好像很不妙!」葉依星葉依星小聲勸道。
馬蘭花雖然悲痛,但並不糊塗,她立時收了淚。因為她也發現,靈堂的氣氛的覺有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