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星和馬蘭花跟著鴻彪來到一座高大的山峰腳下,這座山峰鬱鬱蔥蔥,是附近方圓幾百里的最高的山峰,因此在高高的山頂,聳立著一座高而尖的移動通訊放射塔。
又走一段沒有路的路,鴻彪停下了腳步。葉依星覺得奇怪,這裡連一棟房屋都沒有,彪哥帶我們到這裡幹啥?
鴻彪像一個地下工作者一樣,警惕地向四周瞟了幾眼,然後,啪啪啪地拍了三掌,三掌過後,葉依星只見自己跟前的草木,倏地分開了來,一個精瘦如猴的男子,從草木間探出頭來:「彪哥,來了?」
彪哥沖那人點點頭,也不答話,就帶著葉依星和馬蘭花鑽進草木中去。待走進草木中,葉依星才發現,草木掩隱的是一個高約有三米的洞口。
葉依星不知道,這是一個備戰年代挖的防空洞,但不知為啥工程只進行到一半,就廢棄了。這個防空洞曾經是馬鋼的避難所,有一次身負重傷的他,就是在這裡躲避養傷,又是從這裡出去,重招舊部,奪回江山!
防空洞不大,也沒有多深,只是完成了一個十字形的地道的雛形,就在那個十字形的結合部,除了那個猴子外,還還有一個留著長髮的年輕小伙等在那裡了。
直到這時,猴子才與那個長髮青年,向馬蘭花行禮:「小姐好!」在問候的時候,還拿著眼睛看向葉依星。
鴻彪大概是心情不好,很不耐煩地解釋道:「看什麼看?這是星哥!」
那兩人一聽,急忙又像葉依星見禮:「星哥!」
葉依星擺擺手:「大家都是兄弟,別客氣!這裡安全嗎?」彪哥的小心翼翼,還有馬鋼的慎重托付,都讓葉依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覺得自己現在是在走逃亡之路。
平白無故地成了一隻喪家之犬一樣地逃亡,這讓葉依星有點後悔,可是看到身邊的馬蘭花已經沒有了平時的霸氣,而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卻又生起了一股豪氣,他要保護她!保護自己已經承諾了是自己女人的女人!
為了自己為了馬蘭花,葉依星覺得從現在起,自己都要小心為上,所以才有上面的一問。
猴子躬身很小心地回答了葉依星的話;「星哥放心,這個防空洞沒有幾個人知道,一切幫主早都安排好了!」
葉依星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洞內堆放來了不少食品和飲水,看來,馬鋼是早就有所安排了的。
「星哥,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個都是幫主的心腹,這裡也很隱秘,很安全!」見葉依星擔心,鴻彪也安慰道。
「星哥,坐下休息吧,都累死我了!」馬蘭花扯扯葉依星的手說,既然彪哥都這麼說了,葉依星也就放下心來,他扶著心裡有些心力交瘁的馬蘭花坐在鋪在地上的藍色的海綿睡墊上。
「星哥,我的嗲嗲他會不會有事?」馬蘭花將頭擱在葉依星膝蓋上,無不擔憂地問道。
「放心,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是失血多了點,他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這個時候,葉依星也只能是勸慰馬蘭花,其實他比馬蘭花更擔心,他擔心的不是馬鋼的傷,而是他幹的事!
馬鋼做出這樣的安排,必定是有啥大動作,並且還是破釜沉舟的大動作,他倒是可以不成功便成仁了,可我呢?難道帶著馬蘭花亡命天涯?一想到這,葉依星的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真的要他捨棄馬蘭花,自己獨善其身,那也是不可能的。
心力疲憊的馬蘭花,趴在葉依星的腿上,不一會變睡著了,而忙活了半宿的葉依星也是疲倦的不行,想著心事的他,也不知不覺地迷糊了過去。
「長髮,你在幹啥?」突然,鴻彪的一聲低喝,將迷迷瞪瞪的葉依星驚醒,出了啥事?這在非常的時期,葉依星神經立即緊張起來,他凝神細聽,只聽到那個被彪哥叫做長髮的青年,聲音有些慌亂地說道:「彪哥,實在是無聊了,拿手機玩玩嘛?」
「哼!拿來!」鴻彪大概是不相信,一把奪過了長髮的手機,很可能還看見了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於是低聲大罵:「長髮,想不到你竟然背叛馬叔?竟然通風報信?你真的是一條喂不熟的狗!」
「彪哥,我們跟了他那麼多年得了什麼好處?拚死打殺,流血流汗,最後得到了什麼?還不就是他馬家的一條看院狗?」長髮似乎並不服氣,爭辯道。
「哼!你這恩將仇報的雜種?馬叔救了你,還把你養大,就怎麼對不起你了,要不是他最親近的人,他能放心交給我們看家護院?!我懶得和你在費口舌,看在以往是兄弟的情面上,我給你留個全屍!」
從鴻彪他們的對話中,葉依星知道不妙,於是站起來悄悄地摸向洞口,十字結合部離洞口也就十來米遠,很快他即潛到了洞口。
可是一到洞口,葉依星即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因為他看見那個猴子的一把槍,正頂在了彪哥的太陽穴上:「彪哥,你冷靜點,他救了我們養大我們是沒錯,但是比我們後到的,就立了一點屁大的功勞,那個不是堂主副堂主的,那個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我們呢?啥也沒有,每天還得小心地服侍他保護他,還有那個橫行霸道的小姐?」
兩個對一個,鴻彪不敢亂動了,他只好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那個猴子的槍雖然不離鴻彪的頭,但他卻是笑著對鴻彪說道:「我們也不想怎麼樣,在你們趕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剛才你看到的只不過是長髮等不及,問那邊的人趕來了沒有。彪哥,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你要真的與我能做對,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