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的葉依星抓起馬蘭花丟在沙發上的裙子,就要出門去找那個老闆算賬,媽的,太黑心了,假若只是騙我一兩千塊錢,這個冤大頭我也認了,一下騙我五萬多,老子不與你算賬,就不是葉依星了!
「等等!你就這麼去?」馬蘭花一下擋在了葉依星的面前。
「那還怎麼去?」葉依星覺得奇怪。
「那個老闆既然敢這麼做,他就是吃定你了,你是武松還是奧特曼?一個人去人家不打死你?你死了倒不要緊,就當死頭豬!可我,我怎麼辦?」
「那咋辦?」葉依星一怔,覺得馬蘭花說的也是實情,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孤身一人,惹得起人家這裡的地頭蛇?現在自己怎麼也是有幾百萬身價了,為區區幾萬塊錢去送死,真的划不來!
「讓本小姐與你一起去!」馬蘭花得意地昂了昂頭說,這段時間她的身體雖然見好,但是葉依星卻只讓她在醫院裡走動,幾個月來馬蘭花已經憋得慌了,以前是走不了,現在能走了,還不乘機出去玩玩!
「彪哥,我們走!」馬蘭花也不等葉依星說話,便轉頭叫了一聲,已經在旁邊磨拳擦掌了的肌肉男彪哥,立即站了起來,對站在門口守護的另一個保鏢擺了一下頭,就護著馬蘭花走出了客廳的大門。
欺負葉依星就是欺負我,彪哥就是這麼想的,彪哥名叫鴻彪是馬鋼從小撫養大的,他是個孤兒,對馬鋼忠心耿耿,他認為葉依星救了馬蘭花就是馬家的恩人,也就是他鴻彪的恩人,何況他對葉依星也是很敬佩的,年紀輕輕的就有那麼高的醫術!
聽到葉依星被宰,鴻彪肺都氣炸了,但是馬蘭花不發話,他也不好做主,現在既然馬蘭花發話了,他當然是衝鋒在前了!
另一個保鏢,看上去雖然比洪彪年紀大一點,但他還是對洪彪很尊敬,他挨近鴻彪的肩頭悄聲說道:「彪哥,我看這事還是告訴強叔一聲。」
鴻彪聽了不耐煩了:「這點小事我們還擺不平,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保鏢苦勸道:「彪哥,對方的情況,我們並不清楚,萬一對方是有些勢力的人,我們死了倒不要緊,可萬一小姐和葉先生有啥好歹——。」
鴻彪一愣,馬叔可是交待過,要絕對保證小姐和葉依星的安全的,看來還是穩妥點為好,於是揮手道:「那就通知強叔吧!」
葉依星是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的,既然有人助陣,他當然是一定要去的了。
兩輛小轎車按照葉依星的指點,趕到那個精品店的時候,那個精品店的店門前已經站著了十幾個彪形大漢了。
本來還在店內高興地唱著海啦啦的店老闆,一看到自己的店門前突然站了這麼多漢子,他就知道不妙,臉唰地就白了,一定是今天那幾件裙子惹的禍,唉,剛才自己是太貪心了,要是只宰那麼幾百上千的,那個看上去像個土包子的公子哥,大概也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了!
店老闆想跑,可是店面就是前後兩間,後面的一間臥室加衛生間加廚房一起,就一個小小的窗戶,就連一隻狗都鑽不出去,別說人了!現在他只有希望不是裙子惹來的禍,門口站的人與他無關。
店門口的漢子只是站著並沒有走進去,本來生意就不好的精品店,就更沒有一個人上門了,就算是個傻子看到這架勢,也會避開的。
這種架勢比上門就打還要恐怖,因為這架勢所形成的威嚴,就像一座山一樣慢慢地壓向店老闆,更像一點恐怖的種子在他的心裡慢慢地長大,他慘白著臉蹲坐在店內,那樣子就像一個等待執行的死刑犯。
正主終於來了!驚恐地看著門外的店主,終於看到提著兩個包裝袋的葉依星,還有他身邊的馬蘭花,店主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真的是瞎了眼啊,自己怎麼去惹馬家呢!可是那個年輕人並不像是馬家的人啊?!
就在店主暗叫倒霉,暗暗叫苦的時候,葉依星和馬蘭花走進了店內。
一進店門,葉依星還來不及開口,就見馬蘭花衝上前,對著蹲在地上的店主就是一腳:「你這個狗東西,你宰誰不好,偏偏要宰我家這頭豬?!」
跟在馬蘭花身後的王姐聽到馬蘭花這麼罵店主,忍不住抿嘴偷笑。而葉依星的臉也一下變成了豬肝色。
被踢得七暈八昏滾到在地上的店主,也被馬蘭花罵懵了,宰了一頭豬?一時竟忘記了痛,竟朦朦懵懵地問道:「豬?什麼豬?」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你也配叫他豬?這頭豬只能我叫,知道嗎?」
葉依星很難堪,這哪裡是替我出氣啊,分明是在出我的醜嘛!於是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被當著眾人豬豬豬地說,論誰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馬蘭花瞥了葉依星一眼,逼問那個店主:「今天你把我的星哥,當豬宰,你說該怎麼辦吧?」
聽馬蘭花這麼一說,葉依星像是在大熱天喝了一碗冰水一樣暢快和涼爽,他在心裡想到,馬蘭花沒有把自己說成老公,看來她說話還是有分寸的,並不是一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店主連連磕頭說:「我退錢!我退錢!」
「退錢?說的輕鬆!星哥,你說怎麼辦?」馬蘭花轉頭問葉依星,畢竟葉依星才是這件事的主角,自己不能總是喧賓奪主。
店老闆讓馬蘭花打了,葉依星當然不好再打了,可是這個店老闆今天不僅把自己當做豬宰,而且還讓自己丟了這麼大的人,葉依星當然是嚥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