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剛一罩下,葉依星即猛然驚醒,待要反抗掙扎,腦殼便挨了當頭一棒,人便失去了知覺。
貧民窟髒而雜亂,誰也沒有注意到葉依星被裝進一個裝破爛的大口袋裡,被人抬上一輛運破爛的盤式拖拉機,然後突突地開走了。
拖拉機開出縣城,來到郊外,葉依星又被轉移到一輛豪華的黑色橋車的後備箱中,隨即,橋車絕塵而去。
橋車開得飛快,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就開離縣城幾十里遠了。
橋車來到山彎中的一處豪華氣派的別墅,穿過已經打開的鍍鋅螺紋鋼大門,在別墅大門的台階前停下。
聽到汽車的喇叭聲,早已客廳等候多時的勞悟父子,立即站了起來,走向大門口。
「得手了嗎?」走過大門,站在台階上的勞苟日有些緊張地問道。而走路一拐一拐的勞悟這時才走到老苟日的身邊。
「大姨夫,我出馬你還不放心?」指揮著兩個青年人將葉依星抬進大門的疙瘩臉回答。
疙瘩臉上次在葉依星挨打之後,葉依星一抬進住院部,心虛的他就溜了。所以他並不知道紅毛他們的情況,而後他又被嚴密地控制起來,紅毛幾個的死,他就更不知道了!
葉依星被打成重傷,疙瘩臉有點害怕了,心裡暗怪紅毛出手太重,不是說好只是教訓一頓嗎?假如他知道勞悟是要廢了葉依星的兩隻腳,只怕他也不會給紅毛他們創造動手的條件了了。
不過,因為為大姨夫做了一件事,雖然被開除,但是現在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已經讓他樂不思蜀了,當個小警察,每月能有多少收入,能過上這麼快活的神仙日子?因此,他對勞家非但沒有怨言,反倒更加死心塌地了!
客廳內窗簾緊閉,勞苟日做這些是還是非常謹慎小心的,並且連別墅的監控系統都關閉了。在從疙瘩臉的口中證實沒有紕漏之後,他才吩咐道:「弄醒他!」
葉依星早已被從口袋里拉了出來,正橫躺在客廳光華閃閃的白色的地板磚上,因為這次勞苟日並沒有帶其他服侍的人來,因此整座別墅靜悄悄的。
躺在地上的葉依星身上污跡點點,一頭長髮零亂而骯髒,一縷血跡從他的額頭一直流到他的下巴,那是剛才在小巷挨了一棒造成的。
「嘩!」一瓢冷水澆在了葉依星的頭上,葉依星搖擺了幾下濕漉漉的腦袋,慢慢地睜開了眼,當他一眼看見坐在沙發上正對著他冷笑的勞家父子時,眼睛霎時冒出了怒火:「又是你們?」
「不是我們還能是誰?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得罪不得的嗎?」勞苟日站起來走了幾步,在裡葉依星還有二三步遠的地方停下,陰著臉說。
「我得罪你們?哼,忘恩負義的東西!」葉依星翻身坐起,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本來,你救了我孫子,我也不想與你計較,可你不該暗下毒手!」勞肉日的臉一變,很恨聲說道。
「我下什麼毒手?」葉依星莫名其妙。
「還要狡辯?你自己看!自從你踢他一腳之後,他的腳就慢慢地變成了這個樣子!」勞苟日指著他身邊的勞悟說道。
葉依星這時才注意到,穿著短褲的勞悟的左腳,已經是一隻黑腳了,在這只黑腳上溢滿了一滴滴褐黃色的液體,看上去令人噁心。
葉依星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因為他感覺到勞悟的身體內有一種他非常熟悉的能量在波動,雖然那種能量極其微弱,但葉依星還是能分辨得出那種能量與自己身體的能量有些相似,難道真的是自己做的?
在照著腦海顯現出的老者引氣運功之後,葉依星就一直堅持練習,身體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卻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正氣和邪氣,是一種擁有神秘力量的能量,並且還能感覺到這些能量在體內的波動,所以一上來,他便能識別勞悟體內的能量。
一定是自己發怒時的那一腿,在踢勞悟的時候,洩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腳才會變成這樣,不然的話自己天天用手給人摸這摸那,怎麼不見他們發病?哈哈,原來老子不僅能救人,還能傷人!
想到紅毛他們踢打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一腔怒火,那邪氣也一定鑽到他們的身上去了,他們現在的日子也一定不好過,這下,葉依星的心裡充塞著一種復仇的快意!
看這個老狗日的,站的離自己遠遠的,一定是擔心像他兒子一樣遭到我的暗算吧!既然體內的邪氣能這麼用,那今天倒是可以與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怎麼?還想賴賬嗎?」見葉依星低頭沉思,勞苟日又緊逼道。
「爹,還與他囉嗦什麼。讓我一刀宰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
勞苟日用眼神阻止住激動的兒子,對葉依星說:「你只要讓我兒子的腿恢復過來。我就放了你,以前的帳一筆勾銷!怎麼樣?」
「有這麼好的事?」葉依星敷衍道,他在心裡思考怎麼才能將自己的邪氣病氣排放出來,看來也只能用自己的意念來調動了。
勞苟日的見葉依星這麼問,以為葉依星動心了,因為葉依星畢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有啥社會經驗?
「我姓勞的做事從來說一不二,一言九鼎!」勞苟日信誓旦旦地說道,那樣子看起來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講信用守信譽了。
葉依星可沒那麼蠢:放了我?只怕一救了你的兒子,你就會馬上丟老子下河餵魚吧!
「你這話當真?」葉依星的樣子,好像是相信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當然!我要是騙你就不得好死!」為了兒子,為了讓葉依星放心,勞苟日也只好詛咒自己了,不過,假話經常說的他,說這話時倒是臉不變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