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下午,醫院又恢復了原本應該有的平靜。凡是接觸個紅毛幾個的醫生和護士,郝局長都不辭勞苦地分別談話,下了緊箍咒,下午一點至八點的監控錄像全部徹底刪除,於是,醫院就像昨天啥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紅毛幾個的處理,郝局長當然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在請示上級的時候,上級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那就是以後分期分批從各地的幾個監獄,給312那幾個囚犯的家屬發送病亡通知單。至於譚浩國和秦芳則像已經沉底了的石頭,連水泡都沒有起一個,早就不見了蹤影。
郝局長作為一局之長,對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在紅毛他們消失之後,他就猜測一定是被用什麼超能力毀屍滅跡了,這時,他才如夢方醒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葉依星肯定是一個異能者,不然依他的家庭境況來看,是不可能引起國安局的注意的!唉,這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這樣,郝局長的心裡又多了一份顧慮,葉依星說不定以後就是國安局的人,真的得罪了他,只怕不會是啥好事。
葉依星的事情讓郝局長很為難,但難也得去做,國安局的惹不起,縣裡的頭頭他也同樣惹不起,真的得罪了縣裡的頭頭,國安局是不會為他說話的。
所以,對於葉依星被圍毆,明知道有貓膩,他也不敢再追究下去,只是找了個由頭,將勞悟的表弟,也就是那個疙瘩臉,開除了事,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處理一個人,誰也不好說他什麼,同時也算是對勞家的一個警告!
勞家對為啥處理疙瘩臉,自然是心知肚明,自然只能用金錢美女去安慰疙瘩臉那脆弱的心靈了,同時也不再有啥動作,只是靜觀其變。
因為葉依星的事,省衛生廳也派了一個專家調查組來梧桐縣醫院調查,於是警察衛生兩家聯合,對葉依星進行了審問。
葉依星一直坐在外科18號病房,醫院不叫他出院,警察也不好趕他回看守所,警察都是觀察仔細而且又是敏感的人,從那天突然冒出了兩個法醫來,他們就看出了一些苗頭,所以也不想多事,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
這樣, 18號病房成了特殊的審訊室。
「葉依星,你為啥要故意摸一下向淑婉的XX?」還是老董審訊,那個中年警察做筆錄。
「當時,那個產婦體質已經下降,神智也快要混胡,只有給予強烈的刺激,她的精神才能興奮起來,才能增強女性器官的運動,有利於生產!」葉依星當然是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點穴失手,那樣會更說不清楚,於是咬文嚼字地開口道。
對於醫學特別是婦產科,警察能有多少瞭解?老董於是求助地看向婦產科專家五十多歲的王女教授。
「這個」。王教授沉吟了一下,謹慎地說道:「按理是不應該當著他的面討論這些的,不過,既然你們警察不太瞭解醫學,也就不能繼續審問下去,那我就說說我的一點看法。」
「從療效上看,他說的和採取的治療手段是有一定道理和很好的效果的,但是要拿出科學根據來,我卻是拿不出來,不過,治病救人的目的是什麼?這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個人認為他的治療手段是正確無誤的!」
老董又看看另外兩位專家,見他們微微點頭,表示贊同王教授的觀點,於是老董與中年警察又目光相碰,兩人相對點頭:既然人家專家都這麼說了,那還審問個屁!
郝局長審閱了老董他們送來的報告,表態道:「就是這麼的了,移交法院吧!」——他把皮球踢給了法院,不過,從明面上他也說得過去,因為事實已經調查清楚!
「小葉,來給看看!」葉依星正坐在病床上發愁即將開庭的事,突然顏院長推門進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七八歲歲的小姑娘,而在小姑娘的身後,則是一個器宇有些軒昂的老頭。
「老院長!」葉依星見是院長,當然得跳下床打招呼。
「小伙子,聽小顏說,你的中醫按摩不錯,能給我孫女看看嗎?」說話的老頭姓常,是省衛生廳離休了的一個副廳長,他是顏院長的老上級,以前的師直屬醫院的副院長。
小女孩長得一副小巧玲瓏的摸樣,她一拐一拐地走到葉依星的面前,拿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葉依星:「大哥哥,我的腿壞了,醫生說要截肢,你幫幫我吧?」
小女孩在三個月前不小心跌了一跤,當時大人都不在意,但是後來他經常喊痛,才到醫院檢查,一檢查竟是骨髓炎。
骨髓炎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本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病,但是小姑娘的病,不知怎麼卻特別頑固,用了很多藥不見好,病情反而拖到了要截肢的程度。
葉依星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顏院長和常老頭,說:「我倒是很想為小姑娘按摩一下,可是我現在正吃著非法行醫的官司——。」
「葉依星,你少放屁!老子是看得起你才來找你的,你還擺起譜來了?是不是老子這個院長的面子,還沒有施嵐的那個小丫頭大?要不要把她叫來?!」
「老院長,看你老說到那裡去了?你老都發話了,我當然看,看!」葉依星當然知道老院子的意思,那天要不是施嵐點頭,自己也不會去摸那個產婦,也不會為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小兄弟,那些事情由他們查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至於那個非法行醫,你的確給老院長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搞不好他在退休之前,還得灰溜溜的下台呢!你說怎麼辦?」常老頭說,當官的就是有藝術,明明是在求你,但卻沒有一點求你的表現。
「對不起了,老院長。」聽這個也像當官的老者的話,葉依星有些羞愧地對顏院長說。
「知道對不起,那就快點動手,就算作為補償吧!」顏院長唬著個臉說,其實他並不是真的生氣,雖然以前對葉依星不聞不問,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