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哎，就這樣躺好！」在樓梯過道的休息長椅子邊，葉依星扶著一位五六十歲的老頭，慢慢躺在椅子上。
醫院過道大廳休息室的椅子，就是葉依星的按摩床，他就是在這些椅子上，為病人這摸摸那摸摸，因為是這樣大鳴大放，所以很少有女病人找他，也許正因為這樣，才沒有第二個女人告發他。
老頭是個住院的病號，他年輕是衝鋒的太狂次數太多，到老了落了個腎功能衰退，經常腰痛，是葉依星的新客戶。
「大伯，我再給你揉摸幾次就會好的。」葉依星一邊在他的腰際揉摸，一邊與他閒聊。
「嗯嗯，嗯嗯。」老頭閉著眼享受葉依星的揉摸，沒有回答葉依星的話。
葉依星也不以為意，繼續揉摸。
一會，老者滿意地坐起身來，一邊用雙手將上衣朝下捋，一邊說：「小伙子，還是你的醫術好啊，我住院好久都不怎麼見效，你只給我按摩了幾次，我就感覺好多了。
「那是醫生的藥好，你要堅持吃藥。」葉依星可不想佔這份功勞，也不想太罪醫生。
葉依星驚驚惶惶等著警察上門，他根本不想跑，因為他仔細想了一下，自認為沒有多大點事，想是這麼想，但心裡還是非常忐忑不安的。
可是一直等了一個星期，也不見有一個警察來找他，他竟以為沒事了，也就心安理得地做他的事。這主要是他不知道辦案程序，調查取證是要點時間的。
老頭整理好衣服站起來，像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後將手張開成喇叭狀，湊到葉依星的耳邊，喜滋滋地悄聲說道：「昨天晚上，我那棒棒硬了！」
老頭的話剛說完，沒想到背後卻有人開口道：「你是葉依星？」他剛才只注意左右，沒看到後邊，轉頭一看，見是兩個戴大蓋帽的警察，正盯著葉依星看看呢！
想到自己剛才的話，被警察聽到了，老頭的老臉一紅，尷尬咳了兩聲：「咳咳，你們談，你們談！」然後扯腳走了。
「我就是葉依星，有事嗎？」葉依星見是警察，雖極力鎮定，但是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是顫音。
「哦，我們有事要問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中年警察威嚴地說道。
沒有要跪下，也沒有拿繩子綁，而連手銬都沒有戴，這讓緊張的葉依星暗地裡鬆了一口長氣，要是真的那樣，那就出大醜了！
看來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嚴重，葉依星自己安慰著自己，心裡安穩多了。
葉依星跟著兩個警察走出醫院，來到停在醫院門口的警車旁邊。還是那個中年警察，拉開後座車門，對葉依星說：「進去。」
警車駕駛座上已經坐著一個警察，正抽著煙的他，反過臉，說：「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
葉依星一看，原來是那個一臉絡腮鬍的警察，他在葉依星上次受傷後，找過葉依星幾次，所以也算認識。
葉依星沖絡腮鬍警察點點頭，笑笑，他知道子自己的笑一定比哭還難看。
「行啊，小傢伙，想不到你住了幾天院，竟然住成醫生了！」鬍子警察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帶著調侃的口吻說。
「不不不，我沒成為醫生，我不是醫生！」葉依星既然已經知道人家就是告自己非法行醫，哪敢承認自己是醫生？
「老董，有啥話到局裡說！」坐在駕駛座傍邊的中年警察面無表情地對絡腮鬍說。
那個被叫做老董的，不滿地瞥了中年警察一眼，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
警察局很威武很雄壯，大院裡有幾棟樓房，葉依星被與中年警察一起的年輕警察帶到一棟樓的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一分為二，葉依星一走進去，入眼的便是一排鐵柵欄。柵欄過去是一張墨綠色的桌子，桌子後邊是兩把空著的椅子。他剛看清楚房間內的情形，椅子背後的門便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還是老董和那個中年警察，只不過那個中年警察的左肋夾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
「老董，開始吧？」剛落在，中年警察便對老董說。
「好，開始。」老董沉著臉回答說。然後，老董對葉依星說道：「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做過的必須承認，沒做過的就不要胡亂承認，明白了嗎？」
看這架勢，葉依星知道是在提審自己了，於是他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姓名？」
「葉依星。」
「年齡？」
「二十。」
······
「你是不是醫生？」
「不是。」
「X年X月X日上午，你是否在縣醫院婦產科產房、為一個名叫向淑婉的婦女接生？」
「是有那麼回事，不過，我不知道那個婦女叫啥。」
老董與中年警察對視了一眼，都微微地點了點頭。這是明擺的事實，葉依星無證行醫是鐵板釘釘的了。
其實，非法行醫是個可大可小的罪名，主要還是看行醫所造成的後果。社會上，幫人治病的人多了去，像誰崴了腳，他的朋友拿點藥酒給他揉揉腳，按嚴格意義來講，也算是非法行醫，假若這也要定罪的話，那監獄還裝得下？
葉依星是在醫院無證行醫，當然非法行醫的罪名就正規的多，性質也上得了檯面。可是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呀，反倒是救了兩條人命。警察在醫院調查取證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醫生護士的佩服，還有病人的讚揚。所以警察也沒把這件事當做啥大案來做。
至於調戲婦女也只是向淑婉的一面之辭，既然是接生接生者能避免接觸產道甚至更敏感的地方？
警察今天叫葉依星來，就是確認一下具體的情節，如果達不到刑事案件，也就按治安條例處罰一下了事。
「聽清楚了，接生時你有沒有故意摸產婦向淑嵐的XX？」
「摸了！」
「是故意？」
「是！」
老董和中年警察聽到葉依星的回答，臉一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