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寒衝上前,扶起藍心,一探鼻息——還活著!
展雲上前,檢查了一下老伯的屍體,沒找到明顯的傷痕,死因不明!
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
眾人疑惑,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藍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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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藍心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皮。
「你醒了。」芷寒就坐在她身邊,扶她坐起身。
「我……怎麼了?」藍心捂著頭,極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昨天你暈過去了,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嗎?」
藍心仔細地想了想,只要一回想到昨晚的事,頭就很疼,像要撕裂了一般。
「你怎麼了?」
芷寒也看出她極力強忍住痛苦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到……頭好疼……」藍心緊咬著嘴唇,額頭儘是細密的汗珠,腦子裡似乎有一道力量將她的那段記憶封鎖起來。
她怎麼也衝不破那道力量,頭疼得快要爆開了。
芷寒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命令道:「不要再想了,記不住就算了,快停下!」
藍心喘了幾口氣,不再去想昨晚的事,那種頭疼欲烈的感覺,慢慢地消失了。
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芷寒也鬆了一口氣,「以後好好跟著我,不要再走丟了,知道麼?」
藍心乖巧地點了點頭。
兩人梳洗過後,下了樓。
皇甫逸辰和展雲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從西夏國帶來的精英侍衛都已經喪命了,現在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四個人的旅途,也許會更輕鬆吧!
展雲充當馬伕,藍心坐在馬車上,芷寒堅持要自己騎馬,皇甫逸辰也不再阻止她。
「駕!」
隨著馬鞭聲響起,這趟旅途再次出發了。
皇甫逸辰騎著馬與芷寒並排而行,走在前頭。
「昨晚的事,她怎麼說?」皇甫逸辰問。
「她想不起來了。」芷寒沉默了一下,猶豫道:「我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故意讓她想不起來。」
「嗯。」皇甫逸辰點了點頭,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眉宇微微一蹙:「我們應該被盯上了,對方是誰,不清楚,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反正,這段時間,小心行事,隨時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昨晚的事就已經很危險了,也很驚險,不過他相信,這只是開頭,後面會有更大的陰謀等著他們!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他實在想不出來。
難道是東菱國派出來的殺手?也不像,如果是東菱國派了的殺手,直接動手了,不用搞這麼多的花樣。
「我知道。」芷寒清冷的眼眸直盯著前方,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有預感,這個幕後主謀,肯定不是省油的燈,他到底想做什麼?
相信這個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顛簸的馬車上。
藍心透過車窗,望著窗外的兩道身影。
她不安地皺起眉頭,複雜的神色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忽然,手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咬了咬唇,下意識揪起衣袖,震驚地發現,在手腕處,竟然有個紅色的印記……
那個印記的形狀,像一隻紅色的蜘蛛的烙印,只是紅光一閃,那紅蜘蛛慢慢地消失了。
藍心倒抽一口氣,緊緊地捂著手腕,生怕手上的烙印被別人發現。
她的手在發顫,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在她身上?
她有不詳的預感,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只要一回憶昨晚發生的事,頭就疼得快要裂開。
這只蜘蛛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全部想不起來了……
心中的那股強烈的不安,影響著她的情緒,她越來越擔心了。
窗外的藍天,漸漸變得多雲,烏雲密佈,很快,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屋沿之下,四個人在避雨。
展雲看著雨勢越來越大,拍了拍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道:「看這勢頭,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下來了,天也快黑了,我們今晚找戶人家借宿吧!」
「嗯。」皇甫逸辰點了點頭,他身上的黑色金絲大袍,一點都沒有沾濕。
展雲四周觀望了下,回過身才發現,自己身後正是一所大戶人家,心中一喜,道:「我信今晚就在這過夜吧,我來敲門。」
他說話的同時,手已經敲上去了。
「叩叩叩——」
過了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來開門了。
他身穿粗衣麻布,胸前戴著一朵白花,臉上籠罩著一股悲哀的氣息。
展雲的臉僵了一下,目光停在他胸前的那朵白花上。
他知道那朵白花是什麼意思,家裡有人過世,才會在胸前戴一朵白花,也就是說,這戶人家剛辦完喪事……
「有什麼事?」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問。
「那個……我們想來借宿一晚,因為這雨勢太大了,根本無法趕路,而且天也快黑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希望,你們可以行個便。」展雲本來以為會被對方拒絕了,畢竟人家剛辦完喪事,可能不喜歡有外人進屋……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答應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進來吧。」中年男人很大方地說道,甚至讓到一邊,示意他們進屋。
這麼輕易就成功了?
展雲可高興了,趕緊對三皇子道:「主人,我們今晚有地方落腳了,趕快進去吧。」
皇甫逸辰的臉色很凝重,他盯著中年男子的臉,似乎在疑惑,但是並沒多說什麼,直接邁開腳步就進去了。
芷寒和藍心也跟著進去了。
屋子很大,但是冷冷清清,還有一股寒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芷寒感覺到有一股陰寒之氣在蔓延。
「這裡的所有房間,你們可以隨便挑,都是沒有人住的。但是記住,這個房間,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