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東海之濱的九宮陵,位於凌霄峰之上,左右有寧,封兩國守護,海上有鳩鳳守護。三國幾百年以來,都承擔著守護九宮陵內的九宮令的使命。
凡是持有九枚令牌之中數量最多的人,三國經過協商,便會把手中的天下令交給一個適合做天下霸主的人。助他打開九宮陵的密道,獲得九宮令。
浩浩蕩蕩的軍隊朝著凌霄峰駛來,慕容白,赫連卿站在山腳下的烽火廳內等著這些即將成為天下王者的君主們的到來。
「封王認為這一次,誰會奪得這硝煙瀰漫的江山。」赫連卿坐在石桌上,雙腿在空中來回擺動著。
慕容白看著面前的東海,抿唇一笑,搖了搖頭,「雖然你我心中已經有數,可是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保證這個意料之中的結局。」
南邵,蜀國,梁國,陳國,四國的軍隊已經抵達了凌霄山莊,那氣勢是瑾言從來沒有見過的,當初她以為茶會的時候那已經是這輩子見到的最大場面了,可是這一次的場景,真是太聲勢浩大了。
「等會就要見到他了,感覺怎麼樣。」
「你是指,鳳無顏還是那個人?」瑾言抬頭看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這一次的九宮之役,參與的不止是諸國,還有江湖上的三雲門和逍遙樓,所以……
瑾言看著面前的赫連卿和慕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自己手上有天下令,可是因為祖訓,鳩鳳,寧國和封國的君主絕對不可以參與這一次的爭鬥,所以即使他們有野心,也沒用。
「慕容白,是不是誰手上的天下令最多,誰就可以入九宮陵。」她的語氣很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想做這天下霸主?」
語氣中帶著輕蔑,瑾言意味深長的笑出聲來,「說不定想呢?」
幾聲號角聲響徹雲端,樹林裡的鳥兒全被驚飛了起來,飛翔遼闊的天際。
代表各國的旗幟放在每支軍隊的前面,冷無殤緩緩下了馬車,深吸了一口氣,將馬車上的花子汐扶了下來。
站在烽火亭內的兩人看見要來的人都到了,立刻迎上前來,「各位,可真是讓我們久候啊。」
冷無殤,楚玄曦,沈禹宸,鍾離莫這些逐鹿天下的王者們,紛紛向他低頭一笑,為自己的遲到而感到失禮。
就在這時,站在冷無殤身後的冷亦風一眼就看見了一身寧國宮廷裝束瑾言,可是她倒是一副陌生的樣子,他微微移動了一下,正準備上前的時候,卻被冷無殤攔住了。
「宣王,可別失禮啊。」狹長的鳳眸微微一閉,站在這裡的男人,可不只有他一個人驚訝吧。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沈禹宸和鍾離莫,抿唇一笑。
「時辰已經不早了,還請各位先進山莊,否則可趕不上吃晚飯了。」一身紫衣的瑾言低眉一笑,絲毫沒有將幾個男人的眼神當一回事。
慕容白輕笑著,這個女人還整能裝啊,在別人看來他們現在真的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凌霄山莊位於凌霄峰的半山腰,抬頭便可以看見山頂上的九宮陵,上面那個金色的圓珠在夕陽下熠熠生輝,似乎在庇護著整個凌霄峰。
但是這所謂的庇護,卻會給天下帶來一場無休止的征戰。
冷無殤突然擋在了瑾言面前,似乎想要說什麼,「你……」
「蜀王擋在我前面做什麼,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要綁架我呢?」她低眉一笑,故意避開他,去追走在前面的慕容白。
他一臉安慰的神色,要怎麼說出口呢,告訴他,其實冷無殤就是鳳無顏,告訴她,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忘記她,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保護她。
「柳瑾言!」他猛地抬頭,大聲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可是走在前方的瑾言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可是殊不知,她的臉已經繃得不能再緊了,可是腳步卻沒有聽,知道停在了慕容白的身邊。
只見她慢慢回過頭,朝著冷無殤溫柔一笑,「蜀王叫錯名字了,我叫鳳惜音。」
慕容白一手摟著她,故意對著冷無殤做了一個口型,簡直把他氣得半死,「蜀王,的確認錯了,她現在是我的祈月夫人。」
該死的,冷無殤雙拳緊握,恨不得砸死他。慕容明明知道鳳無顏就是他,可是還故意當著他的面,占瑾言的便宜。
「是嗎?那真是本王的錯了,夫人,是我失禮了。」他走到瑾言身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瑾言深吸了一口氣,深藍色的眸子裡透著一陣殺氣,「蜀王,少年風流,身邊的女人那麼多,記錯一兩個又有什麼奇怪的,是吧。」
她拉著慕容白的手,轉身迅速離開,似乎是在故意氣他。
慕容白轉身朝著他露出一個求饒的表情,他可不想作為這兩個人之間鬥氣的犧牲品啊,冷無殤什麼也沒做,只是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冷冷的一笑。
他敢動瑾言一根毫毛,那麼慕容白,你小子就給我等著吧。
看著他的動作,慕容白吞了一口口水。
夜深人靜,瑾言坐在亭子裡發呆,突然一道人影閃過,落在了她的面前,是慕容白。
「你為什麼要把鍾離止容安排在水影宮,要知道那可是一個最不吉利的宮殿啊。」因為瑾言的要求,所以赫連卿和慕容白答應她,將這一次宮殿住處交由她來管理。
可是水影宮自古以來都有著一個不好的傳說,曾經有一個女子因為心愛的男子,在那裡自盡了,所以它被視為不祥,但是柳瑾言竟然這麼大膽,讓南邵的辛安王住在那裡。
瑾言冷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蘋果,「那樣一個淒美的傳說,正好與他相配啊?我是煞費苦心,好不好?」
她把鍾離止容安排在那裡,自然有自己的目的,誰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