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瑾言被他弄得呼吸困難,整個身體都因為他那隻手的力道太大而離開了地面。
楚玄曦鬆開手,邪魅的抿唇一笑,「怎麼,知道怕了。」
他低頭看著瑾言捂著胸口,大口的呼吸著,一股男人的征服欲由心而發。
「君無戲言啊,楚玄曦,你想食言嗎?」瑾言扶著身後的桌角,才站穩了腳跟。
她萬萬沒想到,楚玄曦竟然對對她下手,難道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了。君心難測,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怎麼這麼傻了。
瑾言默默的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卻被他拉住了,「生氣了嗎?」
生氣?她自嘲的笑了笑,天下令是每個君主爭奪天下霸主的機會,要他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承諾放棄這一切,怎麼可能。
「梁王是太小看我的氣量了嗎?這點小事,還不至於。」她雙手叉腰,轉身走出跨出門檻。
楚玄曦縱身一躍攔在了她的面前,雙手一揮,一枚白色的令牌掛在了他的食指上。瑾言驚愕的看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耍我嗎?」她瞪著眼睛,瞥了楚玄曦一眼。
她要的時候,他不給,現在卻又大方的拿出來了。是故意做好人,還是又要拿她看玩笑。
楚玄曦抓著她的手,莞爾一笑,將令牌放在她的手上,「君無戲言,既然答應了你,我有怎能讓美人失望呢?」
一雙色迷迷的桃花眼,在瑾言的身上上下打量。
真是死性不改,瑾言趕緊握住了手,生怕他後悔。不過這件事情,本就是抱著一試的態度,把令牌給她自然是好,不給也不會太失望。
「我承認我是很貪心,很壞,所以到我手上的東西,你可拿不回去了啊。」她看著手中那個小巧的令牌,上面刻著的花紋細緻的不得了,冰涼的觸感,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玉質。
楚玄曦看著她滿足的樣子,抿唇一笑。
「這令牌現在在你手上,可是幾個月之後的九宮陵之戰,就不一定是你的了。」他的手指指著那個玉牌,稍有深意的看著她。
這天下之爭,他一定要和冷無殤好好的比一比,令牌給了她,可是他也沒有說不奪回來啊。
瑾言低眉一笑,將玉牌收了起來,「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空蕩蕩的院子裡,兩個人,兩雙眼相互對望,一陣清風吹亂了所有人的思緒。
「我……真的要走了,鳩鳳來了消息,說是鳳致霄登基,所以……」她低著頭,來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回去把一切做一個瞭解了。
楚玄曦走到她的面前,他足足比瑾言高出一個頭,低頭撫摸著她的細發,寵溺的笑了笑。
「柳瑾言,你以為朕在乎你嗎?」他繃著一張臉,盯著她。
他是捨不得她,可是柳瑾言就是柳瑾言,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路。冷無殤,鳳無顏都不能改變,更何況他了。
瑾言一腳踩在他的腿上,轉身離去,「那就一個月後,九宮陵見了啊。」
她揮了揮手,可是卻沒有轉身,「到時候,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楚玄曦抿唇一笑,一個月後,還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可是就算要走,她也要辦完一件事情。
冷宮之中,鳳月儀一臉不甘心趴在門上,像一個瘋子一樣亂喊亂叫。
「我是被冤枉的,鳳惜音!你不得好死。」凌亂的頭髮披散在兩肩,臉上的妝容也因為眼淚花掉了。
站在門外的侍衛看她如此模樣,兩人一人一腳,踹在了她的腰上。鳳月儀的身體直接朝著冰冷的地面摔去,頭還撞到了一旁的桌腳。
「叫什麼叫,你還以為會有人來看你嗎?」兩個侍衛面面相覷的互望了一眼,要不是這個女人,他們也不必守在這個鬼地方啊。
整個皇宮都知道鳳月儀平時囂張跋扈,現在有機會,還不好好的對付她。
「你們這些狗奴才,等皇上來接我了,本宮要將你們全都處死,五馬分屍。」她撿起地上的雜草和石頭朝著兩人砸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掌風掀了過來,將鳳月儀整個人掀了起來。
一身紫色綵鳳錦衣的瑾言,緩緩走了進來,兩個侍衛一看她來了,立刻畏畏縮縮的退了出去。
看見瑾言來了,鳳月儀就更加激動了,可是瑾言剛才那一掌實在太重了,打的她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張牙舞爪的瞪著她,「鳳惜音,你不得好死,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了一巴掌,瑾言蹲下身子,捏住她的的下巴,發出嘖嘖兩聲。
「我做的事情早就足夠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了,可是我會拉著你一起死。」瑾言瞪大了眼睛,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也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是如果有人傷害了她身邊的人,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看著她陰森恐怖的眸子,鳳月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了,一把推開了她,「你走,你走……」
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腿,縮在角落裡,滿眼都是恐懼,髒亂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我想到了一種比死更恐怖的方法。」瑾言雙拳緊握背對著她,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死,太簡單了,生不如死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都會在這裡陪著你,你看那邊……」她指著空蕩蕩的院子,正巧一陣風吹過,一道白色的綢緞落了下來。
「不要不要……啊。」
瑾言邪魅一笑,打了一個響指,「舞依和狄才人會在這裡看著你,所以你不會寂寞的,哈哈啊……」
她的笑聲消失在門前,身後卻傳來鳳月儀癲狂的笑聲。瑾言的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該回去了,還有一場腥風血雨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