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柔弱無骨,讓人渾身酥軟,婀娜的身體就好像一條水蛇,來回擺動,嫵媚入骨三分。瑾言微微皺眉,那人認識月浣,但是口氣聽起來卻是帶著敵意的。
「溪痕,當日之事,你又何苦念念不忘。」月浣垂首,墨綠色的瞳孔竟然蕩漾著意思憐惜和愧疚,這讓站在一旁的兩人很是不解。
浣姑娘似乎和這個溪痕認識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溪痕,好熟悉的名字啊,冷羽飛閉上眼睛仔細的想著,突然靈光一閃,他來不及的打了一個響指,「她是蠱樓的樓主,溪痕。」
站在石獅子上的女子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那張面紗無意之間被風吹起,瑾言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那張右臉幾乎是腐爛的,這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啊。溪痕看見瑾言驚訝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很恐怖,是嗎?」溪痕的聲音還在空中,可是人已經落在了瑾言的身後,「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長得好看的女人。」
瑾言的眼睛咕嚕嚕的轉著,看來她是惹怒這個千面蠱母了,就當她準備閃開的時候,溪痕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蠱。
「小心。」月浣看著那條蠱,臉色變得十分異常。
一道紅光閃過,當瑾言再次睜開的時候,冷羽飛已經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面色如火,顯然那只蠱中進了他的體內。
瑾言跪坐在冷羽飛的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小屁孩,你怎麼了。」
冷羽飛喘著粗氣,頭上的紫金冠也因為那一擊而掉落,滿頭青絲蓬亂的散開,看見瑾言淚眼朦朧的樣子,他卻是說不出的開心。
當日在庸王府看瑾言為三個傷心流淚,他好生的嫉妒,現在她的淚是為自己而流的。
他的手輕輕的擦去那還未流出的淚水,可愛的面容幾乎變得扭曲起來,「能為三嫂你受傷,我真的好開心。」
短短的幾個字,說的卻是那樣的艱難,看著冷羽飛孩子般的笑容漸漸消失,那雙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了,瑾言就好像發瘋一樣,單腳踏地,身體突然躍起,披在肩上的火狐斗篷也被內力震開,滿頭的青絲也隨著寒風瑟瑟的風揚。
只見她手中的戒指發出微微的淡光,頓時身後飄出無數黑色的煙氣,朝著溪痕飛去。站在地上的月浣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招數,亦正亦邪。這柳瑾言當真不簡單啊,也難怪王爺對她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