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無法想像,一向孤傲的冷亦風被關在這裡會是一個什麼景象,他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會不會被拴在柱子上被鞭打,或者身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瑾言搖了搖頭,是她想的太多了吧。
兩人走到最裡面,牢頭拿鑰匙開了最後一扇門的鎖,「到了,抓緊時間啊。」牢頭丟下一句話,帶著身後的幾個隨從便走了出去。
瑾言張望了半天,才找到了坐在稻草上打坐的冷亦風,一襲竹葉青的廣袖長衫,蓋住盤曲而坐的雙腿,雙眸緊閉,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即使在如此隱晦的地方,他依舊是那樣的高雅,孤傲的像一朵盛開在秋日的菊。
冷羽飛一看見他,就立刻衝了過去,「二哥,二哥!」
看著如此激動的冷羽飛,瑾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是和誰的感情都很好啊,估計他現在恨不得撲到冷亦風的懷中梨花帶雨的大哭一場吧。
「你們怎麼來了。」冷亦風站起身,撣了撣捏在身上的稻草,走到鐵柵欄前。
一雙紫色的眸子,透過冷羽飛直接望向瑾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那日在紫宸殿內的臨別之語,相信她應該明白,可是那個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看著冷亦風一直盯著自己,瑾言微微地低首,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紅暈,那句「為你,值得。」一直縈繞在耳邊。
冷亦風轉身,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給他們,「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二哥,三嫂已經請求皇上重查此事了,只要一個月,我們一定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冷羽飛根本就沒有看出兩人的異樣,沒頭沒腦的胡說一通。
瑾言將他拉到一邊,這樣說下去,怎麼能說得清,「羽飛,你先出去,我有一些話要單獨的和宣王說。」
冷羽飛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可是當他看見瑾言那樣堅定的眼神的時候,也只好從命,嘟著一張小嘴,不情願的走出了牢房。
空蕩蕩的牢房裡只剩下瑾言和冷亦風,氣氛變得異常的尷尬,最終還是瑾言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瑾言拿出藏在袖子裡的黑管,遞到冷亦風的面前,他見多識廣,或許比她這個才來這個時空不到幾個月的人有用的多。
看著躺在瑾言手心的黑管,冷亦風的表情明顯僵硬了許多,一把奪過那個東西,滿眼的驚訝和不解。看著他的表情,瑾言又是開心,又是擔心。開心的是這個東西真的和事情的真相有關,擔心的是,看冷亦風如此焦慮的眼神,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