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呆住了,瑾言和冷羽飛一齊望向他,一身青衣在風中颯颯飛揚,凌亂的髮絲在兩肩微微擺動著,只見他突然回頭,走到瑾言的身邊,朝著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一雙鳳眸微微睜大,等她回過神來,冷亦風已經被御林軍帶出了紫宸殿。
為什麼他會扛下所有的罪責,他不是很討厭自己嗎?不是覺得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為什麼會為她頂下這滅九族的罪。
看著冷亦風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的台階處,瑾言突然想起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為你,值得。」
那句話的份量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瑾言的手緊緊地貼在胸前,一句值得,她就一定會為他查出真相。她堅信,這件事情一定不是冷亦風做的,因為他要是想奪位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必要多此一舉對付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瑾言轉身跪在冷志軒的面前,深藍色的瞳孔中隱忍著殺氣,「請容許皇上給瑾言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覆。」
冷志軒看著她渾身的殺氣樣子,無奈的點了點頭,一個月時間,恐怕給她一輩子的時間也找不出蛛絲馬跡了,江貴妃早就流產的事情,只有當日為其診脈的太醫才清楚,可是估計那太醫早就被……
「看在庸王的面子上,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冷志軒看著低著頭的兩人,嘴角閃過一絲奸詐的笑容,可是在冷羽飛抬頭的一瞬間,那樣的笑又被一股喪子之痛取代。「跪安吧。」
紫宸殿外,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才走出西華門,瑾言就停住了,回頭盯著那座磚紅色的城牆,嘴角揚起一絲冷血的笑容。
「瑾言,我們該怎麼辦,三個的事情才解決,二哥又被抓起來了。」冷羽飛嘟囔著淡粉色的嘴唇,就好像一個受了氣的孩子。「咱們兄弟幾個今年可真是走霉運了。」
瑾言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心情都好了不少,「一直幫助江溪鳶養胎的是王太醫,我想他一定會知道內情。」
冷羽飛立刻明白過來,拉著身後的兩匹馬,直接朝著位於城郊的王府奔去。
瑾言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心中總懸著一種不祥的預感。再加上冷亦風對她說的那四個字,此時此刻她的心早已經亂如麻了。
但願,她所擔心的都只是自己的胡亂猜測,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