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香姐,你看,你看!!」毓秀興奮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白皙的小手指著山洞的方向,雙腿高高的蹦了起來。
葵香朝著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只見一身黑甲的侍衛,紛紛走上了山洞變得峭壁。
在這群人中,瑾言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依舊是一襲青衣,紫色的眸子穿過眾人冷冷的盯著她,身形猶如流風一般,不等她多說一句,便用力的扣住她的皓腕,輕輕一扯,瑾言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
周圍的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這是個什麼狀況,瑾言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冷無殤,可是他卻在葵香和毓秀的保護下,悄然的離開了山洞,她的心竟然有一點失落。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面前傳來,「放下我娘子,我要自己抱。」
一身白衣似乎與周圍的雪景都融為一體,冷無殤就那樣站在雪中看著他們,瑾言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披著的是冷無殤的織錦火狐披風,而他卻是一身單薄的站在雪地裡,與世無爭的樣子帶著一點點傻里傻氣,就好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可是聽起來,這個傻子似乎是吃醋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先管好你自己好了。」冷亦風猛地抬眸,露出諷刺的微笑。
現在的冷無殤已經是虛弱至極了,上次的傷勢加上現在的寒氣,自身難保。冷亦風一直以來都不曾相信他是一個傻子,所以對他是處處防範。
他的母妃睿貴妃當年和冷無殤的母妃蕭貴妃可是好姐妹,可是後來睿貴妃竟然突然暴斃,傳言是蕭貴妃在給睿貴妃的藥中下了毒,而冷亦風也信了,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很恨冷無殤,看見他不順心,他反倒快活。
瑾言看見冷無殤一臉稚氣不服的模樣,心中偷偷的笑了,於是拍了拍冷亦風的肩膀,「王爺還是放我下來吧,我還沒您想的那麼虛弱。」
瑾言主動的跳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冷無殤的身邊,臉頰兩側的髮絲隨風飛揚,看起來更添了幾分嫵媚,鮮紅的唇瓣微微揚起。
這個男人或許在別人看來很傻,可是似乎已經在她的心中佔據了不可取代的地位,那是種什麼感覺,瑾言也說不上來。
「王爺,我們回家。」酡紅的雙頰透出淺淺的酒窩,就連站在馬車外的葵香和毓秀都看得出神,瑾言的臉上時而閃過的笑容在冷亦風看來確實那麼刺眼。
只見他雙拳緊握,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轉頭的一瞬間,眼神之中分明是心碎,可是不過一會便被熊熊怒火所掩蓋。
因為冷無殤受了傷,所以瑾言決定帶他先回宮,可是誰知馬車在走進皇城的時候,就被一群御林軍圍住了。
瑾言掀開車簾,深藍色的雙眸盯著圍在周圍的御林軍,「王爺要進宮,還不快讓開。」
可是那群御林軍看見瑾言之後,似乎圍得更近了,各個手中的長矛都指著高高的。
就在這時,皇上身邊的高公公走了出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揮動著手中的浮塵,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聖上有令,庸王盜取月玨,命御林軍將其押往天牢。」一張老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高高舉著的蘭花指指著站在馬車外的冷無殤。
瑾言一臉疑惑的望著冷無殤,月玨被盜了,可是她不會相信冷無殤會做出這種事情。
「王爺,隨咱家走吧!」高守仁一臉奸笑,自己主動的讓出一條道。
瑾言挽著他的手,在眾多侍衛的注視下緩緩走入皇宮,在懸崖上遇見的那些刺客很明顯是冷志軒派來的,現在他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卻又找另外的借口來為難。
冷志軒,是你先出手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