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豹回過神來,打了黃天祥一個耳光,以掩飾自己剛剛那一絲緊張帶來的尷尬。黃岳泰那憤怒的表情,就想把張天豹一口吃下去;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張天豹應該被他的眼神殺了一千多次了。
張天豹打了黃天祥後又將就那隻手去摸那女人的臉,那女人四處扭著臉去躲避那隻手。張天豹突然心頭一怒,向著那女人的臉就是一巴掌。黃岳泰和黃天祥突然變的很憤怒,正在他們想開口大罵的時候,衛天龍突然說道:「大老爺們的,打女人可不好!」
那些人聽到衛天龍說話後都停下了剛剛要進行的動作,看向了衛天龍。黃岳泰似乎忘了這眼前的人就是上次在這裡以一敵十的那個人了,他只是在心裡想道:「你喝醉了就一邊去,現在你忙又幫不上,這不是在找死嗎?」
而黃天祥卻深深的記住了衛天龍,他就希望眼前這小子能出手相救,但是張天豹的人明顯比上次多,而且他的手下都是打過很多架的,實戰經驗十分的豐富,比上次那些人強多了,所以黃天祥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心想:「他幫也好,不幫也是情有可原的。」
張天豹聽到有人說自己,看是那個醉鬼,於是示意身邊的一個兄弟過去教訓教訓那說話的人。張天豹的那名兄弟看到眼前的就是一個醉鬼,於是很快的走了過去,就想在老大的面前拿那個酒鬼表現表現。
當那隻手快要抓住衛天龍的時候,突然一聲殺豬般的尖叫把迪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叫聲並不是衛天龍的,而是那名想伸手抓住他的人的。
張天豹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抓住一隻手在那裡大叫,他又示意兩個兄弟過去。
衛天龍看到向自己走過來的兩個人,他迅速的把手裡酒杯裡的酒喝完,向著其中一個的腦袋扔了過去,那酒杯和那個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那個人馬上就倒了下去,暈死在了地上。衛天龍感覺頭沉沉的,並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他看到那個倒下去的人暈死了,知道自己用力過大了,心想都把人家的兄弟打了,看來只有硬著頭皮打下去了。於是他一腳踢倒了另一個向他撲過來的人。那人沒反應過來衛天龍的動作會這麼的快,他根本就不會想到一個醉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但是已經晚了,他被那一腳踢倒後就爬不起來了。
他一手抓著那個人,一邊向著張天豹走了過去。張天豹手裡的槍指向了衛天龍。
「告訴你吧,以往拿槍指著我的人都會死,但是今天我破個例,讓你斷手就可以了。」衛天龍帶著七分醉意說道。
那些聽到這話的人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口氣太大了,都想著可能是酒後的胡話,都在心頭一笑。都只是看著衛天龍,想知道他是個什麼下場。
張天豹心裡突然有點害怕,他又再次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中等身材,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的。他又有點放心了,心裡想道今天怎麼變的膽小了?
他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衛天龍,他抬手就想一槍把衛天龍撂倒,但是當他抬手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槍落地的悶響,那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的手,落在了地上。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衛天龍接著的一腳踢在了胸前倒飛了出去。張天豹感覺就像被火車撞一樣,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力量。他的那些兄弟都看傻了眼,黃岳泰也看的傻了眼,他突然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衛天龍上次帶著白曉璐在這裡囂張的那畫面突然就浮現在了黃岳泰的腦海。
張天豹剛想爬起來,突然一隻腳踩住了他那只剛剛拿著槍的手,猛一用力,就聽到那隻手的骨頭脆響,張天豹就斷了一隻手。衛天龍也有些憤怒,本來在那滿腦子的想白曉璐想的好好的,突然這麼一群人搗亂,心裡本來就有些怒火;在加上他當兵那麼久,就沒有人敢拿槍指著自己還那麼囂張,那些曾經用槍指著自己的人都是一些犯罪分子,但都被他殺了,所以他很不習慣眼前這被槍指著的感覺。張天豹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內幕呢,只是莫名其妙的斷一隻手了。
他一腳又踩住了張天豹的脖子說:「以後再敢用槍指著我,我就殺了你,說到做到!帶著你的人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請問兄弟叫什麼名字?」張天豹帶著痛苦的聲音問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聽清楚了,老子叫衛 天 龍。」那『衛天龍』三個字十分的清楚和大聲,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衛天龍昏昏沉沉地用很憤怒的聲音又補了句:「滾蛋吧!」
張天豹起身招呼自己的人就向著外面跑,那些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在那極短的時間裡,明顯勝利的一方瞬間就敗了下來,這在張天豹那些兄弟的腦子裡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突然就變成了那落荒而逃的一方了。那幾個拿刀架著黃天祥和他女兒脖子的人都愣在了那裡,衛天龍一個憤怒的眼神看了過去,那幾個人像被電擊一樣地扔下刀扶起那些滿頭是血的人跟著張天豹落荒而逃。黃岳泰和他的人也都傻在了那裡,這眼前局勢的突然轉換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衛天龍還想說什麼,突然一股酒勁上來,他便醉倒了下去,一陣憨聲驚醒了那一群還在發著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