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只聽見嘩啦啦的倒塌聲,待轉過頭去,卻見陸雲袖滿臉的驚訝,她顯然是聽見那句「先行拒絕」之中隱含的意思,頓時慘白了臉。
沈風棲上前拉住陸雲袖的手,尤擔憂她會退縮,死死的拉住不放,在睿王妃眼裡,這二人的確是像一對感情極深的戀人,這下心頭更是打鼓。現下的問題在於,原本王妃與王爺的確是屬意,讓陸雲袖私下裡就從了沈風棲,一直守著活寡也是可憐,只是那日徵求沈風棲意思卻被拒絕,而他們也以為此事無望,便未曾去與側王妃說過,這下倒好,反被側王妃利用,在家宴之上鬧出笑話,如今睿王爺下不了台,更恨沈風棲自作自受,也恨陸雲袖不知檢點,最後還恨側王妃無理取鬧。
睿王妃痛心疾首,「現如今只能讓你父王冷靜幾日,哪怕在這多待幾日吃點苦頭。」、
沈風棲扯過陸雲袖,用極其平靜的聲音與王妃說:「讓母妃失望了,是孩兒的錯。孩兒願意受任何懲罰。」
陸雲袖想要說話,沈風棲卻摀住她的嘴,定是不要她再有任何異議。
沈風棲第一次這般強橫,「孩兒願受所有懲罰。」
懲罰自己,讓宵小乘機佔去陸雲袖的清白,讓旁人欺壓她一個弱女子這般久,而自己卻毫不知情,任她在側王妃的刁難與不知所謂的人的侵奪中,艱難跋涉。再念起那日,她生生的退了一步,拒絕自己的委屈。
那時候,那些時候……那些夜裡……她便是……被那個人……
一想到這,沈風棲心口就痛如刀錐,不由得蹙眉再次念了一遍,「孩兒願承所有的罪責,不關她的事情。」
陸雲袖聽後一時呆了。未曾想到,都已經說的這般明白,他為何還要如此堅持。睿王妃歎了口氣,顯然也有些動容沈風棲篤定的態勢,她只好說:「你已是王爺獨子,想來他便是再氣憤,也不會拿你怎樣。安心在此待上幾日,我去與王爺、側王妃說說。」
沈風棲點頭應下,睿王妃轉身離開了柴房,他這才緩緩鬆手放開了陸雲袖。
陸雲袖一時不知要如何說,卻見他從袖中拿出自己的那塊帕子,沈風棲擱在鼻下嗅了嗅,輕歎,「好香。實際上,自始至終都是我不是麼?」
「啊?」陸雲袖沒聽明白。
沈風棲話語之中滿是惆悵的意味,「自始至終都是我,從未有過旁人。」
陸雲袖頓時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