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袖腦子半晌未曾轉過來,不由想起來前自己的表妹李依依與自己說的話——我聽聞那世子沈風棲,自有風骨,在民間傳聞更是才子一位,表姐若是進去,能否為妹妹引薦一番?
她頓了頓才怔忡的問:「你是世子沈風棲?」
對方倒是輕笑了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離的極近,那氣息直接咬在陸雲袖的耳中,「你說呢?」
見她還在遲疑,對方將話又挑明開來,「將來我便是承襲王爺位的人,雖不能光明正大納你為妾,但至少能保你無憂。」
「可是……」
那人挑起她的下巴,朦朧的月下襯出一張清麗無雙的面容,寸寸肌膚在那等目光的審視下染上淡淡紅暈,恰如出水清荷,風姿不俗。
他想:這陸雲袖……若真是平白無故的守著活寡,那也當真可惜了。
陸雲袖驚住,她向後連挪幾下,都被扯回男人面前。她生怕被人瞧見,又怕此人是假,低聲怒道:「你若是沈風棲,便拿出證據來。」
那人輕笑,「我若是沒有證據,你便不信王爺的安排了麼?若我不是,我又怎麼能在大婚之夜摸進這裡來。你要曉得,這整個王府戒備森嚴,尋常人又如何得知新娘會被安置在此。」
陸雲袖被這句話終於打動,他說的也是,自己住的如此偏僻,般般人即便是登徒子,也不會覺著這裡是新房所在。給他天大的膽子,誰敢在王爺府中作孽。
那人輕撫陸雲袖柔軟的發,再不管這女人有什麼意見,他瞬間欺上,吻上方要抗議的雙唇。
陸雲袖立刻傻在原處,不知所措的瞪大雙眸她似乎瞧見了那寒潭中的一抹譏誚之意,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她作為一個未亡人,居然與「新郎」的長兄在圓房。
他略顯粗暴的撬開了陸雲袖的唇,探進了舌。躲無可躲的她被親個正著,小嘴裡發出唔唔的喘息聲,顯然是十分抗拒這等行為,卻又無可奈何的接受著,她沒有半點辦法。他的吻很深很深,雖有些強勢卻還是令人有些陶醉。毫無經驗的陸雲袖胡亂推拒著,但不多時便在這種強硬的攻城略池中,丟盔棄甲,毫無還手的力氣。
忽然,髮絲垂落一床,原來他已經沿著耳垂,咬下了盤發的簪子,陸雲袖垂著眼眸,捂著上身,窩在床角,越發的可憐。
原本浮著清輝的明月,在這等令人臉紅的世界裡,終於是藏在雲後。婚房之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而他,也褪了衣裳,將她的手輕輕一扯,便再度回到了桎梏當中。
陸雲袖的上身一涼,褻衣便被撥開,露出光裸的肌膚。她剛要尖叫,卻再度被狠狠的咬住雙唇,而被壓制住的身體,在對方的揉弄下,愈加的軟麻。他從上方,一直輕輕的撫摸,分分逼近,直到褪了下裙,她已是輕聲喘息,週身赤裸。
陸雲袖半躺在他的懷中,一雙漂亮的眸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對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的神色自是最惹人憐愛的。
實則她心裡還是有半分疑慮,這若是沈風棲,又為何與傳聞中不大一樣,熨帖的沒有半分縫隙的身體強硬而又緊實,一雙鋼臂鐵腕似是力量無窮,蜜色的肌理也像是鍛煉許久,這分明是個武將,哪裡會是個文人。
她在那徹底投降的最後一刻,還兀自掙扎著問了一句:「你、你當真是沈風棲?」
他笑著,似乎覺著這女子那固執的可愛,「你說呢?此時若想反悔,還來得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