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艾青山故作鎮定的道:「方梟,我可以支付三千萬的贖金,但是你必須保證艾青鋒殿下的安全。」
「有了錢什麼都好說!」方梟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道:「我可以保證艾青鋒繼續享受貴賓級的待遇,至於這幾天招待費麼,還是要另算的哦!」
「哼!」艾青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他再不走沒準真會被方梟氣成突發性腦溢血。
皇帝秦傲絕莞爾一笑,衝著方梟點了點頭道:「方梟即日起晉陞為一等候,封地擴大到……」
「長公主長公主秦鐸駕到……」
被忽然爆出來的喊聲嚇了一跳的皇帝秦傲絕,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方梟隱隱感到皇帝秦傲絕的不悅並非來自被人大斷了講話。
被八名大賢王朝青衫儒生簇擁著走進來的女人,眉眼間的神韻與皇上秦傲絕及其相似,甚至比皇上秦傲絕更像一國之君。她剛一入場,張、韓、燕、魏四大家族的家主迎上去行禮。那神態、那動作甚至比拜見皇上還要恭敬幾分。
長公主秦鐸走到皇上秦傲絕的面前,從容道:「皇弟弟,好久不見了,我們能單獨談談麼?」
皇上秦傲絕臉色鐵青道:「到書房談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梟向羅天浩低聲問道:「那個女人什麼來路。」
「以前的長公主,皇上的同父異母的姐姐。生母來自魏家,名副其實的大貴族。」羅天浩看看左右沒人才壓低聲音道:「當年要不是秦牧野那頭老獅子鐵了心要力挺皇上,大夏的皇位就是長公主秦鐸的了。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女人,她雖然沒奪到皇位,但是在大賢的一品宗門——儒門當中卻有著比白衣大儒還尊貴的身份,張、韓、燕、魏四大家族還有一半以上的人聽她調遣。她人不在大夏,卻在大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這一回來,皇上能高興麼?」
「比白衣大儒還尊貴的身份?」方梟皺眉道:「難道她是聖女?」
「狗屁!」羅天浩輕蔑道:「她那麼放蕩的女人要是能做聖女,我都能做聖儒了。據說她是儒門的巡查使。不過,這個身份卻一直沒有公開過。」
「巡查使!好大的位置。」方梟皺了皺眉頭:「她是回來找茬的?」
「八成是!」
羅天浩話沒落地,一個內侍就走了出來:「皇上身體不適,不能繼續出席宴會,諸位可以自便。」
皇上不來,誰還有興趣再喝下去,沒過多久就散的七七八八。方梟、羅天浩等人卻被秦牧野叫到了親王府。同來,還有一個年驚鴻。
三天來,方梟與兩個皇朝老將沒少接觸,從彼此之間的欣賞甚至變成了忘年之交,所在在親王府中很是隨意。
年驚鴻與秦牧野、羅天浩好像早就認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秦牧野自然也不會拿他當外人。
秦牧野坐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邊境疆土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方梟、秦皇圖相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
「你們沒聽錯。」秦牧野無力的躺進椅子裡:「長公主秦鐸逼著陛下放棄了邊境疆土。唉!方梟,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關心……」
方梟輕鬆的說道:「從長公主秦鐸和陛下進書房密談開始,我就知道邊境疆土將再一次不屬於大夏了。這次神壇競技多多少少是在挑戰了宗門的權威,宗門是不會允許我們佔便宜的。即使有便宜可佔,也是宗門故意捨給你的。所以說,邊境疆土飛出去,在我意料之中。不過,我想不出來,長公主秦鐸是用什麼逼陛下放棄到手的利益。」
「用什麼?用四大家族。」秦牧野冷笑道:「老方死了,老趙頹了,年家雖然還有驚鴻的父親撐著,也比不了當年的風光了,我除了練兵和打仗什麼都不會。如果,當年的大夏三雄還在,會由著那幫兔崽子蹦躂麼?」
「你先消消火。」羅天浩殷慇勤勤的給秦牧野倒了杯茶:「誰說大夏三雄一去不回了?那不就有現成的三雄麼?」
秦牧野的眼睛順著羅天浩的手指從方梟、秦皇圖、年驚鴻三個人的臉上一個個看了過去,猛地一拍大腿吼道:「對對對……,大夏三雄還在,還在……哈哈哈……他們三個雖然還嫩了一點,但是調教幾年不又是大夏三雄麼!」
秦牧野背著手走了兩步,越想越是興奮:「羅天浩,明天開始你帶著驚呼,我帶皇圖,就算一天扒他們三層皮,也要把他們練出來。」
方梟沒心沒肺的站了起來:「那你們就慢慢扒吧,反正,他們的皮厚的很。隨便扒!」
「方梟,你要去哪?」年驚鴻的臉都快被嚇綠了:「你不能這麼沒義氣的走掉。」
「我為什麼不能?要被扒皮的是你們又不是我。」方梟笑嘻嘻轉身就走:「有機會我會救你們出來的,不過,要等五年以後,哈哈……」
「他說什麼?五年以後……」年驚鴻的臉又綠了幾分,眼珠一轉又奸笑道:「那個……老師啊,你為什麼不把方梟也留下?」
「笨蛋!蠢貨!」羅天浩的法杖砸到了年驚鴻的頭上:「這就是你們跟方梟比不了的地方,他知道想要對付四大家族至少需要五年的籌備。而這五年裡,他會跟四大家族全力周旋,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淡出所有人的視野,積蓄力量。明白了嗎?」
年驚鴻捂著腦袋傻乎乎的點頭道:「明……明白……」
「明白還不快走!」
「老師,你輕一點啊,我要被勒死了……」
秦皇圖看看被羅天浩拖走的年驚鴻,再看看兩眼放光的秦牧野,嚥了一下口水道:「親王……爺爺……我去送送方梟。他一個護衛都沒帶,我怕……」
「送個屁!憑方梟的身手,就算不帶護衛也很安全,還不快走!」秦牧野學著羅天浩一把拎住孫子的脖領子,像拎鴨子一樣提向了演武場。
現在,讓方梟撓頭不是身邊沒有護衛,而的是怎麼回去見大寒小寒。
方梟出征時早就看見了躲在人群裡偷偷流淚的大寒小寒,在孤城中高唱霸王別姬時,兩個女孩更是哭得昏天黑地。送棺還神秘兮兮的告訴過他,兩個女孩早就把那兩首歌當成是方梟給她們的暗示了,現在鐵了心的要跟他一輩子。
方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秒殺了兩個美女的芳心,可是弄到這個地步有點不好辦那!難道要跟她們說:「我出征時對你唱的歌,純粹是為了鼓舞士氣。我在城頭上的那首歌也不是唱給你的,是我喝多了唱著解悶的?真要這麼說了,不是她們自殺,就是我被她們殺!」
「可她們畢竟是半妖,大張旗鼓娶過來有點麻煩。不過話說回來,大寒小寒,人挺溫柔的,長得也不錯,而且是極品雙胞胎,真要是收進房裡還是很有殺頭的麼!順水推舟弄個半妖暖床,咳咳……」方梟想著想著嘴角上不自覺垂下了一條亮晶晶的口水。
「絲——」
正在意淫的方梟忽然把嘴角上的口水吸了回去,雙目之中殺機迸射,沉聲道:「朋友,跟著我來這荒郊野外,不是為了好玩吧?」
路邊轉出了笑顏如花的長公主秦鐸。輕啟剪水雙瞳下那嬌紅櫻唇,微笑道:「方侯爺,我們又見面了。」
長公主秦鐸的八名護衛青衫儒生也跟著悄無聲息的飄然出現,另有四十人也向方梟前後圍抄了過來。
方梟輕輕抬了抬眼皮道:「我並不覺得在荒郊野外和長公主相遇是值得開心的事兒。」
「你的心情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只要我的心情好就足夠了。」長公主秦鐸臉色一整,嚴肅道:「巡查使秦鐸奉聖儒大人之命,請方梟儒門做客!請吧!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也可以聖儒大人的好意。」
方梟冷笑道:「長公主好像忘了我的身份,如果我選擇反抗,你們敢殺大夏侯爵麼?」
長公主秦鐸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再重複一遍,請你做客的是聖儒大人,而不是大賢皇帝。」
「那又如何?還不是……」方梟臉色陡然一變,四周的天地靈氣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隔絕開來,他體內的真元也在被逐漸禁錮。
「你不是死在儒門浩氣堂手裡第一個侯爵,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長公主秦鐸指著那些昂首挺胸的護衛青衫儒生道:「在他們組成的『浩氣囚牢』裡,任何真元都無法調動。所以你還是乖乖投降……」
方梟掃了一看護衛青衫儒生身上閃動著的暗金色符文,腦袋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就是:「陣法!」
方梟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些護衛青衫儒生排成的圓圈跟修真者的陣法是不是同一種東西,但是只要是有人列陣,陣法就有最薄弱的一環。這個圓陣的弱點顯然就是長公主秦鐸。
「殺!」方梟從馬上一躍而起,展開的右臂立掌成刀,。如同將利刃揮向長空,自他身上自然散發的騰騰烈焰,在他掌緣匯聚成漆黑如墨,卻又熾熱如火煞焰彎刀,以開山裂地之勢向長公主秦鐸頭頂劈落,煞焰彎刀散發的騰騰熱浪,竟在圍困方梟的青衫儒生頭髮上帶起了陣陣火苗。
奇怪的是,那些臉色慘白的青衫儒生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方梟致命一擊砸向長公主秦鐸頭頂,絲毫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甚至連被燒焦了的頭髮也不管不顧,任由肆虐的火焰在他們頭頂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