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很快便是過去,不起眼的事情往往都是不會被人所記住,反而那些驚人動魄之事則是讓人在銘記之餘,也是成為了飯後的談資。
倆日時間匆匆而過,王啟得到陰陽經傳承的事情也是漸漸的被壓下,但是王族之內那氣氛,卻是徒然緊繃,因為前來暗殺王啟的人數,已然是到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王族役民區,這裡是王族唯一的安詳之地,這裡大多居住著一些實力不強的王族之人,他們在這裡過的倒是頗為安逸,不過這份安逸,顯然是因為王啟的來臨,變的消失無影。
「啟兒,這些日子就安心在家中修煉吧,有大長老的安排,你的安全定然會有很大的提高。」王波眉宇之間透出一絲擔心,但是為了不讓王啟不放心,故作硬氣的對著王啟說道。
王啟自然是能夠發現父親話語之中的擔心,心中暖流劃過,對著父親微微一笑,旋即便是說道:「爹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什麼搖籃車裡的嬰兒,如果那些人敢來,我便讓他們有去無回。」
突然間,王啟在說完之後,眼中原本呈黃色的雙瞳,徒然變成了一黑一白,若有若無的煞氣便是散發而出,王波的面色,也是有些微變。
收斂心神,王啟對著父親歉意一笑,旋即再次打坐,緩緩吸收天地間的靈力,快些突破到二星天聖,可是這修煉,豈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王波見王啟閉眼修煉,悄悄的退出了王啟的房間,慢慢的帶上了房門,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王波一家的門外處,有著些許灌木生存,而在這些灌木叢之中,隱隱之間有著一些絕強的氣息散發開來,不過確實藏匿的極好,如果不是修為不是太高,定然是無法發現這些氣息。
而在大門的一旁,一位老者盤膝坐於門外,眼睛緊閉,三尺長的鬍鬚隨著時而刮過的輕風而動,仙風道骨之感便是自這老者身上油然而生,此人,乃是王族的第十一位長老,王連決。
王波走出門外,望了望四周,然後便是看到了自一旁打坐的十一長老,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來到十一長老近前,王波對著十一長老一鞠躬,晚輩之禮做足,然後便是輕聲說道:「十一長老,晚輩王波有問題要問。」
而這十一長老並未睜開眼睛,而是嘴唇嗡動,淡然的話語便是自其嘴中說出:「但講無妨。」
王波眼含恭敬,然後拱手說道:「晚輩之子王啟是什麼時候進入試煉之地?」王啟被安排進入血之試煉的事情,王波是知道的,當下也是因為有些不放心,不禁沒有忍住才貿然出來詢問。
這王連決,也就是這十一長老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王波一眼,心中暗歎,這父與子的差距還真大,不過因為王啟的原因,王連決還是回答道:「不足倆日。」
王波一愣,旋即心中苦笑,看來這進入的準確時間連他自己都是不能得知,不過王波心中倒也並未憋屈,畢竟族中這是為王啟好。
王波拱手對著王連決鞠了一躬,然後說道:「打擾了,晚輩告退。」旋即退入了房屋之中。
而這十一長老,也是自始自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依舊打坐於門外。
時間如同流水,一去便是不在復返,更可以說時間是空氣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
眨眼之間,倆日便是過去,王啟進入血之試煉的日子,也是來臨。
啪啪
敲門之聲響起,在屋中閉目的王波便是睜開眼睛,雙目之中有著一絲不捨與憂心,但是很快的便是被其掩飾了下去,而王啟的母親也是自一旁的門中出來,眼睛微紅,面色憂愁。
王波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便是訓斥道:「婦道永遠都是婦道,孩子又不是去幹什麼,這般哭哭啼啼是什麼樣子。」
而王啟的母親則是瞅了王波一眼,再次退入房中,生怕那心中的捨不得,會控制不住。
王波暗歎一聲,因為他是男人,沒有辦法,必須要表現的堅強,可是他也捨不得王啟離開,畢竟王啟才回來沒有多少時日,而且血之試煉的恐怖與危險,在這些年間,王波還是有所耳聞的。
王波不在做作,快步來到門前,平撫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打開大門。
門外,倆個身穿侍衛長袍的青年神色正然的站在那裡,然後其中一人說道:「王啟可在?」
王波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房內喊道:「啟兒,快些出來,族中侍衛前來接你了。」
不一會兒,王啟便是神色淡然的從屋內走出,一步一步下,整個空間似是都在搖晃。
而門外的倆名侍衛則是眼中爆出一團精芒,然後深深的看了王啟一眼,然後說道:「王啟,隨我等前去王族之宮。」
旋即,王啟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王波身邊,停下身形,然後伸出雙指點於眉心之間,然後眉間一閃,一個金色的圓珠便是出現在其手中,接著王啟便是把這金色圓珠交給了王波。
而這金色圓珠,自然便是金焱珠。
王波一愣,然後不解的看向了王啟,而門外的那倆名侍衛,在看到那金色圓珠之後,眼中徒然掠過一絲恐懼。
王啟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爹,此珠乃是我在這幾日提煉而出的火之精華,我取名為金焱珠,供您防身之用,此珠只有你和我娘還有我才能使用,此珠的威力,即便是天帝,也要退捨三分。」
王波頓時心驚,然後便是把已然被王啟放入手中的金焱珠在還到了王啟的手中,然後眉頭皺道:「這可不行,聽你之言這金焱珠的威力很大,你此番前去試煉之地,那裡的危險我也知道,你留著便是能多一個保命的東西,而我和你娘,自有你族中的各位兄弟守護。」
王啟見父親推辭,心中再次淌過暖流,雖說王啟並不是不相信王族的這些暗中保護,但是即使保護的在嚴,也有鬆懈的時候,王啟經過多年的孤獨,再次獲得親情,自然是不會讓這親情受到危害。
眉頭一皺,王啟便是把那金焱珠又放回了王波手中,然後說道:「爹,莫要再推辭,這金焱珠,我還有,而且很多。」
王波愕然,也就不在推辭,收下金焱珠,讓王啟多做小心,然後便是轉過身子,走入屋內,其身影,略顯蕭條。
王啟看著父親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不過他答應了大長老去那血之試煉,自然不會食言。
王啟扭頭看向門外的二人,然後對著二人一笑,客氣的說道:「麻煩倆位族哥帶路了。」
門外的二人含笑應聲,率先走出。
一路之上,倒也平淡,這帶路的二人顯然也不是什麼話匣子,沒有任何廢話,而王啟的性格也是頗為冷淡,自然不會前去搭話。
而三人便是以這種安靜的氣氛之下,來到了王族之宮的宮殿之內。
王啟在進入宮殿之後,便是被眼前的場面給震了一下。
在大殿之中,十二位長老各分六人在倆邊,三十六執法長老站於十二位長老身後,神色恭敬以及淡然。
而在大殿中央,也就是王啟所在,不單單有著王啟一人,還有著另外九個人,加上王啟正好十人之數。
而在那大殿的前方,一個金鑾之座矗立在哪,王啟心中詫異,上次來這,可還沒有這金鑾之座。
金鑾之座上,一個全身藍衣的威嚴中年人坐在之上,若有若無間,一股傲氣與霸氣便是散發而出,而感受到這股氣息的王啟,赫然震驚,因為那股傲氣和霸氣,和那牌匾之上散發的氣息竟然是一模一樣。
那此人,難道就是……
而王啟的心中正要做出答案的時候,這藍衣中年人便是抬起頭,睜開了雙眼。
轟!
比之見到大長老和那副族長眼神之後更為強烈的刺激與昏迷沉痛之感便是傳來,王啟的心神之間便是猛然轟鳴,不過在這藍衣中年人的目光一掃之後,王啟體內的陰陽經便是自動運轉,王啟的雙瞳便是再次出現黑白雙色,極為詭異。
而坐於金鑾座上的藍色中年人輕咦一聲,然後淡笑道:「陰陽經,果真厲害。」
然後,此人站起身子,對著眾人微微一笑,而這一笑,不少人心頭都是平靜不少,這中年人的相貌本就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這一笑之下,這種感覺更是加強。
「呵呵,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和你們一樣,姓王,名天子,是你們的族長。」藍衣中年人微笑的說道。
此人,正是王族一直都不怎麼出面的族長,甚至王啟繼承了陰陽經都是未曾出面。
「果然!」
王啟心中暗道,從剛才這王天子的目光一掃下的氣息之中,王啟便是已經隱約猜到,除了王族族長之外,其他的王族族人,沒這本事。
王天子淡然一笑,雙手負於背後,然後站於金座之前,一股王者氣勢便是不由得散發而出,讓人不敢直視。
「此番血之試煉開啟,各族都是派出族中精銳進入,而他們只有三個名額,而我王族則有十個,而這十個也正是眼前的你們所拿,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王天子淡然的說道,不過話語之中的威嚴,卻是不容置疑。
王啟目光微凝,旋即看向四周,這次進入血之試煉的其他九人,王啟便是一一看去。
王族四將自然是在其中,而這四將之中,除了那王浩之外,剩下的三將王啟倒是沒有見過,而令王啟驚異的是,這王族四將,有一將,竟然是個女子。
心頭略微詫異,便是目光轉移,看向其他人。
剩下的五人王啟倒是認識一二,這五人中有三男倆女,這三男之中王啟倒是認識一個,這人眼睛狹長,鼻樑頗高,嘴唇微薄,觀其面相似乎是尖酸刻薄之人,不過王啟所知,此人名叫王明,為人和善,天賦極佳,甚至都是習得了族學庫中三經之下的頂尖武學,頗受族人關注。
而剩下的倆個青年,據王啟所知也並非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只要他們不對王啟有心思,那這些自然不關王啟任何事。
而那倆名女子,樣貌出眾,即使放在王族之中,也算的上是美若天仙,不過看這倆名女子微寒的眼神便是能夠知道,這倆個女子,性格定然冰冷。
一一查看之後,王啟略作沉吟,看向王天子。
「好了,廢話不多說,血之試煉,你們進入吧。」王天子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目光掃過王啟。
隨後,身形扭曲,消失不見。
而王塗,也就是副族長,對著眾人一笑,然後自一旁走來,轉過身子,一會衣袖,金鑾之座便是消失無影,然後便是看到王塗眼神微凝,雙手呈撕扯狀,對著那出於面前的屏風,狠狠一撕。
轟!
屏風突然分開,一個泛著紅色光芒,其中黑色紅色相混,呈攪拌樣的漩渦便是出現,在這漩渦的邊上,一圈似是碎掉的玻璃一樣的裂痕,尤為顯眼的列出,發出璀璨的血紅之光。
而在這漩渦會內,一股血腥氣息和微弱的吸力便是發出,讓人不禁有些側目。
王塗轉過身子,然後面色嚴肅,對著眾人喝道:「血之試煉,開啟。十名族人,進入!」
旋即,王啟等十人,便是有序的踏入了漩渦之中,轉瞬之間,身影便是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