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三大世家誰不知道,水無月年輕時不僅艷冠群芳而且天賦卓絕,並且秉性高傲,不少追求者都被她拒之門外。
而水無月對自己家族更是極度熱愛與忠誠,可以說水無月離開水家的時候,整個大陸都好奇那個能讓冷傲大小姐癡迷的男人是誰。
「一個賤人與野男人生的野種而已,水家豈是你想動就能動的?」那水老雖然已經狼狽不堪,卻仍然卯著力氣與詭隱對罵。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龍有逆鱗,而她的逆鱗便是水無月,這水老頭現在就是在揭她的逆鱗。
殺氣頓時四溢開來,可是卻又奇跡般地快速收回,詭隱悄然熄滅手中蓄勢待發的九幽火,不怒反笑,「老頭,留你一命,讓你親眼看看水家在我手中覆滅之時是何等精彩!」
「你!咳咳咳!」水老被詭隱的這句話氣得滿面通紅,手中緊握著一顆水晶,「別太狂妄,我已經用傳訊水晶聯繫到水家人了,他們一會兒就來,我看你還怎麼狂下去!」這次他可是寫了血本了,一下子把水家數名紫階叫了過來。
「好啊!我等著!」詭隱坐在一旁觀眾席的石凳上,翹起二郎腿盈盈笑道,只可惜笑意不達眼裡,墨黑的眸子中一片冰寒。
周圍的人都生怕惹到這尊煞神,以詭隱為中心的百米內都空無一人!
此時場上一片寂靜,氣息沉悶,誰都不敢說話,而能在此等環境中悠閒而坐的便只有詭隱、莫老與西門老頭和那貴婦了。
「水天,你搞什麼鬼?竟然把我們都叫來了?」天空中六道流光飛快劃過,人未到,聲已至。
不一會兒七道穿著水藍色袍子的老者站在了水老前面,威壓肆無忌憚地放出來,讓不少人雙腿哆嗦,驚得汗如雨下。紫階啊!這都是紫階,平日裡難以見到一位!
「水天,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七人之中一老婦不可思議地大叫道,能把紫階高級的水天打成這樣,那人必定實力不弱。
另外六人也發現了水天狼狽的模樣,頓時勃然大怒,眼睛越過莫老直直射向後面的西門老頭和貴婦,「西門家和皇家你們別太過分,免得我們拼得魚死網破,誰都不好過!」
西門老頭和貴婦無奈地對視一眼,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又不是他們幹的竟然把苗頭指向他們!
「水長老,你這話就不對了。」貴婦搖著羽扇優雅地說道:「水天長老的傷可跟我們皇家沒有任何關係。」
幾位水家長老對視一眼,把懷疑的目光盯向了西門老頭。
「哼!我西門家才不會蠢到這時候和你們撕破臉,再說我實力不過紫階中級,能把那老不死的打得半殘卻如此悠閒嗎?」西門老頭毫不給面子的冷哼道。
這下水家長老全部驚疑了,一個個都看向台上的莫老。莫老是第一學院的校長,但是於情於理都不會無緣無故打了水家長老吧。第一學院可一直是個中立派,哪個家族都跟他無怨無仇。
這下莫老苦笑了,怎麼懷疑到他身上了,剛要為自己辯解就聽場上傳來清脆的一聲,猶如山澗泉水、樹林鶯啼。
「你們不用猜了,打那個老頭的人是我!」
詭隱站起來道,冷漠的容顏與張揚的烈火紅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奇異的糅合在了一起,絲毫不讓人覺得突兀不適。
七名長老把目光放在了詭隱身上,幾人毫無波動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能把水老打得如此狼狽之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女孩?!
詢問的目光投向水老,只見水老輕輕點了點頭,被一個不知比自己小了多少歲的小輩打得重傷,實在是令人尷尬的一件事,不過可惜這就是事實即使他否認也沒有辦法。
七名長老的目光徹底陰寒了起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挑釁我們水家,你可知我們是誰?」
「是誰?我管你誰,不就是青雲宗的一條狗嗎?竟然如此囂張!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詭隱笑道,臉上滿是不屑。
七名長老包括重傷的水天立刻被詭隱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好個詭隱,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罵水家是狗,若不給點教訓,以後水家可就要成了別人的笑柄了。
「噗!這丫頭真彪悍,竟然敢罵水家是狗!」西門老頭笑道,兩方鬧得越僵他越高興,西門家與水家一向不合,而這個女孩在眾人眼前殺了西門雲兒,狠狠的給西門家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無論是哪方他都不喜歡,最好他們拚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然後西門家在其中漁翁得利!
剛想出手的幾位長老頓時被詭隱的那一句『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勾起了好奇心,聽這語氣,他們應該認識這個狂妄的丫頭?
「她就是水無月之女,當初的那個廢物!」水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誰知道當時一枚廢了的棄子,竟然給他們帶來了如今的麻煩?
另外七名長老像被人當頭打了一個悶棍,腦袋頓時昏昏沉沉,這是誰也沒料到,亦是誰也料不到的答案,就好像一隻任人宰割的雜毛雞突然變成翱翔九天的鳳凰一樣不可思議。
「原來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野種!」一名老婦冷笑道,「翅膀硬了就想挑戰我們水家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以為你能登天了?」十幾年前她可是對於水無月最排斥討厭的一個人,水無月能落得如此下場她可謂是功不可沒,對於身為水無月女兒的詭隱,她自然是厭屋及烏了。
「我不要登天,我要——逆天!」詭隱目光堅定,絲毫不在意攻擊過來的老婦,全身燃燒著火金色的火焰,長髮飛揚,似是鳳凰在此刻涅槃,重塑風華!
這一句話讓在場之人都深深震驚了,逆天?!這當真是一個霸氣狂妄至極的絕世女子啊!
莫老眼中賞過一絲讚賞,好!好!好一個逆天!這個詭隱,他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