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一瞬間的來到,南宮澈死死的抱著小忍的身子,要知道南宮澈再厲害再他媽的不是人,他終究也是血肉之軀,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也許就是他的血肉之軀能擋得住炸彈,防的過子彈,可以當防彈衣來用。
但對這些鋼筋混凝土卻沒有那麼強的抵抗力,當那麼多石板砸下來的時候那高大的身軀將那個小身子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裡,沒有辦法,那種劇烈的震動還是不得不將兩人向電梯的最下面甩去。
感覺狂風暴雨了一般,小忍本就有些不能呼吸此刻在外界那麼大的震動之下她只能感覺有一個龐大的身子緊緊的籠罩著她,毫無死角的將她保護在他的胸膛之內,瞬間好像這個男人的身高不僅僅是一米八,而是兩米多的巨人,那麼溫暖的。
她的小身子很是不聽使喚,在混亂的一場比地震威懾力還要強上十倍的情況下她腦子渾渾噩噩的,一片空白,那麼雜亂的轟鳴聲中她卻只聽南宮澈粗獷不穩的呼吸,很亂,很亂,她能感覺得到南宮澈的能量在順著那種緊張和害怕一點點的減弱,不用多問那種害怕是緣於她的。
眼看就要滾落到電梯的最底層,更是眼看著一切的一切大石塊就要砸下來,南宮澈單手抱著小忍,一隻手抓住一個凸起的縫隙,只見他的眼眸的顏色像是變了,小忍看不清,她自認不是色盲,所以那不是藍色,絕對不是!
之前小忍就見識過的,南宮澈曾抱著她從十四層往下跳,而這次是往上的,同樣的南宮澈身後的披風很神奇的不知道什麼撐起,單腿瞪著牆壁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小忍一躍而上,在那一片廢墟中破繭而出。
「該死,該死!」離開大廈之後黎源朗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車上,頓時那輛林肯好像就被啃了一口,一個深深的往外凸的痕跡,而他用的正是被南宮澈打傷的手臂,頓時血流的越發的湍急了。
「三哥,息怒!」看到他這個樣子手下的人忙說了一句。
三哥越發的恨了,他很是知道南宮澈的能力,就因為知道他才更知道南宮澈對那些水泥建築物的硬板並沒有太大的能量,一種很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小忍,小忍。」現在黎源朗已經離開了大廈,他完全可以猜得到南宮澈會保護她,但那種不理智還是讓他不放心,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是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在乎到是用了真心。
「車調頭,回去!」掙扎了一會兒他還是做了決定。
「回去?」一聽這話手下的人愣住了,「可……。可三哥你手臂上還在流血。」
「我說了回去!」三哥很是氣急敗壞的一句。
沒有辦法司機只能調頭。
急速的又回到了這裡,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還有一些電視台的車子也紛紛的趕來,看到此三哥很是一個煩躁:「都給我滾開!」
三哥很是暴躁的吼了一句,頓時所有的群眾像是看一個神經病,可是看到他手裡的槍就沒人敢動了,紛紛散了場!
「小忍,小忍!」三哥就站在這一片廢墟之中大喊著,然後對著手下的人下了死命令,「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你們統統都得死!」
「知道了,三哥!」手下人立馬回應。
「小忍,小忍……。」
「滴答,滴答……。」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忍已經昏過去了,僅有的意識中只聽到了這兩個字,還有貌似什麼東西滴在她身上,讓她覺得癢癢的,緩緩的睜開眼睛好像看到了一滴滴的血正滴落在了她的身上,血?滴?
那一定是南宮澈的!
「小忍?醒了?」還沒有什麼意識,聽到這個語調整個人都飄飄然一般,好好聽。
「嗯……。」小忍嘟嘟嘴,然後微微的一動身子劇痛無比,「唔唔……。矮油。」
是不是快要死了,或者說已經死了,怎麼眼前的南宮澈都感覺虛無縹緲的?
「澈……。」小忍真的是感覺魂不附體,然後朦朦朧朧的喊出了這句話,突然有那種電視上演的生死離別,死了,小忍一定是快要死了,於是小忍伸出顫抖的手去摸索到了南宮澈的手,「澈……。上次我還沒有回答你,我……愛……你,萬一……萬一我要是去了你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行……。不行就娶了黎蔓吧,好歹……有個人照顧你……我也死……而……無……。憾了。」
「丫的!」聽小忍這麼說南宮澈很是破天荒的學著小忍罵了出來,「有我在我會讓你死嗎?!」
「呃……我沒死?」小忍突然變得好清醒,隨即南宮澈鬆開了一直抱著她的手,然後她的身子瞬即就碰到了地面,疼,還很疼,看她這樣南宮澈一個鎖眉的緊張,剛要去再抱起她卻又一個勾起嘴一個輕笑站起了身,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盛氣凌人的看著待死的某人。
小忍嘟嘟嘴,努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身體說不好哪裡疼,總之就是很疼,這個不懂溫柔的男人不會再抱一會兒啊?早知道這個下場就直接裝死了,醒來幹嘛?
小忍剛要開口罵的,卻看到了南宮澈現在的樣子,他身上那件昂貴的西服已經千瘡百孔,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她還記得剛才還有血滴下來的,他受傷了嗎?像他這麼強悍的人也會受傷嗎?
「矮油!」小忍剛要撐著身子站起來看個究竟可一動身子還是老疼,南宮澈一個鎖眉,還是躬下身將她的小身子抱了起來,命令說:「不想死就別亂動!」
「奧。」小忍被乖乖的抱了起來,她的雙臂就摟過了南宮澈的脖子,然後看向了他的臉,他臉上也沾著血跡和一絲的疲憊,從那麼危險的地方也逃生出來就很不錯了,怎麼能要求他全身而退呢?
「南宮大人,你傷到哪兒了?」小忍很是緊張的看向了南宮澈,聽到這話南宮澈微微的一愣,隨即那種表情變得有些邪惡,靠近小忍口吻氤氳的說道:「把你剛才臨死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小忍才是一愣,不是問他傷到哪兒了嘛怎麼又跳到這兒了,「我死而無憾了。」
「前一句!」
「好歹娶了黎蔓?」
「再前一句。」
「嗯,我想想…………」小忍突然想到了,他一個臉紅,她剛才臨死前是不是對南宮澈深情地說,「澈,我愛你?!」
呃………肉麻死了。
「說!」南宮澈自然看得出小忍已經想起來了,於是很是命令的口吻,小忍一個強嘴:「說你個死人頭啊,好好抱著!」
「報告三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三哥帶著一干人等一直找到了傍晚,三哥那根受傷的手臂感覺血都要流乾了,聽到這句話他是怒不可遏。
「再去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三哥再次的咆哮,只有南宮澈他相信他可以逃出來,但還帶著一個任小忍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怎麼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三哥緊緊的捂著手臂,瞇起雙眼,對著這一片廢墟大喊說:「任小忍,我不會讓你死的!!」
呃………
小忍要是聽到一定會罵死他,你有病啊,誰說我會死?!
「三哥,真的是……。」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三哥替他說出了這句話,夜幕下那片廢墟格外的死寂,月光下那張摘掉了墨鏡的臉格外的妖魅,還帶著緊張害怕擔心。
整整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找到,如果南宮澈還沒有死他絕對不會不回來找,畢竟他們兩個同時死了的可能性很小,那麼就是說……南宮澈把任小忍給救了?
「娘的!」慢慢理智下來想到這兒三哥很是憤怒的罵了一句,這叫什麼事?本來是想搶走小忍教訓一下南宮澈的,怎麼還讓他們患難與共了?
「三哥,去澳大利亞的機票已經訂好了。」就在這時一個手下上前匯報了一句。
「澳大利亞?!」拿過那兩張機票三哥很是憤怒的撕掉丟到了那人的臉上,「去看你妹的袋鼠啊。」
呃……
貌似說去澳大利亞的是你啊,大哥,不對,是三哥!
「任小忍,我就不信這個邪,我會得不到你!」三哥眼睛緊緊的一瞇,隨即手臂一個疼,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給黎蔓打去了電話。
「喂,哥哥,你回國了?」看是黎源朗的電話黎蔓很是興奮的一句。
「回來了。」黎源朗也很淡漠的一句。
「那……什麼時候幫我辦事啊?」黎蔓一槍的熱血期待。
「已經辦了。」黎源朗聲音很是低沉。
「真的?!」聽到這句話黎蔓激動地跳了起來,「那你把任小忍怎麼樣了?把她警告了一頓?威脅?還是……強一暴了,搞殘廢了?」
「都不是!」想到這些可能成為了不可能黎源朗就覺得窩火。
「都不是?你不會……你不會把她給……滅口了吧?我可沒有要你殺了她的意思。」想到這種可能黎蔓覺得萬分的害怕,畢竟可是殺人罪啊。
「沒有。」黎源朗依舊很深沉的口吻。
「那就好。」黎蔓終於放下了心,可一想不對啊,「那哥哥你到底怎麼把她給辦了?」
「砸了。」黎源朗很是沮喪的一句,「他們兩個把我給辦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就這樣,沒事先掛了。」
說罷黎源朗就掛掉了電話看,黎蔓很是不可思議,更是茫然:「被辦了?什麼意思?!」
望著這一片廢墟三哥的眼眸再次的壓下,凝神的很。
「三哥,還要不要再找?」
「不必了,她沒事。」說話間好像帶著幾許的失落然後轉身走開,他手下的人面面相覷:「三哥這是怎麼了?思一春了嗎?」
「不可能吧,我一直認為咱三哥那個………那個是彎的,他會喜歡女人?!」
「我覺得也不可能!」
好吧,三哥悲劇了,也許他本身就是個悲劇,或者更準確的說遇到南宮澈他就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