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經芳華說明才知道,原來他們今晚才終於趕到霧山附近,當時剛一得知主營的情況便打算整頓好副營在霧山西山腳對抗常林深入霧山的軍隊。這時候潛入飛羽營,也只是為了不驚動他人,來秘密商議聯合抵禦常林之事。
帳內的五人都是定力不錯的人,或者說是臉皮很厚的人,我們皆自動無視剛才的小小脫節的鬧劇,睜隻眼閉只眼喝茶。
反倒是芳華甚是活潑熱情地坐在展昀身邊打量我。「若寒哥哥,這位難道是我的五嫂麼?嘻嘻。」
她問這一句的時候,我「嗤」地一聲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我?若寒?不不不,現在的這個別說從前我們那互相陷害的關係,就只說現今他每每恨不得剁了我的樣子,我就十分不敢恭維的。
我正端坐在容風和若寒的中間,聞言我頓以假咳掩飾著時微微往容風那邊挪了挪。伸出右手猛搖,生怕若寒一個不樂意又想著剁了我。
若寒聞言也是皺了皺眉,剛想開口,看了看芳華又嚥了回去。忽然之間,我挺能體會若寒那個有苦說不出的心情。被自己心愛的姑娘當面問是不是與其他的姑娘有關係,我想換了是誰都會覺得委屈。而若寒的委屈不止於此,甚至他還不能告訴芳華他喜歡她,因為芳華已經嫁作他人婦,而且她的夫君就在邊上。
我左手邊的容風給自己倒了杯酒水,剛想舉杯喝上一口,一瞬間酒杯被換成一杯熱茶,騰騰冒著熱氣。他怔愣了一下,他看了看我,突然咧開嘴笑,笑得十分不懷好意。惹得我內心隱隱發毛,只見他轉頭對芳華說:「公主猜錯了,她是你的七嫂。」
原本我只是想說他剛受新傷不能碰酒,好心好意替他換了熱茶來著,不想一眨眼就被他拖進陷阱裡。
芳華好奇道:「容風哥哥什麼時候娶妻了?」
容風面皮極厚,面不改色道:「嗯,前幾日訂的親,她現下還是我未婚妻來著。」
我說:「咦?我怎麼不知道?」
他側臉朝我笑得更加春花怒放,我暗叫不妙。與他相處的幾日下來,我已經能大約摸著個規律,就是每當他對著笑成這樣的時候,我總會不知不覺就踏進他的陷阱裡去。我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精明的人,但是每每對著他這樣的笑容,我總是會喪失精明的能力。我暗暗定了下心神,覺得這樣下去太顛覆自己的個性了。難道我真的是個對美色沒有什麼抵抗力的人麼?
但是若說俊美,飛羽軍中六大將個個都是俊美無比的美男子,而我弟弟秀卿更是在東衛以妖孽著稱的花美男,在這樣的環境中耳濡目染,我應該早就對男子美色無比適應和免疫了吧?怎麼這時候看見這個男人卻不自覺有些心動的感覺。
他說:「小鵬都告訴我了,那日在山洞裡,你趁我睡著,剝光了我的衣服。怎麼,你想賴賬麼?」
那時候不是只想著要救人麼?怎麼現在卻被反將一軍了。我只能無言,因為容風他們也沒有表示是否要將受傷的事透露給展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