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好一陣,溫青還是決定開宗明義道明自己的來意。
現在正是主公事業方興未艾之時,已經陸續有來自帝國各地的英傑俊彥不斷來到京西和西北投效,特別是現在北方異族入侵,北海楚南戰雲密佈,五湖四分五裂,自己主公禮賢下士不問出身的名氣已經隨著他無敵的戰績傳遍帝國全境,誰不想在一代明主之下成就一番事業?誰不想在日後的史書中落下自己的大名和事跡讓後代子孫瞻仰?
來自五湖四海的眾多賢才智者投效已經讓溫青感到一絲壓力,他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但他也同樣有著普通人一樣有的**,只有準確把握機會,才能成功,這句話王宗奚特別欣賞,所以他必須牢牢把握每一次機會。明主只有一個,但英才豪傑卻是紛湧倍出,要想在眾多能人賢士中脫穎而出,除了才華外更重要的是品性,而要讓主公見識認識到自己的品性,他周圍親近之人的觀感尤為重要。
溫青不是一個拘泥不化之人,否則也不會從帝國內地來到西北求發展,他更渴望得到上司的認可和讚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機遇戰事自己的才能。青煙和自己上司的兒子曖昧關係眾所周知,而自己上一次在帝都與劉邦的女人的見面談話很顯然受到了上司的讚許,所以上司才會將這等牽連著個人私情在內的麻煩事交給自己,這既是對自己能力的認可,也是更大的機會和考驗。
「青煙小姐,我受大人之托來江川就是為了向您表達我們西北的善意。西斯現在凶焰正熾,整個三江都在他們大軍的威脅之下,五河一事劉大人事前並不知情,是李泰來將軍以及朱七將軍聯合作出的決定,木已成舟之後大帥才獲知具體情形。但是當時局勢已經相當緊張,劉邦大人他們三位也是從各自不同角度出發,所以採取了這種手段。不過,大帥已經明確表態,只要京都能夠和即將成立的都護府結成一種特殊關係,都護府願意無條件的將五河的治權交還給月心小姐。」
這是溫青經過充分醞釀和準備後的一番說辭,如何在既不刺激對方的自尊心又要說服對方接受西北的援助條件,這讓溫青為此思量了很久。五河事變雖然事前並未經得劉流的同意,但在朱七三人前往大安之時已經獲得了全權處理南線的權限,只是在那種情形下,處於朱七三人的角度,誰也會採取同樣舉動,也怪不得人。
「溫兄,五河一事請不必多說,雖然我們林秦家對此表示憤慨和遺憾,但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再來談論這件事情在我看來有些可笑,所以我不想就這件事情來龍去脈探討下去。我現在想瞭解的是西北要什麼條件才會讓同意出兵幫助我們抵禦姬文?」青煙皓腕輕抬制止了溫青的解釋,她不想聽這種毫無價值的解釋,何況她也能夠理解對方在當事那種情形下採取的手段,怪只能怪秦家用錯了人,看錯了形勢而已。
臉色有些尷尬,溫青也沒有料到性格看似柔和的青煙話語竟如此犀利而不留情面,一語道破其間關鍵,秦家既然有求於西北,排除其他因素,西北肯定要獲得一定利益才會出兵,雖然林家是西北的重要屏障,但也不可能毫無任何條件就為之出兵,至少在情面上也需要對西北各界有所交待。
「秦小姐,您恐怕也清楚,其實大帥並不想從這裡獲取什麼,我們唇齒相依,唇亡齒寒,但是西北各界有許多人並不如此作想,由於長期以來形成偏見,他們認為現在正是和西斯瓜分京都的最佳時機,所以大帥為了說服這些人也花費了不少心思。這一次我來京都拜會小姐,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妥善的既讓京都能夠接受而又能讓大帥說服西北那些不同意見的方法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攜手共抗西斯。」溫青小心翼翼的籌措著用辭,以避免刺激對方。
目光灼灼的盯住對方有些閃爍的雙眼,青煙臉上露出少有的嚴肅神色,一字一句的道:「我想聽聽大人所說的妥善辦法究竟是怎麼樣一個辦法?」
溫青臉上露出慎重而又誠摯之色,緩緩回答道:「若是以溫某的想法,自然希望小姐能夠與大人的公子共接連理,京都地位問題自然迎刃而解,相信西北亦無任何人會有異議,小小一個五河府算得什麼,縱然拱手送與小姐,溫某相信大人亦不會皺一皺眉頭。」
原來劉流一直沒有說小龍女的事,劉卷是劉流的義子,還是劉流的徒弟。並且,劉流不知道什麼原因立了劉卷為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