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谷的另一處密林地帶,六名一身黑衣的暗王弟子在林中各處四下尋覓著。馬氏兄弟竟也在其內。
而在密林上空,那面容蒼白老者,則飄浮在空中一動不動,臉上毫無表情。
突然間林中某處一聲驚呼傳來。
隨後老者耳中,傳來一名弟子大喜的傳音聲。
「找到了,在這裡。」
老者神色一動,身上黑光一閃,化為一道烏虹飛射而下。
其他人聞言,也
「在哪裡了。」老者下一刻,就站在了那名弟子上空,目光朝四下一掃後,冷冷問道。
「師傅,在這裡。」這名弟子指著一側地某顆大樹,恭敬地說道。
老者聞言,目光順著其手指之處望去,眉梢動了一下。
這顆大樹形狀非常奇特,根部不但分叉開來,軀幹上也左右各伸出一根粗大分枝來。整顆巨樹彷彿一個巨人一般。
「做得不錯,很可能就是它。若是真是此樹。出谷後,門中會重獎你的。」老者點點頭,板著臉孔地說道。
那名弟子聞言,欣喜的急忙口中稱謝。
而老者緩緩落下,圍著巨樹轉了兩圈,在巨樹一側停下腳步。
凝望了片刻後,他一抬手,五指往樹上虛空一抓。
一絲黑色陰氣從樹幹中緩緩飛出,然後凝聚一團射入了老者手中。
「果真是這裡。叫其他人都過來吧。
老者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口中吩咐道。
魔谷西邊,一座滿是褐色山石的小山上,有兩人一坐一站的正待在山頂之上。
盤坐之人,是一名慈眉善目的白袍老者;站著之人,則錦衣高冠,長髯齊胸。
正是梅老頭與金大尊二人。
金大尊雙手倒背,站在梅老頭身前五六丈遠處,看似從容的向遠處張望著,但目中隱隱有焦慮之色閃過。
「小金,不必太心急了。那人很可能傳送位置較偏僻,要過來,自然要多花些時間了。我們不是親眼看見他進入的法陣,被傳送進來了嗎?」盤坐在一塊巨石上,正目養神的梅老頭,似乎感應到了金達尊心中的焦躁,突然間說道。
「話是如此說不假!可你也知道的。這墜谷危險重重,有些危險,並非神通大就可以應付了的。而我們此行,可一定不能缺少此人的。否則魔谷很可能白來一趟了。」金達尊歎了口氣,一扭首,有點無奈的說道。
「 到金魔神獸那裡,必須先進入內谷才行。」
所謂「內谷」其實是用更厲害地禁制,將魔谷中心處的大片地方,再次另行圈禁起來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進入內谷通道並非一條。
光圍著整個外谷四下轉一圈,就能輕易的找到大小不一的十餘條通道。
只是這些通道內全都禁制重重,若想從中過去,除了一點一點破除禁制外,想依靠蠻力硬闖完全是自討苦吃。
這些禁制個個威力奇大,而且毫不留情。不攻擊還好,一旦動手了,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反噬過去。
當初有人自持陣法造詣不弱,一人研究了數日後,就徹底放棄了。
雖然不是說真無法解開,但單憑他一人,耗時實在太久了。
後來暗王費盡了心機,再加上機緣巧合,才另行找到了這麼一條隱秘小路。
此通道非常隱秘,輕易不會被人發現,但通道中地帝元光,足以滅殺任何不知情闖入內的人。
不過現在有了兩儀環,再進入內谷內,應該是輕鬆之極地事情了。
梅老頭與金達尊稍一合計,一點休息沒有的立即騰空而起,準備駕起遁光往內谷方向而去。
但是剛一升空,那金達尊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摸出了數個顏色各異的金手,數寸大小,然後往腰間一掛,
這些手慢慢變長,慢慢往內谷的縫隙延展。
不過這些裂縫大都是有跡可尋。或者裂縫較黯淡的那種。真正隱形地魔谷裂縫,此金手還無法做到示警的。
王承志清楚的知道此事,是因為在路上用靈目看到一道隱匿起來的裂縫,就在劉流一側不遠處,幾道遁光從它旁邊擦身而過。
看到這裡,王承志心裡有了些分寸。
既然在路上,僥倖的並沒有隱形地裂縫當在前邊。王承志自然也無需示警什麼,樂得一語不發。
就這樣,一路安然無事。
大半日後,他們出現在了內谷外側,一處陌生的山嶺前。
此山嶺十餘座小山峰綿延連起,形成了一處數十里大小的微型山脈、
而在此山脈後面,一片血色之光遮蔽了黃的天空,顯得妖異無比。
下面,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血光所過之處,所有的山石,樹木,都猶如畫卷般的扭曲撕裂開來,在霞光粉碎消失。
而王承志面前,卻換上了一副陌生的景象。
一眼望去,原先蔥蔥鬱郁的草木全都不見,替而換之的是一片灰乎乎的詭異景象。
兩側山峰間,到處都是白色的石塊,個個橢圓光滑,大的有頭顱大小,小的則只和拳頭差不多。
再往遠處看去,卻出現了大片綠色霧氣,模模糊糊,讓人無法看清楚霧中情形。
不過這些綠霧始終被局限到中間百丈寬的範圍內,而兩邊則充斥著血紅色的光霞,如同潮水一般不停往中間席捲,擠壓著。但一到霧氣兩側,卻猶如碰到了堤岸一般,寸步難進。
劉流看了心中吃驚,想自己這一生關係重大,不能因為好奇而丟了性命。他對王承志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王承志看了看冰芽兒,劉流臉一沉,說道:「走。」
劉流想這樣的侍衛不要也罷,自己急走了幾步,王承志忙跟了上去,冰芽兒喊道:「師哥,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