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樓上,溫青看著那座避暑宮殿,和這裡有一河谷相通,河谷之中,風光佳絕,清流橫貫谷中,清澈見底,潺湲成韻,自山巒間瀉下,流往京都南郊,南郊近京江湖一帶,別墅山莊,櫛比鱗次。南山再前行,並於峰巒嵯峨的白山脈。但南山在京都附近,高出京都約有一千尺,自為一平原,隱僻幽靜,別成一天地。南山這所行宮,構造簡單,是一座農莊式的別墅,用一座舊宮殿拆下來的木材建築。
夏虎說道:「溫兄弟,你在看什麼?」
「夏兄,來喝酒。」
溫青立刻為夏虎將碗中的酒水添滿,然後滿臉笑容的說道。
「你們下次別後悔。」
夏虎顯然十分在意這件事,忿忿不平的說了一句,然後大口喝酒。
「保證不後悔。」
項羽笑了笑說道,一邊吃著小菜,一邊小口飲著美酒。
夏虎只是一時不快,很快三人又熱絡的交談了起來,倒是夏虎的兩個族弟不怎麼說話。偶爾怕冷落了兩人,項羽會同兩人說上幾句,不過兩人回答的比較機械,很快就冷場。
劉才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連續在溫青、夏虎的身上受氣,心情可想而知,特別是夏侯熊最後一句的孬種,直接讓他陷入半暴走狀態。
回到客棧之後,劉才心中氣越來越盛,不知道打摔了多少的家什。他的狗腿子,都知道他的脾氣,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霉頭。
等到劉才氣出的差不多了,他的頭號『幕僚』劉過推門而入。劉過是劉家旁支出身,從小就偷雞摸狗不是什麼好人,雙親早亡,更是沒有羈絆,在族中是出了名的無賴。後來同劉才攪合在一起,更是神氣到天上,自稱黃如成麾下第一『幕僚』。
「哼,沒看到少爺我正在氣頭上嗎?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劉過合劉才的胃口,平日裡倒也吃香的喝辣的,只是劉才發起火來,絕對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主。
「少爺,小的這有一計,能夠報你今日之仇。」
劉過自然是有了鬼主意,這才會在劉才依然帶有怒氣的時候湊進來。
「說說看。」
劉才的火氣立刻就小了不少,劉過平日裡沒有少給他出『錦囊妙計』,大多數都合他胃口。
「少爺,溫家夏家我們惹不起,難道一個項羽我們還惹不起不成……」
劉過立刻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劉才聽了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頻頻點頭,顯然黃子映的『妙計』十分合他的胃口。
此事若成,我賞你百兩紋銀。」
黃如成拍掌道,臉上滿是興奮的模樣。
「多謝少爺。」
劉過也是一臉的興奮,點頭哈腰的說道。他小時窮怕了,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錢,除了錢之外就是女人,權字暫時離他還比較遙遠。
虞姬的花船上,項羽一行人氣氛更是融洽,夏虎給人的第一感覺十分的霸道粗魯,但是真正交談,就會發現他是個沒有什麼架子,十分隨意爽直的漢子。項羽根本就沒有想到,劉才此刻正在考慮如何算計他。
劉才在同劉過商量一番之後,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他的狐朋狗友自然不少,在加上大量黃白之物的驅使下,很快針對項羽的留言就在城中擴散開來,並且朝著整個城傳播開來。
項羽一行人在虞姬的花船呆到了下午,然後一行人醉醺醺的離開,本來虞姬想留項羽在花船上,只是項羽拒絕了。在虞姬沒有給他明確的答覆下,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耽誤了她。愛情在盲目的同時,也略帶高尚,能夠為了對方犧牲,哪怕項羽恨不得撲身而上,但是依然能夠保持一絲冷靜。
夏虎的兩個族弟還算清醒,其中一人背著已經徹底醉死過去的夏虎,朝著天香樓最近的客棧而去。項羽同溫青兩人,處於那種半朦朧狀態,兩人互相攙扶著,朝著項羽落腳的『歸家』客棧方向而去。
「怎麼大白天的喝成,這樣,快扶住他們。」
掌櫃的見兩人走路都快不穩,若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好,連忙讓小二去攙扶兩人。
「我沒醉,不用扶我。」
項羽打了個酒嗝,然後胡言亂語道,卻是將小二的手推開,同林晚墨勾肩搭背踩著虛浮的步子上樓。
「看我幹什麼,趕緊跟著,莫要讓他們兩摔了。」
小二一臉無奈的轉頭望向掌櫃的,掌櫃的立刻喝道,小二的急忙跟在兩人身後,生怕兩人翻滾下去。
「砰。」
「你沒事吧!」
樓梯走了一半,項羽的腳突然被絆倒摔了一跤,等小二要去扶他,他自己卻晃悠悠的爬了起來,溫青充滿醉意的問了一聲。
「沒事。」
項羽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朝上邊艱難『行走』而去。
「這個人。」
終於兩人爬到了二樓,掌櫃的都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埋怨了一句。
兩人推門進屋,然後連鞋子都未曾脫去,直接滾上床鋪,瞬息之後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小二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將房門關好,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