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2
劉卷這時己經長到兩米,虎背熊腰,往那裡一站,氣勢逼人。劉流看了他身邊的小玉兒一眼,說:你小子這媳婦總算到家了,這一仗你不要參加,你帶暗堂的人去師娘住的那個小鎮,隨便安排小玉兒一家,記住,師娘現在只是縫衣店的老闆,你不要上去相認,好好的躲在暗處,保護好師娘。
劉卷問:不是有戰堂的人麼,我要留下打這一仗。
劉流想了一想,說:那小玉兒一家怎麼辦,你還是走吧。以後有你的大仗打。
劉卷還要說什麼,劉流說:這是命令。劉卷沒辦法,留下幾個暗堂的高麼,帶著小玉兒一家上路了。
安陽的秋天,似乎感覺上比京都來得更早。
灰濛濛的天空,凜冽的寒風,枯飛的樹葉,空曠的草地,顯得更加陰鬱逼人。薄暮時分。天空,西方的雲層中,閃出一道太陽微弱的光線。
漸漸地,這道切口一樣的雲層開裂。垂死的斜陽射落下來,陰風中搖曳的嘩嘩作響的楊樹頂端,頓時發出耀人眼目的強光。
無數葉子如同燃燒起來一樣,陰鬱的天幕似乎一下子改變了質地。忽然之間,北方的秋日天空變得柔和起來,一種詭異的柔和。
夕陽最後掙扎的照耀,讓人覺得秋天那種猙獰的美麗,短暫而且無常。長秋天所蟄伏的勃勃的生命力,更加反襯出即將被處決的肉身的脆弱。
折射在樹葉和樹幹上的黃金顏色,刺破了沉悶陰鬱的空氣,也使得整個廣漠的空地,頓時充滿了一種突如其來的、難以言表的死氣。
天剛閃亮,劉流像往常一樣,已經起床,匆匆地漱洗畢,便背後掛著長槍,提著雙刃,走出軍營大門。
他仍然穿著半舊的深藍色標布箭衣,緊束絲絛,外罩老虎獸皮繹紅色山絲綢舊斗篷,戴一頂白色盔帽,腳穿一雙厚底氈熊靴。在刺骨的冷風中等候片刻,史義柱和一群親兵們牽著戰馬走來。他從一個親兵手中接過絲韁,騰身騎上烏龍駒,向著寨門走去。
黎明時候,御林軍寨一帶已經醒來。處處炊煙線繞,雞聲互應,號角不斷,戰獸嘶鳴。
山坳中凡是稍微平坦的地方,都有練兵的隊伍,常有指揮進止的旗幟揮動和鑼鼓之聲。
有時還傳過來一陣陣齊聲呼喊:「殺!殺!殺!」天色大亮以後,站在寨牆的高處,可以望見幾乎方圓十里內外的村落都駐有部隊。
村落外,凡是背風向陽的山坡上和山坳裡都點綴著成片的灰白色帳篷,各色旗旗在淡淡的晨光中飄揚。
在軍寨東邊幾里外的一座小山頭上,密密的樹林掩蔽著很多帳篷。很長的一條曉霧將那一大片樹林攔腰束住,使樹林邊的溶溶白霧與軍帳的顏色混在一起,而樹林梢上飄揚著的幾面紅旗和鱗片似的朝霞相映。
哪是紅旗,哪是朝霞,使你有時候分不清楚。
有一支隊伍正在向洛陽的方向移動。步兵、騎兵、運送糧株輜重的騾、巨晰,冰火蜘蛛扯成一條長線,從得勝寨外經過,隨著山勢而曲曲折折,時隱時現,直到天和山相接的地方,望不見這條線的頭尾。
牲口的鐵掌踏在石頭山路上,紛亂而有力,在草地上發出震響。
整個上午,他走了不少營盤,包括那些打造兵器和縫製甲、帳、旗幟和號衣的各色工匠營盤。早飯,他是跟中華堂礦兵們蹲在一起吃的。
這一營約有九千人,十之九是挖煤窯的,只有少數是燒木炭的。挖煤窯的人在楚西一帶稱做煤黑子,原是失業農民,替人挖煤,活路極重,生活極苦,時常有生命危險,以各地挖煤的礦工為主,還有開銅礦、鐵礦、錫礦和銀礦的工人,不斷起義。
但正是這些人,才是敢拚敢死,劉流今天就要帶著這些人打頭陣,給南湘倭人一個下馬威。
劉流知道自己雖然比這個時空的人多了些知識,但並不說明自己能打仗,會打仗,但狹路相逢勇者勝,下午只有不等南湘人站穩腳,便給南湘人迎頭一擊,打出他們的真火來,這個狹長的山谷正好打一下,然後撤出山谷,在外面仙人坪與南湘人決一死戰。
南湘人做夢也想不到我設伏的地方不是這山谷,而是外面的平地。不過陪葬的還有那二十萬御林軍,這樣大的餌,不怕南湘人不上勾。
劉流其實怕這些南湘人上當,他在山谷前十到二十里也埋了幾十萬斤**炸藥,他可以守住這山谷,讓這些南湘人駐營在外面,這樣一樣可以炸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