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更好玩 人間卷1 王子求親2
    劉流又是一巴掌拍去,說:你傻了啊,人家是滅門大仇,會認錯人,你小子八成與那個轅軒無敵有關係,找出來只會讓你更加絕望,死者已死,生者為大,冤冤相報何處是盡頭。你愛那個姑娘,那個姑娘也愛你,小子,記住一點,為愛做任何事都沒有錯,小子,記住了沒有。

    『劉卷只有乖乖點頭,劉流見他聽話,非常高興,說:吃飯去,你師娘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等菜上桌,卻沒有見到孫悟空,劉卷問道:怎麼不見孫前輩?

    劉流答道:又拿我的金子進城去玩了,要三四天才回。

    『劉卷又問:quot;師付,你又是那裡來的金子。劉流答道:偷的。劉卷氣紅了眼,大聲說道:師付,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我———。

    quot;你怎麼樣,要去報官麼,要抓師付麼,小子,我這叫盜富濟貧,是俠義行為,你說窮人有金子麼。

    劉卷不知說什麼好,想他這是盜富濟自己,什麼見鬼的俠義行為。賭氣不吃晚飯,去自己房裡睡了。

    劉流說:不吃就不吃,我一個人吃好了,反正我又不餓。小龍女見了好笑,說:」孩子才回來,你就氣他。他那裡說得不對了,你幹嘛去拿人家的金子,又不是過不下去。『

    劉流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條條框框太多,以後怎能做得了大事,你不要送飯去,讓他餓,出去了半年,什麼沒學著,倒學會了翻天,翻天也要本事,他有這本事沒有。『

    小龍女哭笑不得,只好轉移話頭,問道:那姑娘的事。他不是有本事麼,讓他自己去解決。

    『不要說氣話了,你快想個法子。『劉流沉吟半響,然後抬頭說:此事不要急,一定會想出好辦法的。

    吃完飯,突然起風了,一陣冷風從地底捲上來,正在流著汗的人們竟被激動得起了寒噤,然而猛可地電光一閃,照得屋角里都雪亮,幔外邊的巨人一下子把那灰色的幔扯得粉碎了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從西北的陰山橫掃著吳地平原,遮天蓋地地捲了起來。

    雷在低低的雲層中間轟響著,震得人耳朵嗡嗡地響。閃電,時而用它那耀眼的藍光,劃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照出了在暴風雨中狂亂地搖擺著的田禾,一條條金線似的鞭打著大地的雨點和那在大雨中吃力地邁動著腳步的人影。

    一剎那間,電光消失了,天地又合成了一體,一切又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了。對面不見人影,四周聽不到別怒濤翻滾,咆哮奔騰;驟雨抽打著地面,沙飛水濺,迷濛一片;那蕭索的荒草彷彿化成了一把把鋒利的鋼刀,在暴風中拚命地搖撼著、呼叫著……天地間,好像有千軍萬馬在馳聘,在前進。只有那陰山,頂風沐雨地挺立著,毫不動搖。風雨漫天而來!

    劉流靜靜看著這天地,不知什麼時候,劉卷站在他身後。

    清晨,小龍女叫人參娃娃學口語,人參娃娃咿咿呀呀的,逗得小龍女笑翻了天。

    劉流看著這一幕,感覺到特幸福。

    這半年來,他用偷來的金子秘密成立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裡各種人才都有,這半年他習左右亙擊已經小成,這是老頑童周伯通的玩藝,沒想到自己竟然也練成了,只要時機一到,他武技徒然增加了一倍,除了幾個老怪物外,當世少有敵手了。

    另外,他的泰拳功夫已經大成,加上魚龍二十四變,自保已經不是問題,可他擔心家人,他殺了精靈公主紅月,又與光明教庭這樣的龐然大物為敵,人家人數成千上萬,俗話說蟻多咬死象,他不得不小心,只好也搞一個組織,有困難的時候找組織。

    小龍女的化形術已經練成,這是《大天梵寶典》上的最上乘的化形術,除非聖級高階的高手,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從外形上看,劉流成了一個中年的黃金比蒙,他的金角有半尺長,鏜鏜發亮,非常醒目。吃過早飯後,他帶著劉卷趕往山村。

    轉瞬之間,已到了山村後後面,卻見一夥人捉對撕殺。一人左手一按鐵瓜立即向後拍出。他這鐵瓜內藏暗器,手指一按,三枚尖角釘倏的飛出。

    歐陽海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中指疾彈,嘟哪兩聲,兩枚尖角釘已給他彈開,但距離甚近,暗器射來的力道又強,歐陽海彈開了兩枚,手指亦已感到麻痛,按著再彈那第三枚釘,卻只能使那枚釘略失準頭,呼的一聲,從他的額角旁邊斜飛而過,險險擦傷了他的皮肉。

    歐陽海大怒,長臂一伸,將那人的那把鐵瓜奪了過來,另一隻手就向背心抓去,就在這危險萬分的時候,忽聽得一聲喝道:「住手!』

    歐陽海心頭一震,那一抓還未曾抓下,一股極其剛猛的拳風,已從背後襲來。歐陽海撿起瓜便打,但聽得『當當』之聲,有如臣擊鐘,震耳欲聾。

    那把鐵瓜徑不起這股大力,給那人一槌便槌扁了。

    歐陽海這時也不由得心中一顫,只得暫且放開了那人,回頭著時,槌扁了鐵瓜的乃是個身材高大的蜥人。

    原來這個蜥人正是萬獸山的沙悟淨,他一槌槌扁了鐵瓜,第二槌便向歐陽海樓頭槌下,歐陽海又橫眩一台,順勢便抓他小臂。他這一抓有裂石之能,哪知沙悟淨也是高手,所煉的『聖斗金身法』已有了五成火候,歐陽海抓著他的臂膊,竟然如觸鐵柱,非但抓不進去,指頭反而隱.隱作痛,說時遲,那時快,沙悟淨一個『登山跨狼』,『碎』的一拳又照著歐陽海的胸口打來,這一拳是威力最大的獅拳,歐陽海急忙撒手,一個『吞胸吸腹』,上身陡地挪後五寸,沙悟淨的拳頭剛剛沾著他的衣裡,便給他反手一拂,拂著脈門,沙悟淨有護體鬥氣,雖然不至受傷,但那股剛猛的勁力,卻也給他卸去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力道,拳頭觸及他的胸口,只不過使得他的上身微微一晃而已。

    兩人交手兩招,都已知道對方是個勁敵。沙悟淨將三十六路獸拳展開,每一拳都有雷霆萬鈞之勢,歐陽海只能沉住了氣,以剛柔並濟的『拂衣手』和『天鬥掌」對付他的三十六路獸拳。

    馬氏兄弟他們兩人合力抵敵龍三,也恰恰是打成平手,難分高下。歐陽海這邊,還有一個武功極強的西陰派掌門人,論輩份他要高出歐陽海半分,在魔音谷之戰曾吃過練天容的虧,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登時一展拂手,便即攔住了練天容的去路。

    這老頭本來不是練天容的對手,不過,練天容先前與青龍打過,體力下降不少,幸而她這柄寶刃乃是神物利器,舞到急處,化了一道光幢,護著全身,掌門人急切之間,卻也奈她不何。

    但練天容已似漸漸支持不住,劍光的圈子越縮越小,掌門人那柄拂手盤空飛舞,把她的身形都籠罩了。

    突然之間,幾十騎馬已來到了小山旁邊,第一騎的騎士是個衣服華麗的少年皇子!歐陽海認得是二皇子星天。赫拉帝有三個兒子,但卻以他最得父皇的寵愛,親信的大臣都知道皇帝有意叫他將來繼承大位的。

    第二三匹馬的馬背上,分別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陰洋,一個是年約六十左右,兩鬢微斑,但卻是精神奕奕、滿面紅光,沒有顯出些微老態的人。

    這時,陰洋提馬走上前,對歐陽海說:quot;歐兄,住手吧,我師付來了。『那老人望了一眼隱藏樹林子的劉流一眼,劉流心猛的一跳,暗道:好歷害歐陽海這一驚非同小可,這才知道這個老頭,乃是鬥技界中公推為天下四絕之一的東陰派掌門陰典。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全部停下來,注目著這鬥技界中的泰山北斗。陰洋沒有理會他們,對二皇子說:王子殿下,咱們走吧!三個先往西斯大將軍府走去,後面緊跟著三十多人的御林軍。

    西斯府聽說二王子駕到,自然全府出來迎接,連姬三的斷臂二伯,缺了一隻眼與左腿的十四叔都出來迎接,但西斯老夫人恨皇帝殺了他兒子,躲在房裡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出來,她有二品浩命在身,二皇子也拿她沒辦法,二來二皇子是來示好的,他也不會計較一個老婦人的失禮。

    老夫人在生氣。「那就不吃吧。」

    老夫人意興闌珊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幾天淨鬧肚子,抓了藥也止不住,弄得我七病八痛的,實在沒胃口。」

    卓珠爾瑪怔忡了一下,輕輕把粥品擱回茶几上,沒說話。「唉!」老夫人長歎了一聲,不禁感傷起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您快別這麼說,」卓珠爾瑪的雙手移上老夫人的肩輕捶著,語氣裡也充滿了安撫的意味。「只要不是什麼大毛病,我總會想法子給您調理好的。」

    老夫人心中一動。「還好有你陪著我,不時替我張羅這個調理那個,而且說笑解悶什麼的,我才覺得日子有些意思。我跟你說呀,自從你到咱們家以後,我就常常想起以前跟在我身邊的一個丫頭。」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歎了一口氣。「她叫卓珠爾雅。」

    卓珠爾瑪忽然整個人一僵,捶背的動作乍然而止,但老夫人這會兒正沉湎在往事中,並未感覺身後的人有什麼不對。

    「那丫頭就和你一樣,模樣兒討人喜歡,性情更是機敏伶俐,做起事來麻利又仔細,尤其難得的是善解人意。」

    老夫人欷歎著:「那時候,我還真是疼她!」某種奇異的神情悄悄襲上卓珠爾雅的臉龐。「後來呢?」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使自己的語調聽來平常。「她後來怎麼樣了?」老夫人並沒有回答,全副意識已恍恍惚惚,穿越十八年的歲月,回到了舊日的西斯府。

    我不該罵她,都是我兒子的錯。quot;她喉頭一哽,禁不住掉下淚來;:quot;有時候,我還真希望她會突然出現,回來看看我,讓咱們老主僕不計前嫌,敘敘舊什麼的,我也好把我心裡的這番懊悔,說給她聽聽。」她放開了卓珠爾瑪的手,抽出夾在腋下的手絹兒,一面拭淚,一面有些難為情的解釋:「真不知道怎麼會跟你提起這些?

    不過,說了之後,我現在心裡確實舒坦多了!」卓珠爾瑪那頭一直悄無聲息,老夫人不經意的抬頭一看,立刻吃了一驚,也不知什麼時候,她竟已淚流滿面了。

    「哎呀,你這傻丫頭!」老夫人趕忙把剩餘的淚草草一抹。

    「你瞧,我不哭□,你也別陪我難過啦!」但卓珠爾瑪只是呆呆的望著她,仍然淚如泉湧。這孩子真是善良,或許是因為她自己受過那麼多苦楚,所以對別人的不幸更能感同身受吧!

    老夫人疼惜她,微笑著把話題岔開去:「唔,我的肩膀完全好了呢,你的聰明法子又奏效啦!這下我可有胃口了,來來來,你把燕窩粥端來給我吃,嗯?」

    卓珠爾瑪怔了一下,吶吶的說:「別吃了吧,都涼了。」

    「不要緊不要緊!」老夫人一心只想討卓珠爾瑪喜歡。「你煮的粥,就算涼了也好吃的。去端來吧,去!」

    卓珠爾瑪背對著老夫人走向茶几,端起了碗盅,卻沒有拿過來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發呆。

    老夫人詫異的看著她的背影,不解的喚道:「紅兒?」

    卓珠爾瑪忽然衝向門檻,把手中的湯粥往外面一潑,然後又奔回老夫人跟前,破破碎碎的哭泣解釋:「那碗粥……那碗粥涼了,我怕您吃了又要鬧肚子,所以……所以我把它倒了……」

    這丫頭會有這種反應,想來必是讓剛才那番剖白感動了吧?老夫人心中一暖,不禁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不勝感慨的想,好一個貼心、單純的孩子!

    打從小玉兒十五歲起,上門說媒的人就未斷過,但沙嫣紅從來也沒仔細考慮,一則是那些人選都不入她的眼,二則是她認為女兒還小,應該在她身邊多留幾年;

    然而最近,她忽然發現女兒長大了,大得可以宜室宜家,也可能成禍成災。夜長夢多啊,雖然女兒答應不再和那個仇人來往,但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後續事件發生?

    照女兒落落寡歡的神色看來,那個人分明還擱在她心裡!如果她一時糊塗,糟蹋了自己,怎麼辦?如果她枉擔了閨秀之名,鬧得滿城風雨,辜負了她死去的爹,怎麼辦?現在二皇子來提親,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她不由萬分高興「二娘,您不覺得應該先問問小玉兒自己的意願嗎?」姬蘭為可憐的小妹說了一句話。

    「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挑剔人家?」沙嫣紅的滿腔怒氣驟然爆發,厲聲道:「她完全沒有!」西斯府的人面面相覷,都被沙嫣紅的反應駭住了。

    表姐更是聽不下去,轉身往外便走,卻看小玉兒正怔怔的站在門檻邊上,他頓時一呆。「小玉兒?」

    她並未理會他,逕自擦過他的肩,直直走到沙嫣紅跟前,顫聲說:「娘,別把我嫁出去吧,我寧願一輩子留在家裡侍候您,侍候大爹大媽。」

    大廳中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窒息緊張,一觸即發。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向映雪,她則尖銳的橫了樂梅一眼,冷冷的說:「我把你留在家裡做什麼?好讓你給西斯家惹來更多麻煩嗎?好讓你尋機和仇人藕斷絲連嗎?如果有一天,你肚了裡有了擱不住的東西怎麼辦?西斯家已經養了你十五年,難不成還要西斯繼續養你的……」

    「舅媽!」表姐憤怒的大叫了一聲,阻止她往下說。

    但沙嫣紅話中的意思已經太明顯了,明顯得令一屋子的人都感到難堪。小玉兒狠狠的搖晃了一下,彷彿有人辣辣的摔了她一個巴掌,她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最後泛灰。十四叔也霍然站起身來,氣急敗壞的大嚷:「你說這話真是太過分了!」

    「一點也不過分!」沙嫣紅激烈的駁回去。「你們到底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所以只有我這個親娘敢說重話!別忘了小姑當年是怎麼死的,倘若小玉兒又毀在仇人手裡,難道還要小姑在九泉之下再死一次嗎?」

    「別說了,求求您別說了……」小玉兒再也無法忍受,整個人抖得像一片狂風中的落葉。

    「娘,您不能因為不相信我,就把我當貨物一樣的拋售出去啊!您……您要我怎麼保證?怎麼發誓?您說好了,我全依您!只要能讓我守身如玉,我什麼都可以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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