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昊,等我手術過後我們就去註冊吧。」尹恩娜握住單均昊的手輕聲說,「如果,手術不成功的話,你會不會因此而反悔啊?」尹恩娜不確定地看著單均昊。
「是啊,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單均昊寵溺地理了理她的鬢角的碎發,「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尹恩娜順勢在頭靠在他的肩上,「再坐會吧,你看天氣多好。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多舒服,不如,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好啊,那就給你講個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吧。」單均昊答應得很爽快,「從前有只大灰狼,長得很帥很帥,可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隻溫柔善良的小白兔……」
尹恩娜笑了起來,「聽起來,像是在說你自己。」
「可是你一點都不可愛,怎麼可能是小白兔。」單均昊揶揄了一句,尹恩娜若有所思地接了句話,「是啊,我忘了其實我一點都不可愛。」
「既然不可愛,那就當只小灰兔吧,反正大灰狼找的只是兔子,至於灰與白都無所謂。」單均昊攬著尹恩娜,「你看,這裡的花還沒有完全開,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洛陽的牡丹差不多快到開花的季節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洛陽。」
「好啊。」尹恩娜答應了一句。
機場的匝口處,司馬雲天帶著凱利來送行,光是補品就有三大箱之多,日用品什麼的還不算在內,尹恩娜看到眼前的箱子有些不知所措,「哥,均昊只是陪我去國外做手術而已,你不需要這麼誇張吧。」
司馬雲天卻不以為意,「這怎麼誇張,昨天凱利準備的時候有許多的東西都被我去掉了,否則你看到的遠遠不止這些。」如此,尹恩娜也不好再說什麼打擊他的話,倒是一旁的單均昊看著一堆東西犯難:「這些東西恐怕我們到了澳洲也用不上,而且我一個人也拿不了這麼多的行李。」
「就等你這句話了。」司馬雲天壞笑地沖尹恩娜眨了眨眼,「托運我全程包郵,而且車鑰匙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你只要按著這個地址去取就行。」司馬雲天將車鑰匙和托運包裹的底單一併交給單均昊,「好妹夫,萬事俱備,只欠你們這兩個東風了。記得給我們帶禮物,否則就別回來,一直待在澳洲數羊吧。」
尹恩娜看了眼單均昊無奈的笑,凱利插話道:「我去買喝的,你們喝什麼?」
「那我去幫忙好了。」單均昊自告奮勇的跟了上去,留下一些私人的空間給尹恩娜和司馬雲天。
司馬雲天推著尹恩娜到一邊的等候區停下,「這次,真的想好了嗎?」司馬雲天坐在尹恩娜對面提問,「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知道你從不屑當著我的面說謊,這次也一樣不會的。」
尹恩娜聽了這話不免覺得司馬雲天的自我感覺太良好,「不會,我最擅長的就是偽裝自己的真性情。不管是對著你,還是單均昊都一樣。」
「我知道了。」司馬雲天瞭然的點頭,「我早應該料到你會這麼做,只是沒想到你會做的這個決絕。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幫你辦到,只是程楓那邊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如我們所願。」
「我知道。」尹恩娜的語氣很淡,「哥,謝謝你。」
司馬雲天不耐煩的點了根煙,全然不顧牆上各處的禁煙的提醒牌,「誰讓我是你哥了,我不照著你,誰照著你。」
「醫生說,如果我這次去澳洲手術失敗,我的下半輩子就只能和輪椅作伴了。」尹恩娜笑著看向司馬雲天,「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我還會選擇這麼做。要想挽留單均昊的心,首先必須讓他懷疑身邊的所有人,失去相信別人的能力,而我,會是他餘生生命中最重要,而且唯一一個可以被他信任的女人。」看著單均昊和凱利遠遠朝自己這邊走來,尹恩娜衝他笑,「這就足夠了。」
單均昊將一杯果汁遞給尹恩娜,「聊什麼了?」
「我哥問我,你會不會趁著買咖啡的功夫被別的女人拐跑了。」尹恩娜故意說,司馬雲天無奈的搖頭,「單二少,好好管管你身邊那個女人,伶牙俐齒,我看也就只有你肯要她,換了別人躲還來不及。」
單均昊蹲下身子替尹恩娜理了理衣服,「如果我再過五分鐘後還沒回來的話,沒準兒真的被拐跑了,不過我認得路回家。」
廣播裡,響起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司馬雲天瀟灑的吩咐單均昊,「單均昊,照顧好我妹妹。我希望再來接機的時候恩娜是跑著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而不是現在這樣。」
凱利依依不捨的抱了抱尹恩娜過後也跟上司馬雲天的腳步離開候機大廳。
尹恩娜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我想我哥一定能夢想成真。」
「嗯,我也這樣想。」單均昊推著尹恩娜去閘口登記。
****
一個月後,豪儷大廈內外依舊如常運作,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外,莎麗帶著幾個生面孔最後一次確認所有的細節,「單總交待的水果準備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助手匯報。
「單總的車到了沒有?」莎麗拿著對講機問。
「目前還沒有。」保全室很快給了回話,「記得密切關注,見到車子立馬通知我。」
「是。」保全隊長答了一句。
高檔的皮質座椅內,單均昊握了握尹恩娜的手,「就快到家了,心情一定很緊張吧。」
尹恩娜看了他一眼,「是啊,也就一個月而已,感覺都快不認識這裡了,彷彿走了有一年多似的。」
「不管怎樣,還有我在了。」單均昊溫文地笑,「我覺得這次去澳洲,最大的收穫就是你的手術很成功。雖然目前還是恢復階段,但已經很不錯了。」尹恩娜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如果不是你這麼不離不棄的陪在我身邊,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單均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傻話。不管以後怎樣,都不會再有人能把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