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司馬雲天走回辦公桌前拿了掌上電腦過來,這裡有公司所有員工的資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孫威剛進公司時是跟著行政部那邊處理些日常辦事的接送。後來因為做事成熟穩重才被破格調去夢凡身邊當司機,我想這件事跟葉纖瑜必然有關係。」
「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合理的解釋。」尹恩娜跟司馬雲天都想到了一塊兒,「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應該是景歡。你們都想繼勸說我:告訴我葉夢凡的確是最合適我的男人,我想我的女兒也需要人來保護,短時間內給她找個合適的新爸爸是不現實的,我覺得葉夢凡會是眼下最為合適的人選。」
司馬雲天微微皺眉,「你這樣對夢凡不公平。」
「難道葉纖瑜對我做的一切就公平了嗎?」尹恩娜反問他,「只要葉夢凡還待在我身邊一天,葉纖瑜就要投鼠忌器,葉夢凡一向疼愛景歡,我想如果他知道有人敢做出對景歡不利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有我和葉纖瑜兩人正面交鋒還不過癮,不如讓他們姐弟自己窩裡鬥,也讓我看看葉纖瑜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你變了。」司馬雲天啜了口酒看著尹恩娜的側臉,「從前的你只是想報復他們姐弟而已,但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只是在證明一件事:你,還是放不下葉夢凡的。」聽了司馬雲天的話後,尹恩娜明媚的雙眸蓄滿笑意,「是啊,我可不就是放不下葉夢凡嘛!」
「這個孫威你預備怎麼辦?」司馬雲天徵求尹恩娜的意見,「借刀殺人!」
「我不管這個孫威是葉纖瑜的人還是單均昊的人,我要用他們自己送上門的刀讓他們嘗嘗什麼是痛的滋味。」尹恩娜一臉輕鬆的說,「你今天還沒祝賀我了,我今天硬是逼著豪儷那群董事們拋售了手中的股票,而且還是單均昊親自默許的。我看,單明那裡就夠他受的了,況且還有葉纖瑜那個難纏的女人。」
「聽說莫景蔚也急著找你洽談融資的事情。這一仗你贏得很漂亮。」司馬雲天遞了杯紅酒給尹恩娜,「可是我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我辛苦維持了四年的幸福家庭在一夜之間倒塌了,如果這也算是贏得話,我想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虧本的買賣。」
「哥,我想你幫我最後一次,把景歡送去國外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我不希望她被帶回單家,也不希望她為此受到任何的傷害。」尹恩娜懇切的看向司馬雲天,「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幫我。我想,以後都不會了。」
司馬雲天望著她:「孩子還那麼小,現在送出去你真的捨得?」
「捨不得也沒辦法。」尹恩娜苦笑,「她留在江北一天我就要提心吊膽一天,我也不知道單家那邊到底什麼時候會有動作,還有葉纖瑜,她是最不希望看到這個孩子存在的人。」
「交給我,我來處理吧。」司馬雲天答應了尹恩娜的要求,「彩姐在我們家做了這麼久的工,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景歡由她來照顧一定不會有問題。」
看著杯中緋紅的酒液,尹恩娜這才展顏:「哥,謝謝你,這杯我敬你。」司馬雲天與她碰杯,而後只是低頭喝酒。
孫威的事情讓尹恩娜很警醒,為了不給彩姐和景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尹恩娜聽了司馬雲天的建議暫時在酒店安頓了下來。清晨,尹恩娜醒得很早,去了位於酒店十樓的健身房做運動。出了一身的汗,尹恩娜覺得身和心都放鬆了許多,喝了口水坐在休息室準備洗澡換衣服回公司。剛拿包準備回房時,凱利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尹總,出事了!」
尹恩娜心頭一緊,鎮定地問:「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有人打電話去電台曝光了景歡的身份,剛剛彩姐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一早別墅外面就圍了好多的記者,物業那邊也叫來了保全維持秩序。彩姐說景歡從昨晚開始就低燒了,錢醫生今天要飛去國外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學術研討會,分不開身。」
還不等凱利全部匯報完,尹恩娜便掛了電話重新給司馬雲天打電話:「哥,凱利把情況跟你說了沒有?」
「嗯,我還有一刻鐘就到家。夢凡那邊我也給他打了電話,應該稍後也會到。眼下最主要是先把孩子送去醫院,至於其他的事情晚點再說。」司馬雲天講完便也收線了。
尹恩娜也顧不得重新換衣服,直接去了庫取車。
司馬雲天的車子剛一進入小區門口便有記者圍了上來,司機一個勁兒的按喇叭,只聽記者們模糊的聲音傳進來,「司總,據可靠消息稱您的外甥女葉景歡其實是單均昊的私生女。對此,您能給我們回應兩句嗎?」
「司總,聽說振興又將迎來幾個大項目,這會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炒作嗎?」
「別管他們,開進去。」司馬雲天不欲與記者們糾纏這些問題,只是吩咐司機將車開進去。門口的保全見是司馬雲天的車子便也立即放行了,將車停穩後,司馬雲天從側門進了房間。彩姐在房間裡手忙腳亂的擰乾毛巾,「少爺,你回來了。」
「景歡怎麼樣了?」司馬雲天跟著彩姐一起進了房間,「從昨晚開始就低燒了,而且一直叫著爸爸,我看最好能讓葉先生來一趟。孩子這麼小什麼都不懂,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孩子只是想找自己的爸爸而已。」
司馬雲天試了試景歡額頭的溫度,「你帶兩件景歡平常穿的衣服,我們現在去醫院。」
「嗯。」彩姐答應了一句,便去房間拿衣服了。
司馬雲天抱起景歡小小的身子,葉夢凡聽說景歡病了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彩姐收拾好後,司馬雲天帶著她直接上車,如此也避免了和記者的直接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