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空口說白話有什麼區別。」尹恩娜頗為不屑的回了句,「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賣條消息給你,MG表面的60%股份已經是豪儷的囊中之物,但是蕭鋒那個老狐狸還留了一手。
他把剩下的4成股份中的兩成賣給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單均昊那邊已經知道這個消息,所以已經派葉夢凡著手去聯絡了。如果你想在你主子面前邀功的話,現在是最佳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見程楓不說話,尹恩娜不由冷笑,「既然要合作,你對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做不到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合作的為妙,免得你還以為我在背後挖好了坑等著你跳進來。」
「尹小姐不要生氣,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在想,要怎麼先單均昊一步讓諾曼那邊讓出股權,而且還不被單均昊察覺。」程楓饒有興致的看著尹恩娜的側臉。
見魚兒上鉤,尹恩娜揶揄了一句:「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大家目的都一樣,我也沒必要挖苦你。怎樣驗證事情的真偽我想你的門路應該比我多,等你消息。」
「單總,您能來我們的展廳頓時蓬蓽生輝啊!」此次展覽的負責人巴結的迎了過去。
尹恩娜拿著香檳繼續往別的表前走去,不一會兒,單均昊應酬完了便走到她身邊,「怎麼,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尹恩娜啜了口香檳,白他一眼,「單總說笑了,我小小一個助理哪有本事在您面前擺臉色。說起來,如果不是單總的面子大,我哪裡能來參加今天的表展,這一切都是托單總的福而已。」
程楓走了過去,插話道:「怎麼,和均昊鬧脾氣啊?」
「是啊,為了一點小事正和我鬧脾氣呢。」單均昊轉臉向程楓訴苦。
「均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孩子可都是要哄的。更可況尹小姐這麼優秀,你小心被別人撬走了。」尹恩娜笑而不語的看向別處,單均昊則替她解圍,「程叔,你就別笑這個傻丫頭了,不然她更加不肯理我了。」
「那你們聊著,我去那邊轉轉。」程楓識趣的走開。
程楓走後,尹恩娜斜睨了眼單均昊,「沒想到,二少的演技還真是一流,連程楓那隻老狐狸都被你騙了過去,果然是高手啊!」
單均昊知道她是挖苦自己,並不介意的說,「我們在演戲,看戲的人也未必不是演戲。只要大家的演技都還過得去,那就沒有什麼演戲之說了。」
「我把消息放出去了,我說蕭鋒準備把手上兩成的股份賣給一家叫諾曼的公司,並且你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依著他的性子,我想鑒別真偽是必須的,所以你要提前部署好。不然,我之前的功夫可就全白費了。」
尹恩娜挑眉看向單均昊,「我相信你不會讓我白費心機的。單夫人還說,只要我替他們辦好了事情,好處自然不好少我的。所以,二少,那就得看看你有多少分的誠意了。」
「你覺得一隻狐狸對一隻兔子的承諾可信度有幾分?」單均昊反問尹恩娜。
尹恩娜卻是莞爾,「除此之外,我還知道了一條比較有趣的消息。有對出生寒微的年輕男女早在二十年前已經情定終身;可後來他們彼此因為一些變故而各自成家,然後失去音信近十年,不過就在前幾年,他們又重逢了。然而重逢後的他們身份與從前相比卻是大有改變:他們一位是身份貴重的富豪夫人,一位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尹恩娜不由感慨,「還是老話說的不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對戀人如今的身份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單均昊知道她話中所指,「這世上太多的事情說不清楚,也不需要每件事情都查的清楚明白,我們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好。」
「也是,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好。」尹恩娜不鹹不淡的附和了句。
嶄新的一周對尹恩娜而言依舊是忙碌的,尹恩娜一早便接到了程楓的信息,於是照例拿了杯咖啡上天台。這次,程楓已早她一步到了天台。
「程總今天找我來,想必已經有了答案,我猜還是條好消息。」尹恩娜喝了口咖啡直白的說。
程楓將手上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遞給尹恩娜,「夫人說,這塊表的氣質和尹小姐很相配,所以特地讓我交給尹小姐當作是見面禮。」
尹恩娜接過禮盒,隨手打開了,一隻CL鑲鑽珍珠式腕表靜靜的躺在盒內,「夫人還真是大手筆,看來我的消息對你而言是準確無誤的,所以這份禮物我是受之無愧。」
「我早說過,只要是全心全意為我們辦事的人我們都不會虧待她,否則……」程楓頓了頓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尹小姐的父母都相繼去世,身邊也沒什麼親人,長城酒店是江北最著名的五星飯店,雖然司總身為酒店的執行總裁,但那些股東們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豪儷早年是做餐飲業發家的,恰巧夫人與這些股東們的太太都有些交情。」
「你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牽制我罷了,不必拿威脅我家人這種卑劣的手段來牽制我。」尹恩娜漫不經心的啜了口咖啡,「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誰要是跟我比瘋,我會比他更瘋。我身邊的親人有限,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孤家寡人而已,不比得單太太身份貴重,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敢保證,如果單家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話,豪儷第二天的股價絕對會大跌。你們想清楚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平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從而給單老爺子一個交待。」
「聽說葉纖瑜從前給一個房地產商人當過一段時間的情婦,這麼不巧,當年她還給那個商人生個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