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天支開吧檯內的服務生,疼惜的替尹恩娜理了理劉海:「小乖,如果你覺得辛苦的話,我們現在就收手,我賣掉國內的產業我們一起去國外生活,去你想去的任何一個國家。」
尹恩娜聽後顧自的笑,眼淚合著淒厲的笑意在唇邊綻放:「去國外就可以忘記一切嗎?連葉纖瑜那個女人都說我沒人性,她說我利用一個無辜的孩子當洩憤的工具,那我就不無辜嗎?」
「十六歲那年,我媽跳樓、我爸生意失敗,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她葉纖瑜在哪裡?我所承受的一切她知道嗎?她有什麼資格說我沒人性!!」
司馬雲天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彷彿還是舅舅一家出事的那年夏天,院子裡的芭蕉被太陽曬得有些發蔫,尹恩娜穿著校服伏在沙發上小聲的抽噎,又怕被人聽見,他悄悄的出現然後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小乖,就算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你可是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妹妹。」
她哭久了的眼睛又紅又腫,卻還是破涕為笑,無措的摟著司馬雲天的脖子怯怯說:「哥,可是我好怕,我好怕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
在酒精的作用下,尹恩娜的臉漲得通紅,雙眼因為哭過而微微紅腫,將頭枕在司馬雲天的肩上,「哥,其實我很矛盾,我即恨葉纖瑜,又怕自己有一天會變的跟她一樣沒有人性,我真的很害怕。就像爸媽當年走的時候一樣,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都拋棄了,再也不會被所有人接納。」
司馬雲天呢喃:「不會的,不管怎樣還有我陪在你身邊,因為我是你哥嘛!」尹恩娜安靜的枕著司馬雲天的肩睡著了。
司馬雲天吩咐司機把車開上來,自己則抱著尹恩娜下樓,聽著懷中人安靜而勻稱的呼吸司馬雲天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和祥和。
他不知道自己曾在心底期盼和禱告過多少次才得以實現願望。他想,或許是那一年,他從父母的口中得知自己是被領養的真相。他想,一生,能這樣默默的守候著一個人,應該就是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