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紫換了一身淺色的長衣,披著一件薄薄的米白羊絨披風,如不是那一頭紅髮,或許,拓拔天寧以為是從前的流觴紫回來了。
不過比起從前,他更喜歡現在的流觴紫,因為她不是那個只喜歡左丘玉明的流觴紫,而是一個恨左丘玉明的流觴紫。這點,他十分滿意。而且,如今的她更加美艷動人、魅惑人心。
更重要的是,她同他有著緊密的聯繫,她體內的血蓮子和他修煉的血蓮本就是一體。所以他篤信,流觴紫應該屬於他,這也是他丟下一切陪她出海的初衷所在。
流觴紫看了他一眼,有些懊惱,道:「你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丟進海裡餵魚。」
在外人看來,或者是一個女子的嬌羞,不過拓拔心知肚明,她可是說到做到。
拓拔轉了眼眸,望向海面,他們已經在海上航行了兩天一夜,現在暮色漸漸的降臨了,又將迎來一個夜晚。
茫茫大海,沒有目的,會平白的給人平添一種焦慮。何況那是傳說中的島嶼,憑藉著傳說去尋找,根本沒有人到過,也沒有知道確切的位置。
呆在船上,也是件很無聊的事情,總是這樣焦慮的期盼的確對人不利。
「我們去喝酒吧。」拓拔天寧提議。
流觴紫略一思索,答應了他,真是無事可做。
兩人坐在艙中,其餘從人守在門外,或者在幫忙船夫工作。
兩人對坐在矮榻上,中間隔著一個小几,几上放著他珍藏二十幾年的美酒。喝了一杯酒,的確暖和的多。
幾杯酒下肚流觴紫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紅色,平添了幾分媚色,她眼波流轉,灩瀲含春,美麗非常。
拓拔天寧登時覺得喉嚨十分乾啞,連聲音都變得低沉。
「阿紫……」
「嗯?」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她斜眼看著他,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笑。
「阿紫……」拓拔天寧一個激動,緊緊握住了她拿著酒杯的手。
流觴紫並沒有發飆,因為她酒量不好,正醺醺然不知所以。
拓拔天寧摘下她手中的酒杯:「阿紫,你有點醉了。」
「我沒醉……」流觴紫揮著手。
拓拔天寧從對面悄然無聲的到了她的身邊,扶住了她柔若無骨的肩膀。
流觴紫斜靠在他的肩頭,柔滑的髮絲掠過他的臉,撓的他臉上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那柔滑的觸感讓他心頭一跳,他柔聲說:「阿紫,等以後我們一統天下,你做我的妻子好不好?不要再找什麼戟玉,他可能不在……」
「啪!」流觴紫隨手甩出,打在他的肩膀上,吐出帶著酒氣的話語,「你胡說……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他……我……我愛他……從前,以後,前世,今生,永遠……」
怒火陡然間生氣,他真的生氣,為這個女子的執著生氣,從前是左丘玉明,如今又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戟玉,為何,他這樣一個高貴的男子,在她的眼裡竟是那樣的卑微?他以為,從前她是愛他的。
他扳過她的肩膀,霸道的讓她的臉對著自己:「阿紫,你看著我,我是拓拔天寧,我愛你!」
「呵呵……」流觴紫醉眼迷離,笑了起來,「可是……我愛的……不是你……戟玉……戟玉……」
她坐的坐不穩,幾乎要癱倒在他的身前,他心中激怒,可是看著她這副柔媚的模樣,卻如何都惱不起起來,反而是某處繃得厲害,一股熱流向上湧了起來。
「阿紫,你別怪我……」
他緊緊的摟住了她,抱在了懷裡,「我如果現在不做,以後怕是沒有機會……」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一路向下,尋著她的嘴唇深深的印了上去。當吻住他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氣,這種柔軟的感覺實在是銷魂之極。
「阿紫……」他喃喃叫著她的名字,揉著她柔滑的髮絲,十指插進了她的發間。雖然帶著醉意,可是那嘴唇的氣息卻是清冽芬芳,讓他沉醉其間。
然而,他所要的不只是這些。
「阿紫……」隔著衣衫,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胸前,那裡墳起的高丘蠱惑人心。
「阿紫,你以前愛的是我,以後,你愛的人也只能是我!」他霸道的宣佈。
他抬起她的手,看著那彷彿青蔥似的十指,緊緊地扣著,熱烈的吻再次落到了她的唇邊。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流觴紫寬大的衣袖裡有一個東西在悄悄的蠕動。
金金才睡了個覺,被什麼東西給擠醒了,那東西緊緊的擠著它,幾乎要把它給擠成肉餅了。好容易從袖子中探出腦袋了,不好,居然瞧見一個大色鬼在輕薄他家主人?!
拓拔天寧正要去扯流觴紫的衣服,突然,如電一般,一個金色的東西在眼前一晃,緊接著,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呀!」他驚叫一聲,收回了手,只見那手腕上,已經落下一個血紅的口子,是兩個牙印,血口裡,鮮血往外面直噴。
在流觴紫的身邊,站著一隻金色的小狐狸,豎著尾巴、齒牙咧嘴,衝他吐著口水。
拓拔不由得苦笑:「我怎麼把你給忘記了?」
流觴紫躺在榻上睡的安穩,拓拔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去將一件毯子取來蓋在她的身上吧。」
說罷,轉身出了艙外。
拓拔揮手,一道瑩瑩綠光覆在手腕上,他微微蹙眉,那小狐狸咬的真是痛。看來要馴服這個小妖女,還真是任重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