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頓時熱鬧了起來,我瞥了一眼周圍,頓時看到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著一個神情漠然的巨魔,一頭莫西干長髮從頭立了起來,而且他有著域階九階的實力,這讓我感到了一絲驚訝。
似乎是感到我了我的目光,巨魔回頭看來,他的看著我的目光中明顯露出了一絲警惕神情。
我回過頭來,隨後坐在吧檯上。
看到客人來,一個漂亮的女性精靈從櫃檯的幕簾中走了出來,她有著青色的皮膚,這算是一般精靈的膚色吧。除此之外,她的臉蛋挺漂亮,高挑的身姿上穿著一套寬鬆的皮甲,這讓她全身上下都露出了一絲野性的味道。
一陣清香襲來,女精靈來到了我身前,她笑著開口道:「朋友,要喝點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道:「隨便來一點吧。」
女精靈便從身後拿了一瓶酒過來,我看了一眼酒,淡淡道:「龍舌蘭,沒想到精靈族也會釀造這樣的酒。」
聞言,女精靈頓時笑了笑道:「釀酒的話,我們精靈族可不擅長,這也只是酒館酒水中必須要的,可不是我釀造的。」說著,女精靈便取出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給我道:「看你人長得挺俊的,但可惜了臉巴上有一條刀疤,皮膚和黑了一點,還有額頭也有一處刀傷。要是沒這些,你倒是一個帥小伙呢。」
我笑了笑,這些東西如果我想改變自然不難,但這畢竟是我一路走過來的印記,記載了很多東西,我並不像抹去他們。
「你是酒館的老闆娘?」我問道。
「才看出來呢?」女精靈笑道:「我叫諾拉,你呢?」
「我?凱爾。」我隨口道。
「凱爾啊,好像你第一次來這裡吧?」諾拉道。
我點了點頭,隨後抬起酒杯飲了一口,味道不錯。我握著酒杯的手對著諾拉伸了伸,示意他想喝的話自己倒一杯。
「這龍舌蘭很貴的哦。」諾拉笑道。
我點頭道:「不介意的話,那陪我喝兩杯。」說著,身後突然「哈哈哈!我就說,溫博爾可沒那麼容易輸!老傢伙身子骨很硬朗的!」。
身後的賭局看來是那個老頭子贏了,諾拉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口道:「看你不像是傭兵,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你來這幹什麼呢?」
「沒什麼,出來散散步。」我笑了笑道:「不過你不會信吧。」
「信你才見鬼了。」諾拉快語道。
我嘴角揚了揚,感覺差不多了,我微微搖頭道:「這塔納利斯最近有什麼大事情嗎?」
「大事情?」諾拉抱著雙手,想了一會兒道:「沒什麼大事情呀,除了前幾天腐化之巢中出現了一直可怕的野獸肆虐流沙崗哨之外,如果要算大事情的話,那便是近衛三大傭兵團的魔獸傭兵團和紅月傭兵團都來了呢!一想到菲拉洛大人,我就……」
菲拉洛?傭兵較技……
魔獸傭兵團,那個諾德卡……對啊,我當初還想問一下他切帕裡跟古德安的事情,但被阿克蒙德突襲之後便沒了機會。不過一想到這個諾德卡,我還想到了當初那個使用奇怪鐮刀的年輕人,那鐮刀可是釋放出了世界之力的。
「還有嗎?」我笑問道。
因為喝了一點酒,諾拉臉上有著一絲紅暈,她輕笑道:「還有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整個帝國都在追殺的神靈武士向著塔納利斯逃了過來,但最後這個消息被證實是假的。因為有人在挪坦斯利見到過神靈武士,然後想要追殺哈斯卡的人全都跑到挪坦斯利了。」
聞言,我眉頭一皺,難道折翼白的消息是假的?
這塔納利斯是在戰錘帝國的中部靠東邊境的地方,而挪坦斯利則是在戰錘帝國帝都奧格瑞瑪西北部,完全是兩個方向的地方。
就在我心中懷疑折翼白的消息是否是真實的時候,一直坐在窗台飲酒的那個九階巨魔突然離開了酒館,他走的有些焦急,但我並沒有太在意。雖然在這裡遇到這麼一個強者挺蹊蹺,但我都來這個地方了,他來這裡也正常。
「怎麼?凱爾,好像你想知道什麼東西啊?」諾拉好奇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道:「沒什麼。」隨後便跟這諾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很快天便黑了下來,在酒館中我得到了各種小道消息,但真實性值得懷疑。
雖然有著很多打算,但現在我就跟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找著,這樣找下去顯然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六隻貓頭鷹正在整個沙漠的尋找著,也不差我一個人,今晚我就等吧。
想到這,我離開了砂槌營地,來到一座高高的山崖上,看著腳下漆黑的一片,我輕輕一歎,閉上雙眼開始冥想著我的元素法則了。
此時,戰錘帝國帝都的北方,在這裡有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這座山峰有一個響亮天下的名字——神劍峰。
夜間的神劍峰依舊偉岸,在星辰之下,這座山峰已經成為了戰錘帝國的聖地,因為只要來到戰錘帝國的人他們都會知道一個傳說中的名字,主宰!這個有著無上劍道的可怕存在,甚至已經有很多人都在懷疑,主宰是否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神這一層次。
這個秘密沒人知道,或許除了主宰之外吧。
山峰之上,這裡的房屋環山而建,一路直通神劍峰中段,從中段之後的房屋則顯得非常稀少,這是真正劍樓入室弟子居住的地方。而中段之下,那些都是記名弟子或者前來拜師入門的人。
在這裡有著許多天賦異稟的年輕人,但他們一生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便是能夠走到山峰頂端,看一眼那傳說中的主宰是個什麼樣子。
此時,山峰之頂,這裡原本應該是狂風肆虐的地方卻無比的安靜,一個寬廣的平台上有著一個蒲團,一顆蒼松迎著山下,似乎在歡迎來人一般。
皎月皓白,晶瑩的月光照亮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在廣場頂端的懸崖邊,請閉雙眼的主宰尤聶若正在冥想修煉,他的腳下半寸處便是萬丈深淵,但這一刻他彷彿徹底和整個山峰融為一體,完全不會存在失足掉下去的情況。
漸漸地,這安靜的地方響起了腳步聲,一個一身灰色長袍的獸人手執長長的法杖緩緩走來。
尤聶若沒有睜開雙眼,他開口道:「陳,你來了。」
「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讓薩爾去那個地方?」陳開口道。
尤聶若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用眼前的一片蒼茫道:「有些事情,斬不斷,理還亂……但如果不徹底將他斬斷,以後就不簡簡單單的是梳理了。」
「嗯,我理解。」陳點了點頭,隨後走上前,看了一眼主宰身側橫放的深淵之刃,他緩緩道:「狂言你要怎麼處置?」
「就按原來的辦,你來幫我執行吧。」尤聶若緩緩道。
陳微微一歎道:「狂言這次闖了大禍,或許就算你處置了他,以後那個他還是會找上門來的。」
聞言,尤聶若緩緩起身,歎道:「不管怎麼說,狂言也是我的胞弟,血脈至親,我能夠容忍他受到任何處罰,但決然不可能看到他死在我眼前。」
「或許我知道為什麼你一直邁不過那個坎了。」陳道。
「這一切的雜念,我本該拋棄的。」尤聶若道。
聞言,陳看著尤聶若的背影不再說話,片刻之後,他緩緩道:「狂言始終逃亡了幾年,你不去見見他嗎?」
「不了……他做的事情,讓他自己負責和承擔。」尤聶若道。
「明白了。」陳說著,準備轉身欲走,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從戰錘帝國的北方突然迸發出了一陣狂亂的能量,能量出現的瞬間,遠處的空間瞬間扭曲了起來。
尤聶若見狀,眉頭一皺道:「果真出問題了,我先去看看,接下來的事情你主持吧,現在你執掌著劍樓,這深淵之刃就放你那吧。」
陳微微一笑道:「我一個灑滿祭祀,要你的破銅爛鐵幹什麼?」
聞言,尤聶若苦笑了一下道:「也好,就讓我這個老夥計在劍樓裡躺著吧,它或許也累了。」
話語一出,深淵之刃頓時「嗡!」的釋放出了一陣輕吟,瞬間直立了起來飛向尤聶若。
尤聶若抬手接住,他輕輕的撫摸著跟隨著自己無數歲月的戰劍,他輕輕道:「老夥計,以後我會多來看看你的。」
話罷,尤聶若右手一曲,瞬間便將深淵之刃扔向了身前的萬丈深淵。
陳看了一眼,笑道:「希望你早點能夠突破,這樣也不枉你這仁劍之道了。」
「希望吧。」尤聶若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遠方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之後便沖天而起,瞬間消失在了陳眼前。
夜空之中,一道寒光從神劍峰墜落,瞬間落入了一座石屋之內,寒光剛一落下,兩名黑袍強者便出現在了石屋門口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