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莎惡狠狠的走進了石房,當她準備看看那個死人死了沒的時候突然,一雙金色的雙眸染著一絲血絲滿是寒意看著她。
阿卡莎猛然一顫,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這是什麼?比惡魔還可怕的眼神,那種彷彿直射靈魂一般的冰冷讓阿卡莎猛然一顫。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阿卡莎在這樣的目光下,她居然慌不擇口。
躺在床上的我沒有回話,我看到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但這一刻我的眼中,這個世界卻宛如漫天冰雪,冷……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感覺。
「我我我……你你你……這這這……」阿卡莎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驚慌失措,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救回的死人居然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早知道自己就不救下他了。
看到這個漂亮的女人,那冰寒的感覺彷彿要將我的靈魂全部冷凍,剎那間,我全身開始發顫,抽搐了起來。
看到死人突然抽搐,阿卡莎微微一愣,聽著死人身體中「辟里啪啦!」的骨骼顫抖聲和他不斷的像發了羊癲瘋一般的顫抖,阿卡莎遲疑道:「你……你怎麼了?」
我並沒有生什麼病,也沒有得什麼羊癲瘋。
這一刻,我只感覺這個世界無比冰冷,那種冷來的很緩慢,到現在才算是全部到來,但也就是這樣的冰冷,凍得我全身戰慄,凍得我靈魂顫抖。這一刻,我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沒有了心,沒有了一切的我,這一刻彷彿就要被凍死了一般。
我全身不斷的顫抖抽搐著,下巴撞在了石床之上,隱隱作痛,但我冰冷的雙模卻沒有任何反應,我看著這個漂亮女人費力道:「殺……『嘶』……殺了……『嘶』我……我,殺了……『嘶』我」
「你你你,你說什麼?」阿卡莎有些害怕的感覺,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的雙眼太可怕了。
「殺了我!」一聲怒吼猛然響起,「啊!」阿卡莎跌坐在地,站在石房外的奈科斯急忙衝了進來,他看著跌坐在滿眼害怕的阿卡莎,頓時滿眼凶光的看向了石床之上不斷顫抖的死人。
「阿卡莎,怎麼了?」奈科斯沉聲問道。
「沒……沒什麼。」阿卡莎急忙站了起來,然後有些窘迫的看著奈科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類給嚇到了,這真是丟人啊!
「喂!你這個傢伙,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野狼吃了!你還凶什麼凶?」阿卡莎惡狠狠的說道。
我冰冷的目光掃視了這個女人一眼,緩緩閉上雙眼,看著一旁的石床稜角,我心中一橫,全身猛的用力。
「光!」一聲悶響響起,頓時,我感到滿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我流血了,我馬上就要死了吧……哈哈哈!我要死了!
「啊!你瘋了!」一旁的阿卡莎大驚之下,急忙走上前,將自己的治療藥膏取了出來,塗抹在這個死人額頭〞汩汩〞流血的傷口。
因為流血的原因,我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折騰,頓時暈了過去。
看著暈了過去的死人,阿卡莎眉頭一皺,這個男人真奇怪,居然不想活著,想死。
然而就在此時,「他……或許有自己痛苦的讓他想去死的故事吧。」一個深沉的話語響了起來,阿卡莎一聽便知道是誰,扭頭看去,果然是希瓦。
這個時候,一頭棕色短髮的希瓦宛若星辰般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死人,他輕歎道:「我們先離開這吧,既然人活下來了,首領可不會讓他就這樣餓死在我們城堡裡,讓人送點東西來給他。」說著,希瓦頓了頓,繼續道:「或許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喲!!!我們的悶葫蘆一口氣居然說了那麼多話,真是讓小莎莎驚訝啊!」阿卡莎頓時陰陽怪氣的說道。
阿卡莎的話自然被希瓦無視,他扭頭對奈科斯說了幾句,後者「嗯!知道了。」便轉身離去。
希瓦看了一眼死人,微微搖頭道:「我們走吧。」
「哼!誰跟你走!」阿卡莎俏臉一抬,昂首挺胸的便在希瓦之前邁出了石屋。
希瓦沒有理會阿卡莎的樣子,只是再次看向了石床之上昏迷的死人片刻,之後微微搖頭,轉身離去。
我死了嗎?
這是我在感到自己陷入昏迷之後,不斷的在意識空間中問著自己的話。
「紗紗會在天堂,還是在地獄等著我?」我有些激動的自語著,因為我要見到他們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疼痛襲來,我猛然睜開雙眼,頓時感到了傳來疼痛的地方。是我的額頭,我記得我狠狠的撞倒了石頭尖角上,我還慶幸自己要死了。
但……
「你醒了。」一個深沉的話語響了起來,我全身一顫,看來我還沒死……為什麼想死,我都辦不到?我就那麼廢物嗎?
我眼中滿是冰冷和失望,就在我醒過來的一瞬間,我再次感到了那可怕的冰冷,以至於我如同蝦米一般抱緊雙手,蜷縮了起來。
「我叫希瓦。」那個深沉的話語響起,我沒有看去,木然的目光只是看著地面。
「你被我們城堡的小姐阿卡莎救了回來,現在你……安全了。」希瓦看著沒有注意自己的死人道。
「我帶了一點吃的過來,你先吃了吧。」希瓦說著,將自己背包中的食物取了出來,放到了石桌之上。
「殺了……殺了我。」我顫抖的說著。
「沒有什麼吃的,只有生牛肉,還有烈酒,過來吃一口吧。」希瓦自語的說著,將背包中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來。
見到這個男人並沒有理會自己的話,我頓時激動了起來,冰冷的雙眼看著他,嘶吼道:「殺了我,我叫你殺了我!」
「只會當一個廢物一樣的狂吠嗎?那這樣的話,你應該沒有我的烈焰狼喊得聲音大!」希瓦深沉的話語說著,一雙深邃的雙眸看向了我。
看到這個男人深邃的雙眼,我沒有回答,就這樣目光冷冰冰的看著他。
片刻之後,「在帕米亞零界國度裡,懦夫和垃圾永遠都是你這個樣子!」希瓦沉聲說著。
「你!想說什麼?」我寒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