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格雷安斯家族後院之中陷入了一陣驚喜和肅然之中,這驚喜自然是格雷安斯家族族人們心中的喜悅了,家族中又有一位域階強者,那霍恩科裡家族完全不用顧忌了。在艾澤拉斯大陸上,一個家族如果有聖級巔峰強者坐鎮,那個家族就算是大陸上的名門望族了。更何況格雷安斯這個流傳了幾百年的家族,到現在,家族中不但有著聖級巔峰強者,就連域階強者都存在著。
任何一名域階強者在大陸上都是一方巨擎啊,而現在,格雷安斯家族又出現了一名域階強者,那今後家族的實力和聲望將會水漲船高。
想到這,所有格雷安斯家族的成員都驚喜不已,當然也因為面前這位域階強者是他們家族的族長,這一刻的他們也不敢有太多的放肆行為,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激動不表露出來。
格雷安斯家族的成員萬分激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曼德斯」的叫喊讓所有人微微一愣,轉而便是無比的暴怒,曼德斯可是族長大人的名字,在格雷安斯家族可沒人敢這麼直接稱呼他。要知道,在家族中族規可是非常嚴厲的,對於這種稱呼的嚴謹性也是非常的可怕,這也是傳承了幾百年家族應有的一切。
然而此時,這一聲不和諧的叫喊卻讓所有族人心中一怒,如果面前沒有這位高大威猛的族長站立著,他們毫不懷疑自己會出手教訓一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所有族人滿是憤怒的向著聲源方向看去,只見到一個壯碩男子正滿眼嗔怒的看著自己的族長,而那個人不正是引發德蘭斯長老和那個聖級巔峰強者大戰的罪魁禍首嗎?
「斯溫!你這個狗雜碎!竟然敢直呼我父親的名字!看我今天不殺了你這個野種!」波密叫囂的話語頓時響了起來,現在有了父親這個大靠山在,他現在還擔心什麼?
就在波密信心暴漲,準備將自己之前收到的一切憤怒和恥辱一併宣洩出來之時,「閉嘴!波密!」一聲深沉的話語響了起來,當這句話響起來之後,波密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的嚇人。
波密自然知道是誰呵斥自己,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現在誰還敢呵斥自己?一想到平日裡父親對自己的溺愛,波密就有些心裡不平衡,但一想到族規的嚴厲,這個時候他也不敢頂撞父親。
這突然出現的局面讓一旁的我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域階強者居然是格雷安斯家族的現任族長,曼德斯。據德蘭斯說,他不是閉關修煉了嗎?沒想到現在出現,而且他體內那可怕的力量和之前展示的領域,不正是域階強者才能擁有的嗎?
看著這個如同鐵塔一般的男人,他讓我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域階?這樣一來,格雷安斯家族就有兩位域階強者了啊,只不過這個曼德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看這個面容有些英俊的中年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發。一想到對方域階強者的實力,自己現在還把格雷安斯家族弄得有些雞飛狗跳,想必他不會那麼容易說話吧。想到這,我有些警惕的微微退後了一些,向著斯溫那邊走去。
我的舉動自然瞞不過這位域階強者,他微微搖頭,對著不遠處的斯溫歎聲道:「斯溫,你……」
「你沒資格叫我!」斯溫突然咆哮了起來,就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他一扔手中的蔬菜,轉身便要離開。
也因為斯溫這一個動作,我頓時看到了他雙手之上,手腕處的兩道刀疤,看到這一幕,我臉色沉了下來。我才說我怎麼覺得斯溫有些力量虛浮,他走路的時候步伐也有些顫抖,原來波密說的是真的啊!他廢掉了斯溫一身的戰氣,挑斷手經腳經!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的怒火猛然升騰了起來,我對著不遠處的波密怒目而視,而後者似乎也感到我的目光頓時脖子一縮,但一想到自己父親在身旁,他又鼓起了勇氣,迎著我的目光看了過來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就在此時,「斯溫,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一聲溫柔擔憂的話語在斯溫身後響起,而隨著這一聲的響起,所有人將目光投了過去。
在所有人疑惑之中,一位身穿粗糙布料衣物的婦人小跑著走了上來,雖然衣著平庸,但卻勾勒出了她那成熟完美的身段。婦人一頭散亂的長髮盤在腦後,臉上有著一些歲月的痕跡,但就算這樣,婦人那美目明眸,皓齒嬌顏的絕美姿色也沒有被磨滅一星半點。反倒是眼角微微出現的兩絲魚尾紋給她增添了另外一種美麗和氣質。不看別的,光從這難以掩蓋,不施黛粉的美麗之中,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這個婦人還年輕,那她將是多麼漂亮的一位大美女。
隨著婦人的出現,在場的年輕人們一臉好奇,長老級別的成員卻是眉頭一皺。而也是這個一臉擔憂的婦女出現之時,之前如同鐵塔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開口的格雷安斯族長曼德斯卻是身軀一顫,他一雙赤紅的雙眸中滿是愧疚之色,以至於之前他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和領域也瞬間消散。
「溫雅。」曼德斯話語有些乾澀和生硬,然而隨著他這一聲叫喊出現,我卻能感到他話語中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如果非要形容話,那便是苦澀,欣喜,激動,忐忑。這些複雜的情緒,讓我有些奇怪。
一臉慌張的婦人跑到了斯溫身前,她溫柔擔憂的看著斯溫,檢查著他有沒有受傷,當看到斯溫沒有受傷之後,婦人這才長舒口氣道:「還好沒事。」
而也隨著曼德斯的叫喚響起,之前才一臉輕鬆的婦人身軀一顫,當看到叫喚的人之時,婦人滿臉慌張的雙膝跪地道:「參見族長。」
見到眼前婦人的舉動,之前暴怒的斯溫這一刻滿心心酸,他心中的背上和怨恨再也難以忍受,他急忙蹲下,抓著婦人的手臂聲音帶著怒氣道:「母親,我們憑什麼跪?他不就是族長嗎?我們今天就離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