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條大道上。
暗夜魔王巴拉那目光閃爍的看著前方的特瑞布萊爾,眼眶深陷的他臉上滿是森冷,似乎是想到什麼,他對著身前的精靈男人道:「我們要去西界嗎?」
「對。」特瑞布萊爾平靜的吐出了一個字,沒有轉身的他看了看了一下天色,問道:「我們來的時候,近衛天災的戰況如何了?」
聞言,巴拉那眉頭一挑,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呵呵。」笑了兩聲,巴拉那用他那陰森的聲音說道:「聽說南部戰場挺順利,北部戰場有點問題,倒是中部戰場……那個敵法師麥基納讓我們挺頭疼的。」
特瑞布萊爾身形一滯,沒回頭道:「走吧。」
巴拉那目光陰森的打量了一下特瑞布萊爾,沒有說什麼,乾笑了兩聲跟了上去。
在向著荒浮軍團返回的途中,因為帶著柴爾蕾娜,我和禹璐的趕路速度並沒有很快,而在一路著急趕路的時候,我們也不忘記打聽一下最近奧倫大陸的局勢。
幻界的事情外界似乎根本不知道,但現在整個奧倫大陸卻被真正的主題吸引著。吉利卡公國的復辟軍隊居然一掃最開始的戰局頹勢,不但將洛瑞帝國的軍隊趕回了老家,而且還以雷霆手段收復了玫斯帝國劃分出來的七大公國。
在整合七大公國之中,路迪卡依大清洗了一遍七大公國之中的實力,那段時間對玫斯帝國復辟一直有著希望的家族被提到了主要的成員之中,而那些家族也開始為著玫斯帝國復辟而準備著。
這段時間中,神秘的荒浮軍團讓洛瑞帝國吃了很多苦頭,至少在洛瑞帝國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將領能夠將這支軍隊擊潰。在洛瑞帝國的軍隊中流傳著一句話,「如果沒有一個人橫掃那只強大軍隊的實力,那再多的軍隊也不可能戰勝那支可怕的荒浮軍!」,漸漸的,荒浮軍似乎被神化了一般。
雖然對於外界的傳言我並不大相信,但我卻相信沃格瑞能夠真正的做到讓洛瑞帝國聞風喪膽。這位號稱天神的男人,在艾澤拉斯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名。
很快,我們三人來到了吉利卡公國境內,因為戰事的原因,吉利卡公國並不是現在玫斯帝國的復辟軍隊的主要城池。
而當我們踏入水月城這個熟悉無比的城市之時,門口那嚴密的守衛告訴了此時大陸局勢的緊張性。
好不容易進入到水月城之中,我們準備先返回了一趟鐵錘家族的府邸,也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在。
當我們站在鐵錘家族的鐵柵欄之前,門口幾個打掃的僕人眼尖的發現了我們,特別是柴爾蕾娜,她可是這個府邸的小千金。
在僕人們的帶領下,瞭解了一下現在的狀況,那裡重要人員幾乎都走光了,現在鐵錘府只剩下一些僕人在打掃著偌大的房屋。
鐵錘府的草坪上,我思索著世界之心給我的消息,紗紗的身體我是肯定要去重鑄的,而每當我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紗紗也總是要反對一番。為了這件事情她也跟我發了很大的火,但每當面對她的怒氣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厭煩的情緒,而是安靜的聽著她說重鑄身體怎麼怎麼不好,怎麼怎麼影響我,她卻不知道,她也是這麼說,我心中對這件事情便越是堅持。
「卡爾,你要怎麼樣才答應我不亂來?」狄娜紗似乎也知道跟我吵架已經沒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了。
「紗紗,我們不談這個好嗎?」我平靜的說著。
「不,你要答應我,答應我我就不說了。」狄娜紗倔強道。
我微微搖頭,輕笑道:「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的。」
「卡爾!」狄娜紗漸漸的又有些火氣了。
我輕輕一歎,沒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自己是男人,做了承諾,沒資格改。
終於,柴爾蕾娜和禹璐急匆匆的跑到了我身前,他們去了一趟科技組織和恐怖組織,將我們返回的情報通報了上去。
就在我站在兩人身後,當他們的電燈泡的時候。
「呀嘻嘻嘻!卡爾軍團長!我們兄弟想死你了!」一個尖利的話語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去,斯奎和斯布林兩兄弟漸漸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見到兩人出現,我們也知道該上路了。
沒有廢話,斯布林兩兄弟是來接我們的,而我們也跟著他們踏上了去與荒浮軍會合的路途。
從去幻界到回來,我們足足用了十多天,雖然有沃格瑞在我很放心,但自己擔心的事情可不單單是這些。
水月城外,一輛八馬齊拉的馬車正在大道之上飛馳著。
馬車內,斯奎斯布林兩兄弟發揮了他們地精族的神經質,車內的氣氛變得活躍許多。
禹璐或許是擔憂什麼,他時不時向我投來的目光中複雜無比,看到他眼中的神色,我沒有開口。
對於幻族,我心中還是有一個疙瘩。當開啟幻界之後,他們不來尋找我,對此我一點怨言都沒有,但紅巖前後的行為讓我真正的感到了一絲心寒。特別是在交手之中,我明顯感到了他每次出手的狠勁,如果不是自己還有這壓箱底的底牌,說不定自己一定就會躺在那裡了。
「卡爾,我……」禹璐雖然也是聖級強者,但他知道,自己在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元素之力九階巔峰,但真正實力卻是聖級巔峰的男人面前沒有一絲自豪的資本。
我看著馬車外,輕輕搖頭道:「以後的事情,以後說。」
禹璐無奈的揉了揉腦袋,他自然知道老祖宗將自己捆綁在卡爾身邊是什麼意思。不管怎麼說,幻族已經徹底惹怒了這個可怕的年輕人,而老祖宗也開始為幻族的未來擔憂了。或許是這個男人的潛力值,或許是有著另外的一番顧忌,但禹璐知道,老祖宗是真正的怕了。
禹璐這個時候想,當時老祖宗如果沒有動手多好,那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可是現在看著卡爾眼中時不時閃過的冷芒,禹璐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