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的手脫離劍柄的瞬間,「嗡!」一聲輕吟突然響起。在夜叉之上旋轉的柔和風元素突然變得有些鋒利了起來,只見到夜叉突然化作一道綠色的光芒,在我和紅巖的驚訝之中,飛快的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有些驚訝,因為在那一刻我似乎感到了夜叉之中傳來的歡愉感覺。
看著夜叉的舉動,一旁的紅巖頓時嚴肅而來下來,他目光有些低沉的看著我道:「夜叉!這真的是夜叉!」
我微微點頭道:「只要夜叉就能防止反噬了嗎?」
聽到我的回答,紅巖身體猛然一震,這是家族中記載的聖器啊,這柄劍難道就是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那柄冰劍嗎?不對,那冰劍好像是元素之力凝結而成的。
想到這,紅巖終於有些想通了,怪不得自己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原來他那個時候在施展著戰技啊。
輕輕一歎,紅巖有些欣羨的看著眼前的金髮年輕人,在他的感覺之中,這個年輕人頂多不會超過二十五六歲,但就是他卻得到了能讓聖級強者都瘋狂的聖器。
一想到曾今大陸之上曾出現的一個聖器,弄得聖級強者們廝殺不斷,紅巖頓時臉色有些不自在然,但旋即又恢復了過來。
不管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既然得到了夜叉,而且看他的樣子居然和聖器之間產生了靈魂連接。這不但說明了聖級已經認可了他,而且一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有這樣的東西,那他身後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勢力?難道就是自己得到材料裡的那樣嗎?一個傭兵團的團長。
微微搖頭,傭兵團?現在可是一個軍團!如果自己會頭暈了把這些事情想簡單了,那自己也白活那麼久了。想到這,紅巖基本有些猜測了,這個金髮年輕人如果不是身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那自己都不信!
我看著紅巖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雖然有些奇怪,但沒太在意。
紅巖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我身後懸浮的夜叉,他輕笑道:「家族中是這麼記載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他對我有些忌憚。
我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他問道:「紅巖老先生,你說的那個反噬是什麼樣子?」
紅巖笑著搖頭道:「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祖上記載的也不全,但基本有一些東西流傳了下來。好像是當風幻法杖開啟幻界的時候,開啟著將會第一時間受到可怕的亡靈魔法侵蝕。」
「亡靈魔法?」我眉頭一皺,旋即將夜叉握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它體內的速度神力,這個東西能壓制那幻界的反噬嗎?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紅巖面色肅然,輕歎道:「我們幻族沒得選擇,在家族利益上,我們不介意做出任何犧牲。「
看著這位聖級巔峰強者的神情,我心中算是知道了他的堅決。回頭看了一眼禹璐,只見他面帶微笑的看著柴爾蕾娜道:「你看,有卡爾軍團長保護我,我不會有危險吧。」
柴爾蕾娜看了看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怒氣,她咬著銀牙,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怒意道:「好!你去死!你去死吧!我不管你了!」
話罷,柴爾蕾娜突兀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陣淡淡的芳香。
禹璐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形,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回頭看著我道:「卡爾軍團長,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開啟幻界嗎?」
聽到禹璐的話語,一旁的愛麗絲也有些傷心,她自然知道家族中的事情,在這一點上她這個姐姐似乎沒有意思辦法。
我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白髮年輕人,我跟他沒有太多交集,真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他嗎?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咚咚!」一陣心跳聲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我身軀猛然一僵。
「卡爾!我聽到了!」狄娜紗驚呼道。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猛然看去,那個方向……
紅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的舉動,他不解為什麼我突然會有這樣的失態。但詫異歸詫異,此時眼前金髮年輕人所看的方向,不正是幻界嗎?
「咚咚!」
奇怪的心跳聲再次響起,這帶著有些親切和期盼的歡愉感覺讓我驚訝,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親切的感覺非常喜歡,似乎讓我不能拒絕一般。
這個時候,我回頭問紅巖道:「老先生,那個方向是……」
「幻界。」紅巖淡然的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我點了點頭道:「我跟你們去。」
「那我們明天出發吧。」紅巖有些欣喜的看了眼卡爾,他有些期待的想看到夜叉是如何解決開啟幻界時候的反噬的。
一夜之間,吉利卡公國的戰鬥瞬間傳遍了奧倫大陸,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幾乎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吉利卡公國不但創造了以少勝多的可怕戰績,而且聽說在聖級強者之間的戰鬥裡,洛瑞帝國三十名聖級強者的加入都沒有將吉利卡公國的軍隊擊潰,反而最終鬧得洛瑞帝國不得不讓軍隊重整旗鼓,再次對吉利卡公國進行討伐。
就在奧倫大陸因為吉利卡公國和洛瑞帝國的戰鬥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遠在西北方的狼人族卻沒有任何動靜。
月刀山脈之上,一處空曠的山谷之中。
一位枯瘦老者安靜的坐在了山崖邊,他安靜的看著山谷中那個巨大的傳送魔法陣,搖頭一歎。身為狼人族現在的決策者,從自己生下來開始父親便告訴自己,自己的使命便是為那傳說中的天災軍團效命。
原本以為這個早已被破壞的傳送陣再也沒法使用了,但自己卻親眼見證了它的再次開啟,它的開啟不但帶來了傳說中的天災軍團,而且還帶了讓狼人族歸附天災軍團的命令。
此時,一頭棕色長髮的少年緩緩的走了上千,枯瘦老者微微搖頭道:「瑞托崔普,你真的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嗎?」
「嗯。」瑞托崔普淡然的點了點頭,老者沒有回頭,看著半空的圓月,淡然道:「再過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將會什麼都知道了。」
看著老者不願意再多談的神情,瑞托崔普只得無奈的回頭離去。
老者沒有回頭,但他能夠感受到身後少年心中的失落,一個折磨了自己十幾年的陰影,真相到底是什麼?如果是自己,自己早就忍受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