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一群人搬著個梯子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喪坤就站在梯子上,因為他身體太大,所以根本無法站在橫樑上。
只好借助梯子,趴在橫樑上用手來抓喬寶貝。誰知那位在橫樑上的根本就是猴子轉世,速度之快根本是他望塵莫及的。
或許是年紀大的緣故,喬寶貝還在哪裡活奔亂跳的,而喪坤只是伸一伸胳膊,指揮指揮下面的人移動移動梯子,就已經出了一身大汗。
一手趴著橫樑,一手捂著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喪坤看著喬寶貝斷斷續續的說道:「小鬼…你…別跑,給我站住。」
已經完全沒有了底氣,現在喪坤的樣子真是人如其名,成了『喪家之犬』。
「嗨,白狐狸!你終於來了,沒有你加盟,這個遊戲根本一點都不好玩。」喬寶貝蹲在房樑上看到白語彤站在門口忽然笑著說道:「這幾個大叔年紀太大,體力也不行。都不如你好玩,可以一直尖叫好幾個小時呢!」
「小鬼,我看你一點都分不清楚狀況,現在是,你被綁架了。沒有人在跟你玩遊戲!」找了個最近的地方坐下,白語彤狠狠的看了一眼喪坤一幫人,意思是,連個小孩子都制服不了,真夠丟人的。
「哦,原來是綁架啊,不是玩遊戲,我還以為白狐狸阿姨知道我無聊,專門請這些大叔來給我解悶的呢。」乾脆又坐在房樑上,喬寶貝笑的很天真。
「這裡這麼多人,你就一個人,逃是逃不了的,我也不帶算讓你逃走。小鬼,還是跟我講講條件吧。」朝著喪坤擺擺手讓他們退下,白語彤看著喬寶貝說道:「你覺得如何?」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單手撐著下巴,喬寶貝看著往日被自己捉弄的白狐狸,今天很不一樣呢,跟黑社會大姐大似的,派頭十足。
「你先下來如何?」以前礙於宗政澈在身邊,所以她一直容忍這個小鬼的所作所為,讓她出醜多少次了,這次會放過他才怪。
「好啊。」沒有多餘的話語,麻利的從房樑上爬了下來,喬寶貝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
看的一旁的喪坤目瞪口呆的,這個小鬼身手竟然這麼好,這麼麻利就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了,自問這裡面除了他,也沒有人有這般輕巧的身手,假以時日,這個小鬼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這就是宗政澈和當年那個丫頭的兒子嗎?不得不承認,真是個難得奇才。
雖然對這個小鬼恨得牙癢癢,可是喪坤在道上以前也是數一數二的老大,而最出名的就是賞罰分明,愛惜人才,所以看到喬寶貝小小人兒就如此伸手,很是驚訝,也從心底深深的佩服。
「讓你媽媽離開宗政澈,我放了你,這個交易怎麼樣?」她相信,這個小鬼有這個能力,可是她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畢竟,他們的存在是她最大的威脅。
「我不認為宗政澈會因為這個放棄我媽咪,最近他的表現咋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不習慣叫宗政澈爸爸,喬寶貝好笑的看著白語彤:「白狐狸,是不是你唄嫌棄了!」
「你給我閉嘴!」幾乎是吼出來的,白語彤看著喬寶貝表情顯得很猙獰:「如不是你,和你媽媽出現,我會落到這步田地?」
「不要以為你是個孩子,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白語彤舒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你最好配合,否則,你消失了,也不知道你媽咪會哭成什麼樣,會不會也不想活了呢?」
「原來真的被我猜中了,真的被拋棄了。」喬寶貝雙手托著凳子,一臉可愛的看著白語彤:「不過,白狐狸,你不要灰心,你這樣的女人,其實還是很有賣點的。」
他的小手遮擋著褲兜子閃亮的那點,剛剛他之所以下來,是因為剛剛在他和那些大叔玩的時候,口袋的電話打了進來,他趁他們不注意瞅了一眼是宗政澈。他下來,是為了讓電話那邊的人,聽清楚他和白語彤的談話。
而他之所以激怒白語彤,不過是為了讓她說出更過的真相。
一個狐狸精的外表不管裝的有多好,總有一天是會被人揭穿真面目的,就像現在。
喬寶貝被抓的時候就發出了兩個求救信號,可惜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被該收的人收到。結果就在他被綁架的一個小時之後,墨白提前完成任務撤回了總部。
看到喬寶貝的求救信號第一個就去聯繫季慕斯,誰知季慕斯剛好不在T市,連墨白也聯繫不上他。
墨白只好聯繫了喬安安,並將衛星定位道的喬寶貝的位置地址給她發了過去,喬安安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墨白建議她等季慕斯回來再說。
他相信,喬寶貝絕對有能力能保護好自己。
可是喬安安卻慌了神,自己的兒子被綁架,還讓她怎麼能冷靜下來,據墨白分析,這些人並沒有打勒索電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綁架喬寶貝的人不是為了錢,而很可能是尋仇。
這麼一說,喬安安就更是坐立不安了,說錢還好說,這說起尋仇,她簡直快嚇出一身冷汗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喬安安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宗政澈,現在她能依賴的只有他了,況且寶貝也是他的兒子,他應該會幫她找回他的。
可是當喬安安撥宗政澈的電話的時候,卻是關機狀態。等不住了,喬安安就直接衝去了帝皇,單槍匹馬的闖入會議室找見了正在開會的宗政澈。
前者迫不得已,已經是心急如焚。後者卻為喬安安的突然造訪而興奮不已,哪裡還有開會的概念。
直接就跟著喬安安回到了辦公室,喬安安緊張道結巴的把所有的事情敘述了一邊,就在宗政澈打電話準備找去找喬寶貝的人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喬寶貝打過電話給他。
所以他立刻撥了過去,電話幾乎只嘟了一下,就被接通了。他就聽見對面一片吵雜,每一分鐘,就聽見喬寶貝大喊著白狐狸。聲音裡還帶著很興奮的樣子。
宗政澈將電話調成揚聲器,然後遞給喬安安,並用座機找齊了幫手,按著墨白給喬安安的地址就衝了過去。
只可惜,這邊的白語彤並不知道喬寶貝已經徹底的把她賣了,還為自己的明智選擇而開心的不得了。
翹著二郎腿,捧著小嘍囉們送上來的茶水,白語彤倒是顯得一臉的悠哉,似乎在跟喬寶貝在嘮家常:「小鬼,你不用激我,今天我抓你來,就沒打算讓你回去,你能說動你媽咪最好,說不動,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該死的老媽。」
「反正幾年前就做過一回,也不差這一回,不過這次,想要逃脫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抓我也沒用,那位叔叔喜歡的是我媽咪,根本不喜歡你」喬寶貝接著說道:「就算我和我媽咪都消失了,叔叔也不會喜歡你的。」
「不喜歡我!哼」生氣的將手邊的茶杯掃了出去,白語彤看著喬寶貝大吼道:「五年前要不是你媽咪耍手段鬧什麼假自殺,我和澈早就結婚了。要死就死去,還要寫一封那樣的遺書,讓澈內疚了那麼多年!」
「也讓我和他的婚期無限推後,好容易五年以後,我們要在結婚了,你那該死的媽咪又帶著你回來了!當初要死,要離開的,就永遠都不要出現!「
「現在回來,又阻礙在我和澈中間,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她根本就是想從我手裡搶走澈罷了。我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可是愛情是不能勉強的,那位大叔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了,並不是我媽咪消失他就會喜歡你的,這是連我五歲的小孩子都懂的道理,白狐狸,你沒道理這麼執迷不悟。就算你這樣做,她還是不會回到你身邊。」真是愛情小說看多了,喬寶貝覺得自己都可以做知心大姐姐了。
「你一個五歲的小屁孩懂什麼!」一提起宗政澈,白語彤似乎就有些失控了:「我們是彼此的初戀,無論從外形還是氣質上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那麼愛我,還給我說一定會和喬安安離婚娶我,就是因為你媽咪。」
「耍了那麼多的花招,不過是藉著自殺給澈壓力,讓他內疚,然後過幾年再帶你這個宗政家最需要的繼承人回來跟我搶澈!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宗政夫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白語彤。喬安安不讓我好過,奪走我的東西,我也會讓她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的,你不是她的寶貝麼,她連名字都給你起的是寶貝,我就讓她永遠的失去你,看看她還跟我搶不搶。」
白語彤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喬寶貝的方向走了過去,因為要掩飾口袋中亮著的信號燈,所以喬寶貝沒有及時的山躲開。被白語彤抓了個現行。
揪著喬寶貝的衣領,白語彤是將他令起來的:「五年前,就是因為我的一念仁慈,才讓你媽咪逃了出去,要不然你能生下來?還回來跟我搶?」
「可是今時今日,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會讓她嘗嘗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的滋味!」
喬寶貝在顧忌到口袋中的手機的同時,從白語彤的話語中迅速的搜索到了一個疑問,五年前,一念仁慈才讓你媽咪逃了出去,要不然你能生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五年前不光是她和媽咪回來搶宗政澈的事情?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嗎?
「為什麼我會生不下來?」喬寶貝好奇的問道,難得能挖掘一些更多的內幕,他可不想放過這個大爆料的時機,何況那邊還有兩個忠實聽眾。
「哼,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你和你媽咪早晚都得上天堂。」白語彤平時的美艷依然消失的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是一副猙獰的皮囊,她已經被貪念和慾望所控制,完全忘記了人性。
因為喬寶貝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縱然很調皮,可是白語彤還是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跟在炫耀自己的功績似的說道:「五年前,你媽咪懷著你的時候,我就想要產出你們,不過當時,除了意外,被你媽咪逃了而已。」
「也怪我沒有下了狠心,只是吩咐當時綁架你媽咪的人將她賣掉夜總會罷了,可是就因為這樣,沒能讓她消失,也才給今日的我留下禍根,早知今日當初我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哪裡輪的上她在自己假死。」
白語彤猙獰的面孔上充滿了威脅,她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了,宗政太太這個寶座她盼了這麼多年,哪裡能在現在拱手讓人。
「你是說五年前,你就綁架過我媽咪?」喬安安不確定的問道,試圖想把幾年前他父母的事情都挑出來。
「哈說的沒錯,綁架你媽咪的那些人,就是今天綁架的這些,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是不是。」白語彤笑的很囂張,看著喬寶貝道:「但是,今天我就i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我一定會拿我我要的,就讓你們母子兩人見鬼去吧!」手上一鬆,白語彤就將喬寶貝摔回到了椅子上,與其同時,只見有一物件從喬寶貝的褲兜裡掉了出來,然後摔在了椅子上,被彈了起來,又滾到了地上。
被摔出去的時候,喬寶貝的屁股被堅硬的椅子割到,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而電話那邊的喬安安聽到兒子大喊,以為白語彤已經跟兒子下毒手了。
所以不可自已的在電話那頭狂喊了起來:「白語彤,你有什麼衝我來,我要傷害我兒子!」
白語彤驚訝的看著地上的手機,指著喬寶貝說道:「小鬼,你找死,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
與此同時,她將電話撿了起來,對著電話說道:「喬安安,你很擔心你兒子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最珍貴的東西被搶走的滋味!」
「白語彤,你不能傷害我兒子!你想要什麼,我全部都給你,但是你不要傷害我兒子!」喬安安一聽到白語彤陰狠的話語,忽然亂了方寸。
「好啊,我要你離開宗政澈,把澈還給我,你做得到嗎?」白語彤笑的猙獰,這種將別人的生命握在手中的感覺真是爽極了。
看了一盤駕駛位置上的宗政澈,喬安安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搶宗政澈,五年前是,現在也是,求求你相信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說的是真心話,即使是五年前,她假借自殺也不過是為了成全他們倆,不讓三個人痛苦罷了。
而今時今日,更是不會,她回來只是為了珠寶展,而她之所以不走,也只是為了朋友所托。
雖然,曾經一度動搖過,可是在今天看到這樣的局面後,她再次退縮了,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五年前。
和白語彤,和宗政澈這樣的不正常三角關係,不僅備受折磨,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再也經不起再次的心碎。
因為,那種心碎的感覺,一輩子只要一次就夠了。
所以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實:「白語彤,求求你,不要傷害他,我答應你,我們會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真的。求求你………」
一旁的宗政澈,在聽到喬安安說的這些的時候,心裡一沉,腳下使勁,愣是讓車的速度急速的飆到了一百八。
喬安安的話傷到了他,可是他更狠他自己,原來五年前的那場綁架案,是白語彤干的,而那次,他還記得醫生站在手術室門前問他保大還是保小的情景,他差點就失去了喬寶貝,或者喬安安了。
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而另一個是他一生要疼愛的瑰寶。可是這一切,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而他更狠自己的是,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呆了這麼多年,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她的真面目,還讓自己的兒子陷入了這樣的危險地步。
他不能讓他的兒子出事,而唯一能做的便是再快點。
總之當宗政澈和喬安安趕到的時候,他們真的準備對喬寶貝下毒手,小小的他被繩子緊緊的捆綁在柱子上,而白語彤手上的那把刀已經抵上了他小小的脖頸。
倒是喬寶貝雖然很害怕的看著那把刀,卻沒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大喊大叫。
宗政澈吩咐手下去制服那些綁匪,而自己直接衝向了白語彤,一個過肩摔,便將她摔倒了地上,喬寶貝也跟著宗政澈跑了過來,沒理會地上的白語彤,撲到兒子身邊,左看右看的就怕兒子那裡傷到:「寶貝,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有。」喬寶貝一看到是媽咪和自己的爸爸,便立刻改變了態度,撒嬌的回答道。
「那裡,那裡」一聽兒子說傷到了,喬安安都快急了,到處翻查著喬寶貝的身體,就怕有什麼他們看不見的傷口。